虽然寒心,但今天这顿委屈也没白受。在关键时刻,他看出了兰丫还是关心他,在意他的,看到他这个爹挨了打,她想都不想的都挺身而出,帮他出气,还敢动手打齐来顺,真是他的好闺女啊!
还有他的好女婿,一拳就把齐来顺打昏了,这些年来,他在屯子里一直被人看不起,特别是齐来顺那个犊子东西,每次看见他不是嘲讽就是捉弄,从来不把他当大舅哥看,今儿女婿这一拳打的,真解气啊!
通过今天这事儿,他看出来了,二勇对兰丫还真上心来,听到齐来顺辱骂兰丫,他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这性子,够硬气,兰丫跟着他肯定不用担心被欺负!
沈若兰帮他清理了伤口,又包扎好了,就去洗手做饭。
张二勇知道家里没啥好菜,就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上拎了一只又大公鸡,也不知是在谁家买来的。
一进院儿,他就站在窗外叫起来:“若兰,帮我磨磨刀,打半碗水过来。”
若兰这个称呼已经叫顺嘴儿了,张口就来,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沈若兰听到动静,出来看了一下,就转身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就端着半碗水,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出来了。
“给。”把菜刀递给他,又把装了半碗水的碗放在了地上,伸手道:“你来杀鸡,我帮你扯腿儿。”
张二勇拎着鸡的手一躲,避开了她,“不用你,我自己个儿就成了,你进屋去看着锅吧。”
他怕杀鸡那血淋淋的吓到她,在他的意识里,若兰妹子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需要他的保护,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他一个人应付就可以了面。
然而,沈若兰却担心他一个人把不过来麻,把鸡血给糟蹋了,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没事儿,饭都焖锅去了,火也压上了,还是帮你杀完再进去吧。”
张二勇还是不想叫她帮忙,“杀鸡的时候血乎淋拉的,你不怕吗?”
“怕?”
沈若兰像听到了笑话似的,像听到笑话了似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你觉得我会怕吗?这么跟你说吧,别说是帮你杀鸡,就是让我亲自杀我也敢,你信不信?”
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张二勇的脸又有点儿不争气的红了,为了掩饰,他赶忙低下头,低声说:“信!”
“信就别废话了,快点儿杀吧。”沈若兰已经等不及了,她早饭还没吃好不好?现在已经有下午两三点钟了,她的肚子早就饿的受不了了。
“嗯。”
张二勇见她不怕,也就没有心理负担了,抓起鸡脖子,薅掉了脖子上的毛,一只大手抓着鸡翅和鸡头,一手持刀,麻利的抹在了鸡脖子上。
沈若兰怕鸡扑腾,忙上前扯住了鸡爪子,不叫它乱扑腾,在两人的配合下,鸡很快被杀死,鸡血也一滴没糟蹋。
“一会儿我来收拾鸡,你去弄个凉菜好了。”张二勇建议。
之所以这么建议,是因为烫鸡毛的时候会有怪味道,他怕熏到她。
沈若兰倒是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擅长做菜,还是由自己做菜,他来做不需要技术的活好,于是点头同意了,“行,咱俩分工合作,能节省不少时间。”
沈德俭躺在屋里,听着他俩有商有量的,不禁咧开嘴满意的笑了。
只是咧嘴的时候——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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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完毕后,沈若兰回到厨房,洗了两个土豆,打皮儿切成丁,留着待会儿炖小鸡用,又洗了个萝卜切成条,留着一会儿做汤,还切出了一盘儿细细的白菜丝儿,偷偷从空间拿出点儿白糖霜,用糖、醋、酱油精盐拌好了,一盘儿凉菜就完成了。
那边,张二勇用她屋里铁炉子上的锅烧了一锅水,把鸡毛秃噜了,摘干净细毛后,又用开水烫了两遍,才拎进厨房去开膛。
看到沈若兰切好的土豆丁,萝卜条和白菜丝,都整整齐齐的码在盘子里,厨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张二勇赞许的说:“若兰,你真行!”
沈若兰嘿嘿一笑,有点得意的说:“我也这么认为滴!”
顽皮的样子,把张二勇逗笑了,气氛也一下子变得温馨起来。
两人就在厨房里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偶尔还开点儿不伤大雅的小玩笑,很快,一碗香喷喷的小鸡儿炖土豆,一盘令人食指大动的爆炒鸡杂(鸡胗、鸡心、鸡肠、鸡肝),一盘凉拌白菜丝和一碗嫩嫩的鸡血豆腐,还有一小盆儿用鸡翅尖、鸡腿和萝卜条熬的热腾腾的汤,被沈若兰陆续的做好了。
张二勇也没闲着,她做菜的时候他在一边帮忙烧火,递调料,做好后就帮着往桌上端,两人就这么里里外外的忙碌着,配合得极好。
四菜一汤,齐齐整整,再摆上几碗白米饭,俨然就是一桌儿像样的年夜饭!
沈德俭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么像样的年夜饭了,上次这么正正经经的吃年夜饭,还是十年前,婉秋没走的时候,一晃,十年了,他以为他这辈子就像个丧家之犬似的,会一直在堕落和颓废中走到最后,没想到还有一日,能像个老爷子似的坐在桌前开,等着女儿女婿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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