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长的跟个大蛛蛛似的,八条腿儿,腿上还有毛,两个大钳子上更是黑乎乎的一团毛,很恶心,眼睛也凸出来了,都吓死个人了。
沈若梅一看到螃蟹和大虾,身子顿时僵了一下,这玩意儿,长得跟怪物似的,可咋吃啊?
沈若兰一边儿嚼着酱牛肉,一边儿笑道:“梅姐,你喜欢的螃蟹大虾来了,快吃吧,这玩意儿可贵了,多吃点儿,可别糟蹋了啊。”
在她的逼视下,沈若梅只好硬着头皮拿起一个大虾,可一看长得跟个大虫子似的,不由得打心眼儿里害怕,也觉得恶心,就撂下大虾,又拿起一只螃蟹。
螃蟹也吓人啊,但好歹不像大虫子似的膈应人,她咬了咬牙,就闭着眼睛吃了起来。
“喀哧、喀哧——”
真硬啊,真不知宫里的妃子们为啥爱吃这玩意儿,这玩意儿也不好吃啊,根本尝不出啥味道,就觉着咯牙了!
沈大春看着沈若梅拿着螃蟹咔嚓咔嚓啃,不觉摇摇头,这闺女,长得倒是挺俊的,就是有点儿缺心眼儿,放着香喷喷的红烧肉不吃,去啃那玩意儿去,硬邦邦的也不嫌硌牙。
再说,也没闻着有啥香味啊?就算香也不能赶红烧肉香啊?
沈大娘一边飞快的往嘴里塞肉,一边还不忘看她闺女,见她闺女拿着那个掌心大小的红色大蛛蛛,啃的那叫一个响,心里也很不以为然。
唉,这孩子,就是喜欢啃骨头,家里以前杀鸡杀鸭子的时候,爪子和巴掌都归她吃,偶尔有吃排骨的时候,吃到脆骨也都得归她,可惜,家里吃鸡吃鸭吃排骨的时候毕竟少,有时候年巴的也赶不上一回,孩子总是吃得舔嘴不拉舌的,这下好了,满满的两大盘子呢?够她啃的了!
沈大娘这样想着,就不再去管她,兀自跟沈大春俩抢肉吃去了。
沈若梅强撑着吃了一个螃蟹,牙都啃酸了,嘴里还有还几个地方被蟹壳扎坏了,她说啥也吃不下螃蟹了,只好忍着膈应拿起了一只大虾。
像大虫子就像大虫子吧,总比把牙咯坏了的要好啊!
她吸了口气,又开始吃大虾。
这大虾的壳儿不很硬,至少咬起来不牙疼,就是虾头上的那根针不好嚼,吃的时候不是扎到嘴就是扎到腮帮子的,吃的也很痛苦,但是至少比吃螃蟹容易多了。
沈若梅勉勉强强的吃了一只螃蟹三只虾,就声称自己吃饱了,无论是若兰怎么说,她都坚决不肯再吃了。
沈若兰笑吟吟地说,“既然你吃饱了,那剩下的我们就吃了。”
沈若梅道:“吃呗,反正是你花钱。”
沈若兰拿过一只母蟹,不紧不慢的掰开,先用筷子夹里面的蟹黄吃,吃完蟹黄,又拆开蟹壳吃蟹肉,吃的满手油渍,香喷喷的!
沈大春看到沈若兰的吃法,惊讶的说:“兰丫,你根若梅吃螃蟹的法子不一样啊!”
沈若兰玩味的看了沈若梅一眼,说,“海边的人和常吃螃蟹的人都是像我这样吃的,也不知梅姐的吃法是跟谁学的,这么硬的蟹壳,硬是叫她给吃肚子去了,还真是羡慕她的好牙口呢!”
沈若梅臊得满脸通红,像是做贼被抓了似的,又丢脸又憋气的,偏偏又不能发火儿,如坐针毡的坐了几秒后,终于坐不住了,红着脸对她娘说,“娘,你吃饱了没有?咱们好容易来一趟,还没来得及逛呢!吃差不多得了,不然一会儿撑出住了,看你上哪去找茅厕?”
被她这么一说,沈大娘真个吃不下去了,就撂下筷子,对沈若兰说:“兰丫,我跟你梅姐先去逛了,你跟大春儿慢慢吃吧,等晚上记得还上这门口儿来接我们。”
沈若兰飞快地瞥了沈若梅一眼,笑道:“好的。”
沈若梅白着脸,气急败坏的走了,沈大娘也一溜小跑的跟在后面,娘俩不知去哪了。
沈若梅扑哧一笑,又拿起一个大虾,揪掉脑袋,扒掉虾壳儿,把虾身子里面的虾线也剔出去了,才享受似的吃起来。
大春儿看出门道儿了,说:“兰丫,这螃蟹和大虾得像你这么吃才对,是不是?若梅根本不会吃,她吃错了,对吗?”
沈若兰不置可否地将一只螃蟹放在了沈大春面前的碟子里,说:“这螃蟹和大虾都是极难得的东西,大春哥你也尝尝吧!”
沈大春看着那黄橙橙的螃蟹,有点不大好意思说,“兰丫,我刚才吃的太饱了,要不,我把这只螃蟹拿回家吃吧!”
“行啊,这东西拿回去留着下酒,再好不过了。”沈若兰明知道沈大春是想把东西带回去给彩霞吃,却没有道破,只管顺着她说,还叫来小二,让小二拿来油纸,把剩下的几只螃蟹和大虾都给沈大春包起来了。
沈大春得了这些好吃的,一想到晚上回去时媳妇高兴的笑脸,嘴巴情不自禁的咧开了。
这顿饭,花了沈若兰一两六钱银子,把沈大春吓的直咋舌。
小二解释说,“沈姑娘,你自己点的那几道菜倒没几个钱,就只是刚才那位姑娘点的螃蟹和大虾太贵了,光这螃蟹和大虾就一两二钱银子呢!”
“这么贵呀,那兰丫,这些还是你自己拿回去留着吃吧,我,我就不要了。”沈大春急忙把手里的油纸包儿又放下了。
沈若兰拎起那个油纸包,塞回到他的手中,说,“大春哥你就拿着吧,我这个人怪,不喜欢吃剩东西,不管咋好的东西,剩下的我都不爱吃,还不如留给你下酒呢!”
沈大春解扭了一下,心里本不想拿,但是为了让彩霞高兴,最后还是厚着脸皮收下了……
随后,沈若兰去了段夫人的绣坊,把这个月的花样子交上了。
去的时候,她发现绣坊比上次她来的时候多了不少人,都是绣娘,而且都在绣沈若兰画出的花样子。
而且,绣坊现在卖的货物,也基本上都是带着她设计出的卡通图案的。
她不知道,她画的这些花样子,现在在京城都快要卖疯了,段夫人一边笑眯眯的收银子,一边大展拳脚的不断地扩大业务,从原来的香囊、荷包,帕子、围嘴儿、小衣儿童被子、窗帘、床帐,拓展到还有肚兜、亵衣亵裤、披风和成人床上用品等,那些娇憨可爱的萌萌的形象,让以端庄稳重著称的京城贵妇千金们的心都被萌化了,一下子陷入了萌萌哒感觉中,难以自拔……
沈若兰一看绣坊里多了这么多人,就知道他们的生意必定做得很红火,就也跟风的买了两个肚兜,几条帕子,几个荷包和几双鞋面子,包了一大包袱,放在沈大春的车里,让沈大春拉他去了她爹从前租的那个出租屋。
到那时,冬儿和他奶奶都在。
冬儿看见沈若兰,高兴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激动的说,“沈姐姐,冬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你不要冬儿了呢!”
沈若兰摸了摸他的双童髻,笑道:“小傻瓜,沈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姐姐这不是过来接你们来了吗?”
东儿奶奶见沈若兰真个来接他们了,感动得老泪纵横的,说:“沈姑娘只把冬儿接到您身边儿就好了,我老天拔地的,到了您跟前儿也干不了啥,有个病灾的还得给您添麻烦,我就不跟着您走了,让冬儿跟您去吧,他跟了您,我也就放心了…。”
冬儿一听,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冬儿不跟奶奶分开,奶奶在哪冬儿就在哪?就是要饭冬儿也要跟奶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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