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子,贺喜主子,沈姑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聂恒替沈若兰把完脉,一脸喜色的向自家主子wwδw.『kge『ge.la
淳于珟虽然早就料定沈若兰怀孕了,但是得到了大夫的确定后,心里更加喜悦了,他兴奋的俯下身,对躺在被窝儿里的沈若兰说,“兰儿,你听到没吗?大夫说你怀孕了,咱们有孩子了……”
沈若兰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迟疑了一下,说,“聂大夫,您确定吗?会不会是搞错了?”
“不会的,这个绝对不会!”聂恒言之凿凿的说,“沈姑娘,老夫行医几十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您阴搏阳别,寸脉沉,尺脉浮,鼓动滑利,阴中见阳,又有和调之象,确是有孕的脉像。只是时日尚浅,不太明显罢了。”
确定有孕了,沈若兰不再心存侥幸,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结果。此刻,她的心里矛盾极了,她还不满十五周岁,身体正在发育阶段,这么小就怀孕生子,肯定会对身体有损伤的!
往后,她得好好保养身体才是,尽量减轻怀孕分娩对身体造成的损害!
淳于珟不晓得沈若兰的纠结,已经完全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巨大喜悦中了。
他重赏了聂恒,把他打发走了后,自己激动的在屋里大步的来回走了好几圈儿,一会儿盯着沈若兰的肚皮观摩,一会儿又把耳朵贴在上面倾听听,全然没有了往日那震人心魄的淡定和从容!
沈若兰看他如此兴奋,不厌其烦的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渐渐的被他的兴奋感染了。
哎,孩子来都来了,她还是坦然接受吧,想想在未来的生活中,会多出一个白白嫩嫩,软软萌萌的小家伙在自己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喊自己娘,想想心就要化了,还怕那点子损伤吗?
再说,就算是对身体有点损伤,她不是还有灵泉水吗?多喝点灵泉水,再多多的锻炼和保养,应该没啥大不了的。
这想着,淳于珟忽然说,“兰儿,你前世叫什么名字啊。”
沈若兰一愣,笑道,“好好的,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他爱惜的摸索着她的肚子,缱绻的朝她笑着。
这个也没啥好隐瞒的,沈若兰就告诉了他:“叫韩明秀。”
“韩明秀,韩明秀……”他重复着,“明艳秀丽,人如其名,等咱们的孩子出生后,若是儿子,就叫他淳于明,若是女儿,就叫她淳于秀,不管是闺女还是儿子,小名都叫喜宝儿,欢喜的喜,宝贝的宝。”
他憧憬的说道。
这才刚查出来有孕,他就把名字取出来了,这效率,沈若兰真是服了他了!
不过,他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他有多在意这个孩子,沈若兰的心也很欣慰,“好,就叫喜宝。”她笑道,“这名字喜庆又好听,我喜欢,不过,大名嘛,咱们以后再商量……”
老实说,沈若兰一点儿都没相中淳于明和淳于秀这两个名字,她前世的名字还是不识字的奶奶给取的,那么俗气的一个名字,怎能叫到她的乖宝贝身上呢?
此刻,淳于珟太兴奋了,也没有在名字上多做纠结,犹自兴奋的说着,“我明个得打发人给孩子物色奶娘了,多请几个,择优录选;还有,请几个懂得伺候孕妇的嬷嬷好好照顾你的饮食,你太瘦了,得长胖点孩子才能健康呢……”
一听这话,沈若兰忙说,“我不瘦了,正常十五岁的姑娘不也都像我这个体型吗?难不成你想叫我变成大胖子吗?”
“胖还有什么不好的?摸起来软绵绵,肉乎乎的,比瘦的强多了!”他辩道。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要变成大胖子,我保证会努力的增加营养,给孩子一个良好的发育环境,但是你别想叫我胡吃海塞的,这样对孩子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为了打消他饲养自己,把自己养肥的念头,沈若兰决定用科学的依据给他讲解一下孩子在母胎里发育的过程,需要注意的事项,以防止他为了孩子把自己养胖。
淳于珟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的,便也相信了,就不再考虑给她增加营养,养肥养胖的念头了!
这天晚上,淳于珟兴奋得几乎一夜未睡,一会儿摸沈若兰的肚子,一会儿又趴在上面听她肚子里面的动静,把沈若兰折腾的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沈若兰还在酣睡中,喜当爹的某人就精神抖擞的出去了……
因为有了孩子,淳于珟现在也算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他自觉得身上的责任更大,需要保护的人更多了,所以,他必须得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坚不可摧,一定要把他们身边潜在的危险彻底消除了……
“主子,皇上已经派了白敬喜过来接任吉州大将军之职,把鲁将军的右将军之职也给撤了。如今白定喜已经带着圣旨出发了。”
书房里,罗城躬身禀报着说。
淳于珟听了,冷笑起来,“呵呵,看来我的好皇兄已经等不及要把我踢出局了,果然是亲兄弟啊,总能想到一起去!”
“主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淳于珟不紧不慢的吹着茶杯里的茶叶,说,“就让他在来的途中惊马致残吧,做得漂亮点儿,别让人查觉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人都残疾了,还怎么担任大将军之职?”
罗城笑道,“主子英明,属下这就去办。”他领命退出去了。
淳于珟望着他刚才送过来的迷信,沉吟了片刻,起身出去亲自去督看制造枪支弹药的匠人们工作了。
他跟皇上的矛盾日益的尖锐和白热化,眼看就要一触即发,捅破最后一层纸了,他得随时做好准备,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此时,吉州城某处民宅里。
李巧莲披头散发的抱着孩子,一边哭一边数落着,“沈福存,你这个窝囊废,老婆孩子都让人家堵到你家炕头儿欺负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呜呜呜……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嫁到你们这家子土匪窝儿来了,从前一起过时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都分家了,你们还来欺负我们,一家老小还舔着*脸赖在我这蹭吃蹭喝不说,还动手打我们,孩子才这么大点儿,你们咋下得去手啊?你们还是人吗?畜生都比你们有人性呢…。”
里屋,沈大娘和沈若梅听着李巧莲的哭诉声,虽然都气得不行,但是谁都没敢吱声,就怕吱声了。
昨天她们几个动手的时候,不知是谁碰到了孩子,把孩子给头朝下摔地上去了,结果把孩子都给摔昏过去了,额头上也被摔起老大个包来,都把她们给吓坏了,也自知理亏,凭李巧莲怎么骂,也都不敢往回骂了。
沈福存板着脸坐在炕沿边儿上,一边听着媳妇哭诉,一边心疼得看着儿子头上的大包,心里对他老娘和妹妹更加不满了。
明知道媳妇这是借着骂他的由头损吝他爹娘和妹子呢,他也没有反驳。
不是他不孝,是他太看不惯爹娘(特别是娘)对沈若梅毫无底线的偏袒和维护了。
按理说,沈若梅这么大的人了,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原该长进些,懂点儿事儿,可她却恰恰相反,非但没有一丁点儿的长进,反倒变得更加自私和刻薄了。
这段时间住在他家里,她天天就跟个姑奶奶似的,每天啥活儿都不干,不睡到日出三竿绝不起床,起来后还挑吃挑喝的,一点儿都不寻思着帮家人分担点儿家务,给家里干点活儿啥的,就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只要自己好了,管她别人的死活呢。
她的脸被烧伤了,结了疤痕,深深疤根本就治不好的,可她却非吵着闹着要治,老娘惯着她,就拿着金存挣的工钱带着她这走那儿看的,遥哪给她讨丧治疤痕的偏方,这段时间以来,金存的那点儿工钱都被那些江湖庸医骗去了,可她的脸却毫无起色。
沈若梅不说疤痕难治,也不说她被那些江湖游医给骗了,只怪她买的药便宜,说什么便宜没好货,这么便宜的药怎么可能治病呢?
所以,她现在已经开始算计起他的工钱了,这几天,就偷偷摸摸的撺掇老娘跟他哭穷卖惨,想找他要钱!
沈福存看不惯沈若梅很久了,更看不惯娘对她的溺爱和偏袒,就是她沈若梅花金存的工钱他都看不过去呢,想咔赤他家的钱给她治脸,哪是万万不能的。别说他媳妇不答应,就是他媳妇答应,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不会答应的!
在他的心中,沈若梅已经没有任何地位,要不是因为爹娘的关系,他早就把她赶出去由着她自生自灭去了!还能由着她在自己家里打他的老婆孩子?
美死她了呢!
至于借钱,就更不行了,他家的钱都在巧莲的手里呢,昨天沈若梅打了巧莲好几个大嘴巴子,把脸都给扇肿了,头发也被她给薅掉了一绺子,到现在头皮还疼呢,李巧莲虽然也咬掉了沈若梅一块肉,但是相比较起来,还是李巧莲受的伤多,所以,一早起来就开始翻天覆地的作,一边哭一边骂,先骂他窝囊,接着就开始骂沈若梅,啥磕碜骂啥,恨不能杀了她似的,更不可能给她钱花了。
“又骚又贱的下流东西,在外边儿都让野男人玩儿臭了烂了,还舔脸活着呢?但凡有点儿廉耻心的,早一头撞死了,也就你不知道害臊还腆着个大脸活着吧!”
“还想着治脸呢?谁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咋地,不就是想把那张脸治好了接着出去卖骚吗?贱货,一天没有野男人日你你就痒痒的慌,还那我们娘俩出气解筏子,差点儿把我儿子给摔死了,你这个骚浪的*,当初在外面咋没让野男人给你祸害死呢……”
沈若梅听到隔壁的骂声,气得都要吐血了,但昨天是她先动手发动了战争,把孩子摔了也是真的。孩子昨晚哭了一夜,还发了高烧,大哥已经不乐意了,还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了。一早上,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她跟他说话他也拉着脸不搭理她,显然是摆脸子给她看呢。
大哥这样的态度,让她自然不敢再跟大嫂俩起争端了。只是听到那屋里阵阵不堪入耳的骂声,她又气的急了暴跳的,恨不能冲出去撕了李巧莲的嘴。
最后,她也是被骂的没办法了,只好红着眼圈儿向爹娘求助,“爹,娘,你们听听啊,李巧莲这都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了,你们是我的亲爹娘,你们得给我做主啊……”
因为惧怕大哥,她不敢跟李巧莲打了,只好挑唆着爹娘给她出气。
然而,沈大爷却像麻木了似的,一双老眼空洞的望着烟袋锅子里的烟雾,光顾着抽他的烟袋锅子,根本没听见沈若梅的哭诉。
沈大娘倒是听见了,只是因为她大孙子昨天摔坏了,这会子她心里又害怕又内疚的,光想着咋能哄儿子媳妇别生气,别记恨她这个当娘的,也顾不上沈若梅了。
沈若梅挑唆了一番,见爹和娘却谁都不肯帮她,就倒在炕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在一呜呜呜的魔音中,沈大爷终于有反应了,他缓缓的抬起头,苍老的脸上似乎更沧桑了。
“别哭了,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走吧。”他说道。
“啊?走?去哪儿啊?”沈大娘听到沈大爷突然说要走,一时间有点儿蒙了。
沈大爷说,“趁着天还早,出去找个房子,先安顿下来再说。”
“可是,可是……这着急忙慌的,上哪找相应的房子去呀?”
沈大娘推脱着,她不想搬走,虽然在这儿得受儿媳妇的气,可是好歹一家子在一起,再说,住在这儿也不用花房租的钱,能省下不少钱呢。
沈大爷说,“没有相应的,就先找个不相应的,总之先安顿下来再说。”
“那为啥不等找到相应的再搬呢?这着急忙慌的,找个不相应的房子不是白花钱吗?”沈大娘反驳。
沈大爷磕了磕烟袋锅子,插在了腰上,“白花钱就白花钱吧,这段时间白花的钱还少吗?也不差这一笔了。”
他也看出来了,老婆子、闺女跟儿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住在一起不会有消停日子过的,与其这样打打闹闹的叫左邻右舍笑话,还不如出去清静呢。
可是沈大娘却不想搬,一来是因为她的家庭观念强,不想跟儿子孙子分开,总想着一大家子在一起过才好;再一个就是这段时间她给梅儿治脸,把手头上的钱都花没了,根本没钱租房子。
“老头子,要不再等等,等遇到相应的咱们再搬,行不?”沈大娘还想拖延,虽然知道媳妇儿厌恶他们厌恶的不行,但是这个家里不光有媳妇,还有她在意的大儿子和大孙子呢,她不愿意走。
隔壁的李巧莲听到他们的对话,尖着嗓子喊起来。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就不信那个劲儿了,吉州城这么大,就没有合适你们的房子了?想当初我们出来租房子时一天就租到了,你们这都租了好几个月都租不到,咋回事儿啊?别不是想赖在我家白吃白住吧?还打量着谁是傻子咋的?”
沈大爷神色一厉,怒声说,“我们这就走,往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们来住,我们也不会来了。”
沈福存听了,竟起身到里间问他用不用他帮着收拾行李,一点要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沈大娘见儿子这个态度,心里那个恓惶啊!
老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此言果然不虚,自己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现在有了媳妇儿,竟真把他们这当爹娘的给忘到后脑勺子后去了,她好伤心啊……
沈若梅见老娘光顾着抹眼泪,大哥还进来帮他们收拾行李了,一下子急了,也顾不上哭了,偷偷的扯了扯她老娘的袖子,低声说,“娘,咱们真的要搬走吗?你不是没钱了吗?走了咱们拿啥租房子啊?”
她记得真亮的,昨儿老娘她他买药时,把身上最后一个铜板都给花光了,这会子他们一家老小出去了,还不得住大街,喝西北风啊!
被她这么一提,沈大娘才想起这茬来,她身上现在一文钱都没有了,无钱寸步难行,这还往哪走啊?
于是便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老头子,咱们还不能走,得等金存下月开了工钱再走吧,我手头上的那些钱都叫我给梅儿买药花光了,现在出去也没钱租房啊?”
“那老些钱你都花没了?”
沈大爷难以置信的问道,他记得沈大娘手上存了十来两银子了,这才哪么几天的功夫,怎么可能都花没了呢?
然而,事实是:不光那些钱都花没了,就连沈若梅出嫁时给她老娘那两个银簪子都折变成银子给花没了,那还没够呢!
沈大娘吭吭哧哧的说,“花没了。”
沈大爷气得不是好眼睛的瞪了沈大娘一眼,气呼呼的说,“这个败家的死老娘们,往后咱们家的钱不用你把着了,就你这过日子法,早晚儿得把日子过散了!”
沈大娘自知理亏,被老头子骂了也不敢则声。
这时,沈福存从怀里掏出荷包,从荷包里拿出一块三四钱重的碎银子来,递到了沈大爷的手中,又冲着东边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别说出来,怕被李巧莲听到了。
沈大爷和沈大娘一看儿子非但不拦着他们,还偷着给钱让他们搬走,不由得一阵失望,心里拔凉拔凉的。
沈大爷也来了脾气,一下子将那粒小碎银子丢换给了沈福存,瓮声瓮气的说,“不用你,没你我们也不能睡大街!”
沈福存也看出爹是生气了,但是他也没办法啊?要是留着爹娘在他家住下去是没问题,金存住在这儿也可以,但是他真心忍受不了沈若梅了,又不能单把沈若梅一个人撵出去,所以也就只好让爹娘跟她一起走了。
大正月的,把爹娘撵出去他心里也有点儿过意不去,也想帮爹娘把家都安顿好,但是现在印刷厂易了主,新东家把家看得很严,根本没有多少油水可捞,这几钱银子还是他赞了好几个月才偷着攒下的私房钱呢!
上了驴脾气的沈大爷亲自动手,飞快的把自己的东西包了起来,收拾好后,就叫沈大娘和沈若梅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沈大娘和沈若梅原不想走,但是见沈大爷执意要走,沈福存又不挽留,就只好跟着沈大爷走了。
沈福存把他们送到了外面,到底还是把那块碎银子塞给沈大娘了。
其实他本想塞给爹的,因为知道给了娘娘又得花到沈若梅的身上,沈若梅那就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的,这些银子到她那儿就等于是打水漂儿了。
但是,明知道是打水漂他也没办法,因为塞给爹爹不可能要,他又不忍心让爹娘身无分文的离开,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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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三口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沈大娘一脸愁容的说:“老头子,咱们现在咋办啊?”
沈大爷冷泼泼的说,“还能咋办?回家呗,这吉州不是咱们待的地方儿,咱们还是回咱们的靠山屯儿去,那儿有咱们的房子咱们的地,咱们的老根儿就在那里!”
“不行,不能回去!”没等沈大爷说完了,沈若梅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现在都这样了,怎么回去啊?回去了还不得叫大伙儿的唾沫星子把我给淹死,爹,我求求您,不能回去,就是回去也得等我把脸治好了再回,您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沈大爷说,“我就是个种地的泥腿子,哪有什么好法子?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回去,你要是不想回,你就自己留在这里吧,我跟你娘回去。”
沈大娘也不想回去,倒不是因为她贪恋吉州的繁华,也不是舍不得儿子孙子,而是因为跟她闺女一样,没脸回去了!
上回回靠山屯儿的时候,她满屯子的炫耀她闺女嫁到了吉州城首富家里去,现在梅儿被人家给休回来了,还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要是回去了,还不得叫人家给笑话死啊?她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呀。
“老头子,要不……你去求求兰丫吧,她现在是湛王心尖尖儿上的人,只要她一句话,咱们家房子银子就啥都有了!”沈大娘期待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求兰丫?”沈大爷一听沈大娘提起沈若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上回人家兰丫好心好意的拿着东西来咱们家看咱们,你们是咋对待人家的?老的没个老的样,小的个没小的样,愣是把人家的脚给烫坏了,还想去求人家呢,你那脸咋那么大呢?”
沈大娘被他说得下不来台了,红着老脸说,“看你说的,都是一家人,舌头哪有不碰腮帮子的时候?一家人,闹过也就闹过了,难不成还要记仇不成?再说了,当初她在靠山屯儿要成亲时,我可是不计前嫌的回去给她贺喜了,我这当长辈的都放下身段儿不跟她计较了,她一个晚辈还要跟咱们计较不成?”
沈大爷哼了一声,“感情挨烫的不是你,你当然大度了,反正我是没脸去求人家兰丫了,叫我说,咱们还是回去算了。”
“不行,不能回,绝对不能回。”沈若梅坚定的说,“要回你们回,反正我是不回去,就是死也不会回去,除非有一天我的脸治好了,要么就是我发迹了,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丢人现眼的!”
沈大爷冷笑说,“不回?行呀?我倒是想问问你,不回去你吃啥喝啥?在哪落脚住宿?”
“这个你别管,我自有办法!”沈若梅很确定的说道。
“你有个屁办法?但凡你有点儿脑子,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沈大爷毫不留情的打击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他是一点儿都不信这个蠢闺女了,除非她现在就能拿出个好法子来,否则,说出花来沈大爷都不待信她的了。
沈若梅被她爹这么瞧不起,心中十分不忿,气愤的说,“爹,你也不用瞧不起我,等我把房子银子弄来的那天,你就知道我的本事了。”
“就你?还本事?”沈大爷都要笑出来了。
沈若梅咬着嘴唇道,“我咋了,我比谁差了咋地?既然兰丫那死样子的都能把房子银子挣来,我又不比那兰丫差,也一样可以挣到房子银子的,走着瞧吧!”
沈大娘一看他们爷俩顶起来了,怕矛盾升级,急忙调和说,“别站大道上吵吵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吧,我这儿还有三钱银子,你们看是租个房儿还是住客栈呢?”
“既然有三钱银子,就拿着当车费吧,咱们雇一辆带篷的马车,从这回到家连吃带住店在加上车费的话,就差不多够了。”沈大爷听到还有三千银子,立刻想到要拿这笔银子当盘缠回家。
沈若梅立刻道,“不行,得用这笔银子住店,爹,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肯定能挣到钱的,想当初兰丫不也是在吉州挣到的钱吗?你给我一次机会,没准儿我能挣的比她还多呢!”
沈大爷可没敢把自己闺女跟沈若兰比,都说人有护短的特性,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比别人的好,但是沈大爷却从来都不觉得沈若梅比沈若兰强,他甚至觉得,要是沈若梅能有沈若兰一半儿好该有多好啊,那他做梦都能笑醒了!
“不行,还是回家比较稳妥,你要是想挣钱的话也行,回家在你二叔家的粉房子干或者在辣白菜作坊干都能挣到,钱还准成呢!”沈德俭已经打定主意要回家了,所以三句话不离老家那些事儿。
沈若梅咬牙道:“我才不要去沈兰丫家做苦工呢,她请的起我吗?再说了,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沈若梅就是穷死饿死,也绝不上他们家去挣钱去!”
沈大娘说,“梅儿啊,你口口声声的要挣钱,你倒是说说,你要咋挣钱啊?要是我跟你爹听了觉着合适,我们也帮你哈!”
“不用你们帮,我自己就行。”沈若梅烦躁的说了一句,说完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哦,那你们帮我订一家差不多的客栈,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你到底要干啥呀?咋还鬼鬼祟祟的不往出说呢?是不是要干啥坏事儿啊?”沈大娘担心的问道。
沈若梅翻了个白眼儿,“娘,你就不能寻思我点儿好吗?干啥我想干点儿正事儿就怀疑我要干坏事儿啊?我就不能干出一番事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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