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觉得大嫂说得对,二哥一家能挣钱,不差我们这点钱。 二嫂这些年来在外头挣钱,口袋里应该有不少钱了吧?二嫂既然不要地,正好也是证实了这件事,分家不用分得那么细了,二哥一家能过日子,那成了,大家都是兄弟,别为了钱财之事坏了关系。都是血脉相连之人,都互相退让一步,日子能和和美美了。”崔氏来打了个圆场。
她和韩氏一样,都盯着公的银子呢,分出去会少一成,她不傻,家里还有两个男孩呢,将来用钱的地方必定不少,能不给钱不给钱了。
至于她知晓二房出去干活,其实收入基本都交到了公,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的利益跟前,只能装作不知道罢了。
二房日子要是过不下去,可以让元氏回娘家借点钱过来过啊,谁让妯娌三人,元氏的娘家有些钱财。
反正二房绝不可能饿死的。
黄氏当下不再犹豫,她拍了桌子,连忙下决定,不给二房人说话的机会,开口道:“好了,分家这样吧,银子不必分了,家里也没什么银子,娘手里虽还有银子,但也是娘留着养老,以备不测的。老二这个月的银子不必交到公了,当做是给二房分家给的银子吧。”
元氏满脸愤怒,简直欺人太甚,要说二房夫妻出去干活,是每个月都要将银子交到公的他们夫妻俩十几年,攒下的银子都不超过十两,这个月才初九,自然挣不到多少银子,黄氏也好意思说这点银子是分家给二房的。
不要一两银子,二房七口人,黄氏这是打发叫花子的吧?
李老汉嘴巴动了动,他叹了一口气,倒也没说什么,砸吧砸吧地抽着旱烟。
李邦和李猛都退后,在自家娘们的身后,没说话。
大房和三房的孩子出去玩回来,看到主屋里好像在对峙,也不敢轻易过来,各自回屋待着。
元氏忍着怒意,表情有些扭曲,道:“娘什么意思?二房分不到一点银子,敢情我当家的不是你的儿子?以各种理由说不分银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偏心眼的娘?您今天如此做,分家我也认了,但从此二房和你们恩断义绝,绝不来往。二房该给您孝敬的,逢年过节都会送过来,若是你们有什么需要二房做的,想都别想。”
元氏也是气急了才如此说,她本生得高大,扭曲着脸,倒也能震慑人。
韩氏和崔氏也不敢再从作妖,反正二房已经落魄至此,他们也没什么要求到二房头的,既然恩断义绝,那便这样吧。
黄氏皱了眉,整张老脸很不欢喜,但也有些心虚,非给二房的东西太少,她也知晓自个有些过分,所以也没说话。
“至于我女儿桂川之事,既然已经分家,那童养媳的事自然不成,娘拿了人家的钱财,送回去给人吧。”元氏冷着脸。
黄氏不想看着钱又飘走,都已经进了口袋的钱,自然不能再离开。何况她也不想让二房过得顺遂。
于是她果断摇头:“那是分家前已经定好的,川儿已经是人家童养媳了,我出尔反尔,岂不平白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