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既然已经有了计较,娘自然不好多说,只是有些事,不得不说,你身的担子太重,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有着家族,所以,你不可以,掉以轻心。 ”元氏第一次如此义正言辞的跟周礼说话。
以前她对周礼这个女婿,几乎是放养的态度,也不怎么跟他说,对于他,向来也不甚关心,他只需对自己的女儿好便可,其他的,她对周礼没有什么要求,但是那只是以前。
那只是以前,周礼还没有名气的时候,他还只是耀河村里面的一个庄稼汉,虽然和别人不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只要在耀河村一天,他是一个庄稼汉,所以元氏对他没有什么要求,能养得起妻儿便可。
可如今,时过境迁,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庄稼汉,他在京城当已经有了名气,元氏虽然只是一个山野村妇,但是,她也听过不少戏,在戏台子,经常听闻,朝堂当,只要涉足,绝对不可能只是自身,背后的家族,同样也会牵连其。
以前她只是简单听听,并没有放在心,毕竟她在江南,天高皇帝远,她也不会和皇帝有任何的牵扯,可周礼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元氏不可能再坐视不理。
只要周礼在朝堂当,元氏都不可能让他胡作非为,其他的她不懂,但道理这些,她还能说一些。
周礼当然没办法再说其他,他认可的点头,再次保证道:“娘放心,等将来去了京城,绝对会小心应对,不可能牵连家族,你们放心便可。”
元氏见他十分认真,便没有接话,那她也是满意了,于是,李桂川只能打哈哈,说道:“娘,您不用如此,周哥已经到了弱冠之年,已经不小了,您总是担心这些做什么,您还不如担心二哥的婚事呢,他已经十五了。”
李桂川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却被李奕安瞪了一眼,他无声地说道:“沈毅。”
李桂川的脸一僵,她怎么忘了?她被沈毅劫持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爹娘知道,要是被她爹娘知道了,指不定训斥她,将来还不让她出门了。
那可不行,她已经决定和周礼一起征战四方,来,周礼去哪里她要去哪里,哪怕周礼战场,前方一团迷雾,生死未卜,她也要跟周礼去,绝对不可能单独让周礼涉险。
所以,沈毅劫持她这件事,不能让元氏他们知道,于是,在元氏准备念叨李奕安的时候,她又说道:“哎呀娘,你看我这脑子,突然不好使了,二哥才十五岁,并不着急,男儿志在四方,他去外面跑,将来自然也能找到媳妇,您在家不用多操心了,还是操心一下,大哥的孩子,大嫂嫁进来有一段日子,不知道,肚子里是否已经怀了侄子?”
话题来回转,小元氏没有想到话题竟然扯到她的身,她错愕了一番,说道:“也不知道,最近身子骨和往常一样,倒也没有什么异样。想必还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