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年来,没听到伯父说什么呀。 ”李桂川瞪大眼睛问道。
“是啊,你伯父沉默寡言,除了懒惰一些,找不出什么错处来,只是他话太少了,让旁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的情绪,最后还是在他和韩氏的争吵才得知,其实他早已经厌恶韩氏了。”元氏无奈道。
夫妻说起来,有举案齐眉,琴瑟和谐,有冤冤相报,恨不得让对方死了才开心。
天底下,夫妻多为两类,元氏和李海,是举案齐眉的,而韩氏和李邦,则是冤冤相报,韩氏强势,又是个笨的,不会说话,心有什么计较,全都表露出来,让人一眼看出。
却还沾沾自喜,以为他人都是傻的,一言不合耍泼,丝毫不顾颜面,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自己的女人是一个面子。
韩氏不要脸面,也是不给他面子,这些年来,李邦能够容忍,也是非寻常。
“所以他此时再也不管韩氏了吗?”李桂川问道。
“自然不管了,在他们的争吵,娘听到不少,韩氏为人强势,在家里说一不二,可作为男人,自然容不下此类女子,男人多少也是要一定主动权的。是以,你大伯父忍了多年,彻底忍不住了,索性现在韩氏已经疯了,你大伯父更觉得丢脸,哪怕天天在家躺着,都懒得理韩氏。”
“韩氏是报应不爽,只是大伯父,未免太狠心了,说来都是妻子,百年修得同船渡,缘分在,这么做,也是让人寒心啊。”李桂川道。
“你大伯父是最像你奶奶的人,有你奶奶的懒惰,也有你奶奶的薄情,我们觉得寒心,对于他而言,想来并不是寒心。”元氏道。
“何况,韩氏嫁进家门,除了生两个男孩,对李家似乎也没什么功绩,倒是因为她,生了孩子出来教不好,让孩子败坏了家业,李奕章的事儿,家里的田地卖了不少,若说黄氏不恨她,那是妄想。”元氏又道。
“那倒也是,各有各的造化,韩氏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李桂川倒是看得很快。
元氏认同:“是啊,韩氏不被休回去,已经是她最大的造化了,若是被休回去,她的兄弟必定容不下她,要怪,也是怪她这些年来,实在是太作孽了,年轻时不知道做人留条路,后来每条路都被堵死,晚年凄凉。”
“娘,大伯母曾经想要诬陷咱们家大哥的事儿,我还记着呢,她天天惦记咱们家的银子,我可不想让她清醒之后,还来那么一出。”李桂川不忿道。
“川儿,咋回事?”元氏坐直了身子,一副冷峻的模样。
韩氏确实不好,只是元氏也不想让李桂川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来。
否则,她和韩氏并无区别了。
特别是周礼打了胜仗,元氏担心李桂川因此而膨胀起来。届时,一切一发不可收拾,被人揪到了小辫子可不好。
“娘,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李桂川笑得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