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金银其实刘氏也肉痛,那么一包小小的香粉竟然要上百两银子,一个月两包一年就是两千多两。
十二年了,在那方面她已经花了近三万两银子了!
刘氏其实恨不得把赵姨娘给弄死,但是孙妈妈说了,弄死了赵氏谁又能不担保有王氏、孙子、李氏呢?
毕竟这赵氏媚是媚,可脑子并不是特别滑,万一来个特别厉害的妖精,能不能制得了还两说。
主仆二人朝大房的主院去了,桑月与庄大牛与回了自己住的柳莺院。
回到院内时,刘阿公刘阿婆也在院里,金宝与银宝跑回来得早,此时他们已在洗澡了。
“月儿,你爹病情如何?”
在外刘阿婆称桑月姑奶奶,可在内桑月说她要这样称她,她就以后再也不认他们两老了,这才改了称呼。
桑月看了庄大牛一眼:“大牛,你把情况与阿公阿婆说说?”
屏退了下人,庄大牛才开口:“岳父体内的沉年积毒严重损害了他的五肝六腑,除此之外多年进食不正常,一直靠补汤吊住,以至他体弱肾虚、气损神耗,如今在弥留之间。如果义父能来的话,有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换成别人恐怕没几天好活了。”
积毒?
听到这两字,桑月眉头一拧:“大牛,你是说有人给他下毒?”
庄大牛只能探测出脉像中有中毒的现像,但是他却不能说这毒就是人给下的:“岳父他吃药十年,是药三分毒,这毒是人下还是药毒积聚,我没办法搞清楚。”
是这个道理,众人一听也沉默起来。
“大牛,你说义父给的那个丸子对他可有用?”
庄大牛一听立即回她:“解毒自是有用,只是他并不完全是毒的问题,而是身体本身的问题,能不能起别的作用我不知道。明天等三叔打听到仙味楼的地址,我们先去寻人吧。”
第二日一早桑月带着金宝银宝去给老太太请安,刚一进门就听到老太太开心夸人的声音:“真难为你们妯娌了,你二叔他一定会感应到你们的心意好起来。”
桑月进了门才知道,这两位堂嫂竟然每人拿了一千两私房出来给自己便宜爹救命。
昨天两位也在场,可当场并无人说起出银子的事。
桑月知道,这恐怕是栾大伯出了命令。
不管人家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既然人家送了银子来,桑月就得代表自己那便宜爹感谢她们,于是上前与两位嫂嫂说了许多客气话。
大嫂章氏年约二十四五,个头高挑、五官端正,只是可能是北方人皮肤都比较粗糙的原因,让她看起来普通了许多。
三嫂瘳氏年约二十,个子倒是没有北方人的高挑但皮肤到好不少,只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原因发了胖,让人看起来非常的珠圆玉润。
两个嫂子长像都非常平常,但桑月听钱妈妈私下告诉她,这两位嫂嫂的爹都是朝中五品京官。
栾家只有栾三叔出仕,栾家几个后辈连秀才功名都没有一个,家底虽然比这两家厚实,但是身份上不如人有,自然这两兄弟能娶五品官的嫡女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两个嫂嫂都能说会道,拉着桑月一阵好夸。
“祖母,真是江南水土养美人,月儿这模样走出去,京中多少姑娘都得被她比下?”
三嫂接上:“可不?这皮肤让人看了让人想捏上一把。看到月儿妹妹这水灵的样儿,我还真想住到南方去。”
大嫂呵呵笑过看着在与自己家两个孩子乖巧玩耍的金宝与银宝问:“月儿妹妹,这两孩子还真是有福气,竟然以后跟了妹妹,就是他们爹娘都想不到,他们的孩子有这么好的运气吧?”
三嫂状似无意:“月儿妹妹,你成亲也快两年了,还没生孩子么?我看姑爷年纪也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呀?女人有孩子,这才是保障。”
大嫂瞪了自己妯娌一眼:“看你说的,就我们月儿妹妹这美人儿,我看妹夫担心还来不及呢,哪用得着什么保障?我可听三叔了,柳湖镇的酱厂那也是妹妹的产业呢,可是真?”
这妯娌是在打听什么,还是在看不起庄大牛啊?
“那叫什么产业?不过一门谋生的手艺罢了。其实这东西是我们夫妻俩加上他大姑一块弄出来的,乡下人也没个进项,就商量着拿出来试试看,没想成还挺受欢迎。我相公说一个女人有自己的产业才会有保障,死活放在我名下,这才让别人误会真是我的呢。”
听说一年也就分得了三五百两银子,两妯娌便淡淡的笑笑:“还是三姑爷会疼人呢。”
三嫂笑得更甜:“谁让咱家的姑娘如此出色呢,我家月儿妹妹这样的人才,就是嫁入高门也配啊。”
果然还是看不起大蛮牛啊?
桑月笑笑:“什么人才?一个村姑罢了,妹子我与嫂嫂这种大家闺秀比起来,那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我相公他虽然是个山里汉子,可是打得一手好猎、射得一手好箭、种得一手好棉。他种棉花的法子献给衙门生,朝庭还给他封了一个正八品的农博士,他配我这种小村姑那还不是咄咄有余?”
正八品的农博士?
虽然这连芝麻官都称不上的小官,可听在两个嫂子的耳中还是震了一下:一个糙汉子凭个一点种棉花的手艺就当官了?这朝中也不是太可笑了吧?
可栾老夫人听了这话倒是挺有兴趣:“月儿,你男人会种棉?”
这种棉的手艺已经传播出去了,桑月也不隐瞒:“嗯,相公他种棉有一手,别人家种棉亩产一百五十斤算是不错了,可去年他种了六亩地的棉,却产出来两千斤。不仅高产,而且棉芯长。祖母,月儿给您带了二十斤做袄,您可别嫌弃。”
昨日身边的老仆就来报了这孙女带来的礼物,基本上都是山里的东西,她当时并未在意,毕竟乡野之家能拿出的也就这些.
此时一听桑月介绍这棉花,加上今日心情极,栾老夫人欢喜的叫着:“锦屏,赶紧把孙小姐的棉花拿上来给老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