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不会打她?
那就是说,她这主意非常非常的骚了?
这话一出,霍去凯眉头高挑:“臭丫头,你要是敢故意捉弄我,别怪我不留情!”
桑月晃了晃脑袋:“那我还是不说算了,因为我的办法啊太过于有效果。可有效果的东西,往往是走偏锋,您老说对不对?”
这臭丫头没说错。
“行,我保证不怪你!”
——什么怪主意他不敢做?
只是当桑月说出自己的主意时,霍去凯一脸僵硬的站在了院子里…
桑月看他那呆样,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左右还得他下得决心才行。
别人劝的,那就不是发自于内心的。
而非发自于内心的东西,桑月想:长公主不会稀罕也不会要!
转眼就是七月七,传统的乞巧节。
这几天为了不引人注意,桑月带着金宝银宝哪也没去,就在屋里教他们认字、讲故事给他们听。
实在累了,就带他们去后院池塘里,抓鱼、摘莲蓬、挖莲藕,一大两小带着一群丫头小厮玩得不亦乐乎。
栾二爷虽然比前两日要好上一些,可是整个人都无精打采,连送去的新鲜吃食都没兴趣,桑月每日都去看看他。
桑月看他如此便问:“祖母,我义父那拿来的药吃了么?”
栾老夫人闻言点头:“吃了,要不是吃了那些药,你爹他精神更不好呢。不过他病得太久又突然中暑热,想这么快好起来,确实没这么容易。”
桑月很想问一声这“管郎中可靠不可靠”,但一想起诸三在布置对付那张氏母子的事,便不准备打草惊蛇。
反正一点中暑现象,就算是张氏让管郎中做了手脚,也不到于要了他的命。
可是要是破坏了诸三的计划,桑月觉得就划不来了。
一大早栾府也忙碌起来,府中还有两位公子、两位姑娘没订亲,自然这个节日不能马虎。
栾秀涵被朱家退亲后都没出过门,今日自己大堂姐下帖子,特意邀请他们兄弟姐妹前去府中对诗乞巧。
陈家虽然是商户之家,可是却比许多当官的人都富裕是事实。
桑月接到帖子倒是非常意外,她一个嫁了人的女儿家跑去相什么亲?
庄大牛一看她表情立即问:“怎么?不想去是不是?不想去就别去,今日你不是还有大事要做么?”
说起大事,桑月撇了庄大牛一眼:“屁事!那个胆小鬼,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长公主。明明这么好的主意,他竟然还说我故意让他出丑!为了爱,出点丑算什么?”
那还不是歪主意?
让自己一把年纪、堂堂南凌侯七夕晚上在长公主府前,用红烛摆什么心型,然后站在红烛中让他大声喊‘公主我爱你,请你嫁给我!’,这种事别说自己师父,就是他一个无名汉子也做不出来呀?
“月儿,这样确实是太难为师父了。他那人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个啥事也闷在心里的人。你叫他这样做,不如叫他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好了。“
什么人啊?
桑月一翻白眼:“既然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怕,那不就是告诉全应京的人,他霍去凯爱长公主么?面对千军万马还有可能送命他都不怕,难道叫两句他就会被人打死不成?”
这狡辩让庄大牛哭笑不得:“月儿,师父曾经是率十万大军的统帅,你说他能怕死么?赶紧再帮着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师父感动长公主的办法。”
一切都在真爱面前低头!
统帅十万大军又如何?
统帅十万大军的男人,就不能对心爱的女人表达爱意了?
人家用避孕套摆心型都要摆,她还只叫他摆红烛呢!
不敢表达,说明爱得不够深!
桑月头一晃,态度坚决同:“没有!反正我就只想到这一个,至于他用不用,那是他的事!臭老头叫不出来,唯一有一个事实,他并不爱长公主,更不是非她可娶!既然长公主给他机会成全他退出,为毛还要装情圣?”
装情圣?
小媳妇的振振有词让庄大牛想哭:师父,徒儿要辜负您老人家的信任了!
这两夫妻正在辨嘴,那边张氏院子里,栾秀涵一脸狠戾:“娘,你说她会不会去?”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家,张氏也没有把握:“黄妈妈说,她接到贴子的时候并没有说不去,我猜她应该会去。”
闻言栾秀涵一垛脚:“娘,我不管她去不去都要做准备!双乔来说了,管郎中说让人中暑也不能时间太长。那贱人拿来的药可以不给他吃,万一她把那神医再请来,就真相大白了。”
女儿急其实张氏更急,这几日桑月天天出门与庄大牛去厂子里弄那个猪血泥桨,基本上都不在栾府,她想动手脚又没人。
沉默了好一会,张氏眼珠子一动:“去叫黄妈妈来。”
桑月看着门外的婢女一脸疑问:“你是说我大姐说必务让我们去吃中饭?”
女子一脸沉稳:“回三姨的话,夫人说上回请三姨帮了大忙还没感谢过您呢,今日难得兄弟姐妹聚一堂,请您一定赏脸。”
让人去回了信说今日没空,可却硬来请,这让桑月觉得有蹊跷:“那好吧,麻烦你回去与我大姐说一声,午时前一定赶到。”
等那女子出门后,庄大牛也感觉到了不寻常:“月儿,一会你让秦姑姑不离你左右。”
秦姑姑正是从娘子营中选来的女子,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处事稳重的时候。
桑月想了想:“对了,我答应了今日去接小韵儿的,反正要带金宝银宝,就把她也带上吧。”
猜不透这栾秀清想做什么,桑月知道这张氏母子(女)时时在想着她出事,带上余韵与小七以防万一。
为了探测这栾秀清是否与二房勾结,桑月准备提前去,好让小七有时候打探。
刚一出门要上马车,却听得有人在叫:“妹夫,今日府中马车紧张,能让两位妹妹坐你们的马车么?”
坐她的车?
难道栾府还少了一辆马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