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柳千千懵了懵,缓缓而道,深怕自己听错了什么。
“就是那玉佩,现在本来就是那亦之小姐的,不是您的,也不是将军府的,她陷害了您啊……”三月擦了擦眼泪,委屈的喃喃细语着。
又接着道:“那玉佩是她同您要的,说是喜欢那样的玉佩,也不知道您当时怎么想的,那么重要的东西,说送就送,所以今日才有了这等子事,没想到成日里温柔贤惠的她,竟是会这般污蔑于您,这下定是洗不清了啊!”
柳千千眯了眯眸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果然,她就说这事不简单了!
花亦之吗?这般光明正大的算计,真将她当傻子了不成!
如今她已经要当上那太子的妃子了,为什么还要自导自演的算计于她?难道这中间还隐藏着什么?
思及此,她又严肃般的望向了三月,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三月微微一怔,而后疑惑的挠了挠脑袋,“除了三月,许是只有您俩知道,但三月是小姐的人,便是说了也无人信,恐还会引祸上身,三月胆小,方才才会一直躲于您身后,可是小姐,您不是可以说的吗?您这是怎么了?”
见三月突然变得机灵了些,柳千千连忙洋装头疼的握上了脑袋,配合着后退了两步,虚弱般道:“三月,我的脑子好疼啊,里边好像少了好多记忆,许是掉到水里留下的后遗症,好多东西都忘了……”
“啊?那小姐您没事吧?”三月惊呼一声,慌忙上前将她扶住。
却是柳千千微微扬了扬唇角,洋装虚弱道:“没什么事,不过关于这个亦之小姐的,倒是忘了个干干净净,回去之后,你能同我讲讲吗?”
“小姐!您这说的什么话,您想知道什么,问便是了,如今您被拒婚,脑子又进了水,您,您的命真真太苦啦……”
说到这儿,那三月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扶着柳千千出宫门的时候,直把那些守门的侍卫吓的不轻。
然而,哭的是三月,被众侍卫投以“同情”目光的,却是柳千千,这……
她能不能把三月扔去喂狗?就是吃人不吐骨头那种?
尔后,两人前脚刚刚迈出宫门,身后的不远处,便缓缓出现了两个身影。
“你说,这个就是那烂名于天下的傻子柳千千?”
只见说话的男子一席白衣,面如春风,手上拿着一把写满了诗词的扇子,微风拂过,他的长发缓缓而起,如是画中走出的温婉男子,却又带着一丢丢的年少轻狂。
他的身旁,同样站着一位模样俊俏的少年,却是一身黑衣,冲那白衣男子微微点了下头,“是的主子,听闻她今晨偷看太子沐浴被当场抓获,捞起来后奄奄一息,已被太子拒婚,磕破了头也没能挽回太子。”
“哦?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女子偷看男子洗澡的,这女采花贼,采的还是那骄傲的太子,有趣,有趣。”白衣男子浅浅而笑,那一笑,便是满面春风,所有的一切美好在他面前,都失去了颜色。
却是他身旁的黑衣男子微微惊讶的低下了头,他没听错吧?他的主子,竟然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了?
只是那女子名声如此之烂,也不知是好还是坏了……
另一边,经历了种种终于回到“自己”府上的柳千千,一回去便让三月将她带回了房,此时此刻,她就想好好睡上一觉,理一理她那混乱不堪的思绪,却不想,那一迈进房门,差点吓出半条命!
看着那充满少女气息,古香古色的房间里,到处都贴满了字画,床上,门上,窗户上……
这,这就算了!为什么那“诗”上都写满了“皇甫月泽”这几个字?
还有那丑不拉几的画,再丑也认得出来那就是那个骄傲太子啊!
柳千千目瞪口呆的走进房中,左看看,右望望,终于还是缓缓开了口,“三,三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