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左手拿剑,防毒行到心脏,封住右手筋脉,叶斑拿刀绕过头顶做出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房肃收掉粗绳绑在身上,抽出腰绳握在手中,一声大喝,叶斑冲来,刀法诡变,连续几番变招让左手用剑的姜寻措手不及,房肃站在后面看到破绽,胳膊一甩绳子抽了过去,姜寻摆脱叶斑,向后退来,房肃手腕一抖绳子竟成直的,袖子一抖一枚枪头掉在手里安在绳上,单抽持绳枪道:“让你看看真正的实力。”
枪尖如雨,房肃直挑上三路,叶斑在旁甩出刀花,三人打的难舍难分,姜寻用剑挡开枪尖,房肃嘴角一笑左手拍右手绳枪散开,短绳带着枪尖直取姜寻脑袋,姜寻一惊侧头躲过,细绳绑到剑身欲躲剑,姜寻紧紧握住圣影剑与房肃比拼力量,叶斑横刀斩来,姜寻心中一计,带动绳子与刀抵挡,刀刃顺绳向上,姜寻硬伸后向房肃跑去,绳软无劲,借绳将弯刀缠住,三人顿时因为兵器黏在一起,叶斑离姜寻最近重拳击来,左肘相应,内劲薄发,叶斑哼了一声握刀后退,趁有空档姜寻拽动绳子右脚踢出,叶斑防守不及,被踢出去老远,仅剩弯刀在绳子悬挂,姜寻握住弯刀试图斩断绳子,房肃满脸得意不屑道:“绳中有玄铁细丝,岂是你能隔断的。”
弯刀在绳间划了几次,仅弄断外层细线无法隔断,姜寻目光向下,正巧看到被杨朴崩坏的剑鞘,里面露出一角利刃,姜寻有了办法目光与房肃对视道:“井底之蛙。”说完,向前两步,剑带绳起,用腕扣住剑柄,用力旋转,无华的剑刃落在绳子上,仅两圈不废吹灰之力绳子断开,房肃因力向后退仰,绳子飞回他的眼前,枪头扎在地上,姜寻脚下用力踢回,房肃瞪大眼睛挥起长绳打下枪头,脸上仍有愕然,姜寻大声道:“这就是玄铁?自欺欺人。”
房肃眼中更加火热看着圣影剑,舌头轻舔嘴唇,道:“这真是比黄金更好的宝贝。”说着,解开身上手腕粗的绳子,双手用力甩来,粗绳如狂蟒之尾,劲大无比,携带强风,姜寻躲闪,粗绳打在地上啪的一声,地面被砸出小坑,浓烟升起,周围的人都掩住口鼻,看不清里面情况,三声后姜寻发现每当房肃打的时候也是极其费力,虽威力大,中间空档时间也长,姜寻左右闪躲,顺着绳子轮动的方向脚下用力直冲房肃,房肃着急轮绳,脸憋得通红,绳起人近,姜寻腾空躲过,翻身侧踢,房肃躲闪不及被踢中脖子,绳子从手中滑落,人慢慢跪在地上,晕了过去。
久不闻鞭声,烟外有粗犷声音喊道:“那小子应是被砸成肉酱了,房肃得金子别忘了分出来。”人群中有人应和大汉,大声调侃道:“可别这样说,再把房肃吓得不敢出来了。”听着的众人一阵轰笑,烟慢慢散去散,只见房肃倒在姜寻面前,人群中传出惊讶的声音,姜寻用剑挑起弯刀,走到叶斑的面前,叶斑捂着胸口眼带惊恐,姜寻嘴中轻吐道:“滚。”叶斑拿着刀,生怕姜寻反悔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在姜寻的威慑下,谁也不敢上前,但还是围着使他无法离去,人群中曾说话的男人走出来声音粗狂道:“我来会你一会。”
姜寻从上之下观察一番,这人额头两侧没有头发,面有横肉,身材魁梧但是不高,手臂处肌肉鼓起,拳头上有厚厚的黄茧,没有客道,一声大喝,如蛮牛般冲上来,重拳打出,姜寻收剑回这一拳,二人相对,姜寻用劲把这人掀翻出去,收了拳姜寻道:“还以为是高手,修体不修功,无用。”男人口吐鲜血想要爬起来,这时,人群外传来队伍跑动的声音,有男人沙哑声急促道:“闪开闪开,杀孽,种命办事,无关人等速速回避。”
周围的人让出一个通道,走来近百人,手中明晃晃的武器闪着寒光,魏执事从后面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个点头哈腰的破烂老头,看着姜寻下命令道:“带走。”
五人小队拎刀上前,被姜寻打翻在地,魏执事斜眼一看,伸手向前摆动,五名拿盾的帮众上前,姜寻剑未出鞘,杀伤不够,捡起地上掉的刀运丹田之气,横砍三刀,铁盾被砍出深深的痕迹,大刀也被磨没了刃,扔下刀,五名侍卫心存忌惮犹豫不决,魏执事道声废物飞身上前,一掌推出,姜寻运掌,腰马发力同样拍出,啪的一声,姜寻倒退三步,魏执事退有十步,高低显而易见,魏执事稳住身形大声道:“所有侍卫听令,格杀勿论。”
姜寻暗道不好,自己右手全麻早就没了知觉,对方人多势众要是打起来就算不死也要重伤,姜寻眼珠一转想出办法,对着人群大喊:“你们不是要金子吗?接好了。”说完,手伸入包袱,掏出金子向天空抛去,街道上乱做一团,种命帮,杀孽帮的众人也开始低头抢夺,霎时间刀光剑影,残肢横飞,所有人都红了眼像是疯了一般,姜寻趁乱溜走,魏执事抢到一块金子心中大喜,拿着黝黑铁棍向握有金子的鬼狱民众冲去。
姜寻跑到阴暗的房区内,坐在墙下拿出百毒丸服下,打坐运功,房肃绳上不是剧毒,只是有麻痹作用,在百毒丸的功效下,渐渐消除,耳朵轻动身边有脚步的声音,姜寻没用微微眯开眼,看到一个破破烂烂满脸黝黑能有二十岁的青年,青年拿着黑色短刀,颤颤巍巍,眼神中流露着害怕与贪婪朝姜寻走来。
二人距离不足三步,姜寻睁开眼,怒眼看着青年道:“我身上已没有金子。”青年被他吓了一跳,手中的刀掉在地上,他赶忙弯身捡起,双手握刀指着姜寻,有些磕巴道:“交,交出金子,饶,饶你一命。”
姜寻看他目光左右闪躲,神色极不自然,好像没有常人聪明,戒心放下大半,双手搭在腿上笑道:“你要金子做什么?”
青年一手拿刀一手挠着脑袋道:“我哥说了,有,有金子就能换好,好多东西。”
姜寻不想理会,抓起立在墙边的剑,转身就要离去,青年喊道:“你,你别走。”嘴角一笑,飞身离去。姜寻边跑边想,鬼狱之中恐怕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身上有金子,虽不怕打斗但少不了一番麻烦。
漫无目的地穿梭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实在难闻,不知不觉又来到岳凌天宅院的外面,姜寻心中感叹在鬼狱城中除了这里竟也无处可去,翻身上墙,小心观察,见里面石桌石凳都是被人推倒,趴了半柱香的时间没见岳凌天与爱玩的毛儿,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纵身跳下,沿着门前走廊小心走着,咔嚓一声,瓷碗掉地的声音把姜寻吸引过去,半蹲在岳凌天卧室的门口,就听里面有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嗓音尖细的男人埋怨道:“魏执事还真是的,把我留在这里,金主又不傻怎么可能回来,就算真回来,听说他手段凶狠,把城主那情妇脸都毁了,恐怕我这小命不保啊。”
粗狂声音道:“我们老大屠夫,不也把我留在这里,说是看好我,有机会先得黄金,如果黄金到手不交给他还不吃了我,得,求那狠人别来吧,咱哥俩真是难兄难弟,不过这酒真好喝,干。”
尖细声音得意道:“那是,魏执事专门赏我的。”碰杯的声音传出,姜寻担忧岳家父子,准备推门进去逼问,突然听到客房方向有声音,急忙收回手,脚踩粗柱,灵活上房,脚下轻步跳到客房,谨慎查看四周轻声跳下,低头瞬间看到点点血迹,姜寻半蹲用手指轻轻沾染,捻了捻,是刚滴落不久,莫非是有人受了伤,心悬了起来,满脑子都是毛儿的笑脸,若是岳家父子因自己惨遭非命,姜寻不敢想下去,站在客房窗外乱了气息,屋中郭半善木光清澈皱着眉头看向外面,握着浮沉躲在门后,姜寻用剑鞘小心地推开门,血腥味扑面而来,缓步走进去,看见床上有个血人,大惊,门后面的郭半善老声道:“原来是你小子,吓死我了。”
姜寻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看到郭半善的面孔,松了一口气,郭半善直接拉住他的手往里走去道:“正愁没人帮忙,快跟我救他。”
床上的杨朴脸色苍白浑身都被血包裹,郭半善给他切脉,眯着眼摸着胡子,道:“脉象无力还算平稳,内脏没有大伤,快帮我脱掉他所有衣服。”
姜寻心中满是疑问顾不得说,以最暴力的方式撕掉杨朴所有衣服扔到一边,手上像是被鲜血浸泡一般,郭半善拿出金疮药倒在他的身上,眉头紧皱道:“不行,药太少了远远不够,你翻弄他的身体,我要行针。”说着,双手向后摸去从腰间抽出皮卷,放在桌子上,缓缓展开,里面大小医针应有尽有,郭半善感叹道:“好久没见这些老朋友了。”说完,手法奇快,抽出三根夹在指间,对姜寻说道:“扶他盘坐,方便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