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着几天,卓奕晴都享受着大熊猫一般的待遇,每天吃饭就差温煦上手喂了,走路都可以不用带腿了,就算是出去也是有坐骑的,老实巴交在白牛临时充当起了腿的角色。
要说这段时间白牛长的挺不错的,身体明显的结实了起来,而且个头也起来了,已经隐约有了健硕的感觉。
“啊!”
一声感叹响起!
卓奕晴很没个正形的趴在白牛的背上,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青苇杆子制成的吸管,这东西就算是喝白水都带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香,更何况吸管的那一头通着温煦手中的水杯,杯子里装的是甜甜温热的水果花茶。
“人家来这个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怎么到了你这里居然这么久,而且我看坐月子也就你这表现了”温煦望着卓奕晴笑着说道。
“我不得休养几天啊!”卓奕晴理直气壮的说道。
以前来这个的时候卓奕晴都会很痛楚,不过这一次和往常大不相同,没有以前这么疼痛难忍了,最为关健的是温煦把她照顾的太好了,让卓奕晴很享受这种待遇,像被人捧上手心里一样的感觉,让她非常的留恋,于是借口养‘伤’又多赖了几天。
“唉!由你,现在谁不知道找个女朋友有多难?我忍!”
说着温煦并拢着两根手指,其它三只手指弯曲放要胸前,口中小声念念有词的说道:“我忍,我忍,不忍没媳妇!”
听了卓奕晴在牛背上哈哈直乐。
两人边闹边行,没有一会儿就迎面遇到了师尚真。
“哟,你还没有好呢?”
师尚真看到了趴在牛背上,一副懒洋洋的卓奕晴,再看看旁边手中托着水杯,身上还挂着一个小包,里面还露出了保温杯一角的温煦,笑了笑之后对着卓奕晴问道。
温煦笑着说道:“人家在疗伤!我要是会武侠小说里的内力,一准儿给她好好治治!”
“师主任,你这从哪里回来的?”
卓奕晴没有一点儿不好意的表情,反而是很得意,在她看来温煦越对自己好,那么自己就越该得意,因为这证明自己的眼光看,找了这么一个体贴的人。
对于卓奕晴这个心性的女孩来说,爱就是要这样高调显摆才带劲,没有个男人在楼下大声撕心裂肺鬼嚎着我爱你,不把男人的脸当抹布丢到姥姥家,那这男人对你就不是真爱。
原本觉得温煦这小子木,谁知道今天才知道,这样的男人宠起女人来,那也是够丧心病狂的!
别说是在师尚真面前了,就是在一帮子小姐妹的面前,卓奕晴这两天也没有少显摆,从吃的东西,到出入的享受,无一不成了她炫耀的资本,而温煦也一跃成为姑娘们口中的标准男友力max的标杆,同样温煦也成了这些姑娘男友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不是离的远,估计这帮人中早就有人杀上门来了。
“你可要把她给宠坏了!”师尚真笑着望着温煦点了一下卓奕晴。
说完之后又对着卓奕晴说道:“你真有眼光!”
这话说的就体现出师尚真的智商来了,上下两句连起来,说的卓奕晴心中那叫一个美啊。如果光有上一句的话,说不准就有心思多的人会想歪了,会让人觉得我男友对我好是不是你对这事儿有意见啊?有了下一句就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的赶脚啦!特别能满足人的虚荣心。
说实话,师尚真心中真的是羡慕坏了,几天前自己也不舒服,痛的呲牙咧嘴的想喝杯水都得自己倒,再怎么疼也得自己硬扛着,跟个没事人一样硬挺着工作。
再看看眼前趴在白牛背上懒洋洋的这位,跟个土主婆出行似的,还带个二十四小时全方位伺候的人,别说是师尚真了,现在这情况哪个女人不羡慕。为什么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还行,比那些这个时候叫你多喝点儿水的人好多了”卓奕晴又变着法儿得瑟起来。
“这么急着去哪儿啊?”温煦没兴趣纠结这个东西,在他看来自己反正也没事儿,再说了做什么饭不是做?这点儿事情跟本就没往心里去。
换句话说就是现在温煦的心态比较平和,心中的包容性也大,能容忍卓奕晴的大小姐脾气。
“市建那边有意说是先给我们架起一座单向的铁架桥,虽说不能行大车,不过暂时性的通些行人和轻小农用车还是可以的,我这边这不正准备去和人家商量了一下这个事情嘛”师尚真乐呵着说道。
温煦听了欢喜的回道:“这是好事情啊!”
“当然是好事了,我都没有想到!”师尚真说完冲着温煦摆了下手:“那我先走了!”
走了两步之后,随口又问了一句:“对了,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没事出来溜着玩?”
温煦说道:“不是,去青龙洼那边,我找的清塘人今天不是来了嘛,第一天开始隔离坝,我去看看,奕晴是跟着去看热闹!”
“哦,我想起了,早上温四哥说过这个事情!行,你去吧!”师尚真说完就转头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转过身来望着温煦和卓奕晴的背影,盯着看了一两秒之后,笑着自嘲式的摇了摇头,这才大步流星的向着前方走去。
温煦和卓奕晴现在正是爱在情浓时,谈笑风声的就往青龙洼去。
离着青龙洼老远的时候,就看到了洼子旁边站了一大帮子大约二十几号人,或蹲或站或坐的排成了一稀疏的一排,望着洼子里。
温煦走到了洼子边上,看着洼子里已经在作业的两只塑料的小船,上面两人正拿着长长的竹篙正的试着水深。
“怎么样啦?”温煦对着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问道。
中年汉子一听有人说话,转过头来一看是温煦,立刻脸上挂满了微笑:“温老板,你过来啦?”
“嗯,咱们别这么客气,怎么样?”温煦说道。
这个汉子就是这次清塘的负责人,姓胡,大名叫胡向军,现在小船上正在忙活的汉子是他的两个本家兄弟,一个叫胡向兵一个叫胡向友,现在两人正测着洼子里哪里的水深哪里水浅,测明白了之后也好起坝。
这个道理很简单易懂,从水浅的地方起坝总要比在水深的地方起要轻松一些。
胡向军从口袋里摸出烟,拆开了之后给温煦双手递上了一根。
“不会!真的不会!”
温煦一看,这家伙拿出了一包中华就知道这是人家的交际烟,估计也是听说自己什么样的人,才弄的中华,要不一般人哪里舍得散五十一包的烟。
胡向军笑着把烟收了起来:“第一个塘子差不多了,等着那边在的一段探出来就可以堵第一个坝了!”
“机器都弄过来没有?”温煦问道。
“都弄过来了,那边正在装”胡向军伸手指向了洼子的东南面,在那边有几顶破旧的帐篷,每个帐篷上面都打上了一两块补钉,而且上面还隐约的能见到救灾几个字,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搞来的救灾帐篷。
在帐篷前面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正满头大汗的拿着扳手正的往泵上装着抽水的管子,两人的旁边还摆着两大一小,三台没有装上抽水管的泵。
“辛苦了”温煦颜色和悦的对着胡向军说道。
胡向军一听连忙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胡向军就是干这辛苦活的,遇到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从来胡向军就一个念想,盼着自己的活儿干完之后,这些渔塘的老板们能如数按时的把款子给自己结了,至于辛苦什么的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老实说,干了这么多年兼职清塘的活儿,胡向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老板,正式的和自己签合同,上面写清楚了各自的义务还有责任,不光有工期的要求,还有每一段完之后付款的比例,最让胡向军吃惊的是,合同一签完,这位温老板就把头期的百分之二十的款子给自己结了。
老实说拿到这笔钱的时候,连胡向军自己出了门在后都在自家的腿上拧了一把,以为是做梦呢,今天来开工一看,那更是不得了,虽说没有吃上嘴,但那边请来的厨子那边已经用盆在装肉,半肥半瘦的大肉块满满一大盆子,油汪汪的看着人都眼馋,更别说还有那十几笼白面馒头。
以前胡向军可没有想过主家这么安排伙食的,这么说吧,通常就是白菜烧肉,所谓的肉都是七八肥两三分瘦,小气一点儿的人家,那肉放到了锅里煮个把小时都不带能咬的动的,更别提给你整块的红烧肉啦。
想到了这里,胡向军对着温煦拍着胸口说道:“老板,您就放心好了,我老胡不是第一天干这活儿啦,您这里我保证加紧干,决不偷懒”。
“嗯,那就好!”
温煦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温煦来说不喜欢听人说,只有看到别人这么去做了那才是他希望的。
“煦叔?您说我那个塘子要不要清?”
这时候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凑了过来,对着温煦问道。
“你的塘子你想清就清呗,不想清的话就养上一拨,要不就和别人一样用网捞一遍!”
温煦对这种没有营养的话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因为这根本就不需要想的,你小子自己的塘子你来问我?人家那边想省钱的都是拉密眼网,你不拉网学我清塘?一个塘子清下来你们家估计裤子都得卖喽!清塘?不赚到第一笔的钱,谁舍得清这个塘!
这人也知道,自己属于没话找话的,自己傻乐了两声走到了一边。
这时温源东走了过来:“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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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煦问道:“你也来帮工?”
源东说道:“不是,我是来看看你清出来的水草要不要,不要的话我拿回去摆自己塘里喂鱼啦”
温源东这话,立刻让围着的人中家里分到了鱼塘的想起来,自己今天来的正事儿,纷纷开始嚷嚷了起来。
“源东,也不能都给你吧!”
“对,叔爷,您这可得一碗水端平了,咱可都是您的侄子侄孙,谁都不是外姓人!”
还有人打起了血缘牌。
“行了,行了!每家都有,这么多塘子呢,每人一个塘子,你们自己一起分,正反手,按着输赢来分塘子的次序,不过多多少少的各凭运气,谁也别抱怨!”
温煦的解决方法同样简单粗暴,青龙洼分出的塘子肯是有大有小的,塘子里清出来的水草也自然有多有少,现在大家都知道,只有移了温煦塘里的水草,这鱼才好养,所以大家能不关心这事儿嘛!
这样凭着运气其实也是最好的方法,没人会说什么,反正不论如何都比让人分要好,分多分少了总有人会有怨气的,这么一分谁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的运气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