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北京, 常洋已经把洛水掌控在手心里,就在旁边的温暖,不需要追寻的温暖, 疲惫的人的很自然会往那边依偎, 喜不喜欢爱不爱没关系。
白谨堂那边先不处理, 洛水没告知自己已经回来, 常洋曾说, 当他把洛水划为目标后,就再也没碰李莉了,洛水相信, 倒不因为常洋忠诚,不想增加难度而已。即使如此, 洛水都要打一通电话给李莉确认, 关系是否断, 李莉说了算。
“Lilith,常洋跟我说, 秦子汉为了妳跟兄弟们绝交,妳答应他跟常洋他们断了?”洛水不是故意在李莉伤口上洒盐,她是为了避开白谨堂。
“嗯,算是吧……”
“Lilith,我们都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以后还能不能当好友, 随缘吧, 这几天我跟我的床伴分手了, 我想试试常洋。”
“Marina, 妳是不是知道什么?”
洛水决定隐晦的表白,算为友情做最后一次努力:“我相信妳不是因为常洋, 而妳也知道我不是因为白谨堂。”
“原来妳真的知道啦,是呀,不是为了报复谁,就是当下而已……秦子汉那边透露的吧,我没有什么要跟妳道歉的,妳也别因为常洋跟我道歉,但我确实不舒服妳能碰常洋,难受死了,恨死妳了……呜呜……恨死妳了…”李莉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
洛水有些感情无能,分不出李莉为什么哭,不像是为了常洋,后面几句埋怨的话感觉只是借口,因为不知道原因,洛水无从安慰,只能顺着话说:“那就恨我吧,恨我吧,我这一生朋友很少……真的很喜欢妳,恨我吧,就恨我吧。”
李莉是个真性情的人,面对的是洛水,偷了她的男人被发现还愿意包容,她们相遇相交全是巧合,认识时间很短但却彼此信任,就算事实摊在面前还是相信友情,真的不需要解释常洋跟白谨堂,李莉打开心房:“是秦子汉,原来在我心里的一直都是秦子汉,没想到是他……呜呜…我好难受,原来是他……可是我拉不下脸……那有怎样…Marina……。”
洛水就在那边听着李莉一直哭,听着那些没有连贯的话断断续续,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情感,但还是被这样痛彻心扉的哭喊影响,不知道怎么劝,对方也不需要劝:“我在,我在……嗯…唉,是呀,我在……”
就这样李莉哭了半宿,哭到睡着,洛水才把电话挂断,这是什么情况?不管怎样洛水不需要为李莉负责,也许未来跟李莉还是好朋友,也许未来还是会跟白谨堂结婚,但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洛水现在目标很明确,要先确定到底要不要跟常洋在一起,这是对所有人的负责。
洛水不是被动的人,她知道性关系和谐是婚姻最重要的一环,也知道自己对常洋有些排斥,在两人正式在一起前,先看看床上合不合,她很正经理性的跟常洋沟通,常洋笑的很宠溺,洛水做事很干脆,若决定跟他在一起,那也不会藕断丝连拖泥带水,先排除李莉疑虑,在克服可能困难,这是洛水回报常洋的。
洛水没能自然融入:“带保险套吧?”
常洋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洛水背脊,安抚呵护:“不带,之前我怎么玩都会带套,保护自己,这次不用了,有个孩子正好,绑住妳定下我。”
他们两个的第一次很长,不是谁特别持久,而是常洋像主人摸小猫、父亲哄女儿一样,一直抱着洛水,一直轻拍抚摸她的背,常洋知道洛水需要的是什么,很久很久后他才伸入她。
事成之后常洋在旁睡的很深很香,没有洛水以为的‘重口味’,但可以知道常洋很满足,虽然洛水没有办法很投入,但是慢慢的也没有太排斥,之后会越来越顺吧。
洛水精神很好,看着‘有睡眠困难’的男人像被打晕一样,也不禁微笑,很有成就感。
…………
常洋想要一个自己的小孩,洛水也想要完成人生的这个阶段,但知道自己经期不稳,有多囊性卵巢,不易怀孕,该是到妇产科全面检查一下,两个月没来MC,虽然以前也常这样,但之后要慢慢调养回来,妇产科的程序,有性关系就要先验尿验孕,洛水照着SOP走。
洛水以为自己拿错验孕试纸,这点常识还有,前天跟常洋发生关系,不可能今天两条线!验孕试纸有怀孕验成没怀孕很常见,但没怀孕验成有怀孕的机率非常低,心理就算清楚,但还是跟护士再要一张试纸,她需要这一点时间缓冲。
依时间点,是崔任考的,唯一没有带套的那一次,就是‘放水屁’的那一夜,以为草草了事无疾而终,没想到精门没守住,有人偷跑!洛水心知怪不了人,那次是突发事件才没有照正常程序完成,相信两人都不知道有‘外露’,也怪自己大意难孕体质。
常洋又出差一个礼拜,原本他们约好明天到上海会合,洛水现在七上八下,打掉孩子,一切照原计划,她不能让常洋扛不属于他的责任,洛水不考虑欺骗,这是原则,要赶快下决定,要赶快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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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听完医生的解说,多囊性卵巢很不容易发育健康的滤泡,常常排出的是不健康卵子,很难受孕,就算受孕也很难着床,就算着床也很容易流产,偏偏洛水子宫这颗就是难得‘健康’的受精胚胎,打掉不是不行,要想清楚。
每次关键时刻洛水的手机就会响,而且都是不相干的人。
“是怀恩教会洛水姊妹吗?”
洛水稳定心绪:“是,我是,请问哪里找?”
“之前妳申请到我们七头国小当义务教师,是这样的,有一位志工老师家里紧急有事,必须请假一周,请问您后天能来代课吗?数学和英文。”
洛水已经很久没有祷告了,但她不得不认为主帮她准备一条路,扼杀肚子生命很快,但也不差这一个礼拜,生命值得多慎重考虑:“我想我可以,那边有点远,我现在出发坐飞机加导车,也许赶不及,我尽量。”
“感谢主,能来就好,晚半天一天我们可以顶顶,我把数据发简讯给妳……”
拿走检验报告,洛水赶回家里整理行李,打电话跟常洋报备,除了怀孕,到山区做义工的事情巨细靡遗,常洋很希望洛水明天能到上海相聚,但他听出她在电话里的迫切,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可能猜的到洛水在为肚子里的生命做挣扎。
洛水买了最近的飞机票,之后还要导火车、导客运、导小巴,常洋打电话给一些人,安排洛水下飞机后直接专人送达,他也在忙,先确保洛水安全,其他之后再处理。
在赶往机场的出租车中,洛水真放开了,跟现在的抉择相比,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决定给白谨堂自由,她曾经想过揭露一切,也曾想过装不知情,但这一刻她知道要怎么做了:“白谨堂,你很好,我对不起你,我怀了别人的孩子,我要跟你说再见。”既然决定放开,也就不要计较了,洛水决定顺便洗掉白谨堂的罪恶感,以后谁要怎样就怎样吧。
洛水挂上电话,把白谨堂拉黑,崔任考的事情了结了,白谨堂的也了结了,接下来是要了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