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这家青楼的名字便唤作“雅舍”,很小清新的名字。啊不是这样理解的,雅舍这名不是指它经营的有关成人类收费服务,而是这个建筑占地不大。这或许跟这个镇本身就不大以致地皮紧张有关。
你问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见地,很简单,她此时就在雅舍大堂的一个角落坐着。来这倒不是因为她有着不可告人的猥琐心思,而是追寻着某个或许带着猥琐念头的畜生。
是的,她食诱来的号称世间罕有的红璃雪鼠也就是吱吱窜到这里来了,那家伙跑的极快,远远的就瞅见那圆滚滚的身体几乎是一路滚着滚进了这叫雅舍的地方,她追着进来了才发现这竟是传说中的青楼。
庆幸此刻自己是身着男装,倒也不叫人识破身份。被老鸨一路灿笑着引着上了酒菜,啊不笑着暗自使劲剥开了老鸨放于她钱袋上的爪子,“妈妈急什么,我初来乍到,总要让我寻得心仪的小姐到时定重重答谢是了。”
“哟,这小公子精着呢,春桃夏荷秋菊冬梅,你们都来伺候着!若是怠慢了仔细你们的皮~”老鸨不甘的收了手,笑骂着用执着的鹅绒羽扇轻拍了啊不的肩头,扭了头吩咐着。
“不用不用,”那春夏秋冬四只花啊不一听就浑身起疙瘩,连连摆手道,“此次出来就是见见世面,若是见着有眼缘的定会通知妈妈,眼下就备些酒菜就好,这些就好。”
“那怎么成,姑娘们——”刚一张嘴,一锭亮闪闪的银子被举着送到眼前,丹凤眼一闪,话锋随即一转,“如此,那公子就自便了。”
目送收了自己一锭银子的老鸨掩面扭着腰走了,啊不心中郁结,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
吱吱那畜生,等找着它她非扒了它的皮不可。
绕了一大圈,楞是没见着那四条腿的吱吱,她特意转去厨房瞅了瞅也没寻得它的踪影,实在是有违常理。回到大堂内,看着里面或搂或抱的男女,闻着浓重的脂粉气,才觉得有些口渴。
正喝茶的间当,那倚在二楼木栏上的身影让啊不在见着的一刹那喷出了茶。
头钗身裙的,艳丽非凡,可那是女装嗬!还有他胸前那两坨明显比她的大许多的可疑物体是什么东西?
此时二楼站着的风一横,啊不脑中只闪着一个大大的疑问:那货卖身了?!他他他、他到底是当鸡了还是鸭?
可后来她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无论风一横穿男装或是女装效果都惊艳到足以让世间的男男女女羞愤到投河去了。
因为风一横的出现,底下人群已经起了骚动,而且人流有密集成团之势,很不幸的,她没能躲过人流的挤攘。于是便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美女!美女!看这里,看这里!”
风一横并不怎么理会底下起哄的人群,眼神随意的瞥向左边,人群纷纷涌动着攒到左边,忽而他的眼神忧郁的转向另一边,而人群便出奇一致的攒动到他视线所及处。
啊不就这样像夹心饼干似的被迫挤来挤去,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气。这才明白,原来古代人也是可以很嗨的。
上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人群不再左右涌动,而是争先恐后的想要通过那一窄窄的通往二楼的楼梯,忍受着上下两种力道的夹击,啊不觉得自己都要被分裂成块了。她想要叫他,可出口的“风一横”转瞬被山洪般的“美女美女”淹没。
实在无法,吃力的从腰间的钱袋取出一锭银子,瞅准了楼上的那人,借着后面冲力,混着他让自己在这里受虐的恨意一个狠劲砸了上去。你妹,叫你眼睛乱飘!
风一横眼梢处见底下投来一个物体,正是分毫不差的朝着他这处,警觉一侧头,咚的一声银子落地,眸光微微一跃,一双锐利的眸子本眺着四处烟尘人众,目光突然转至她身上,眼中却是一动。
奇迹般的,全场鸦雀无声了下来。
美人生气了。
有了这个认知,每个人都有默契似的退开与那个“凶手”保持一步的距离,看着她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敌意。
啊不盯着周边的人吞了口唾沫,心想着难道他们就不能理解成她是太喜爱这个美人了才情不自禁的连银子都扔出去了么?
大概也知道解释无望,她又将目光转向了楼上的人,怎么说也是熟人,再次遇见了自然也是欣喜的。
“风——”还只打了个开头便见他一个饱含警示的眼神睥过来,立时恍悟,将话匣一截,只怕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里现下里外都是人,自是不妥,眼珠溜溜一转马上改口悲呼道,“凤姐,凤姐我找得你好苦啊!”
没有了众人的挤攘,啊不拨开人群就容易了很多,以万夫莫当之势飞扑过去,还抽空抛去一个你敢躲你就死定了的眼神,一把抱住风一横的大腿,果然感受到他因着这巨大冲击力向后颤了颤。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啊不狂嚎,“凤姐,凤姐你不认识我了么?”
她失控的摇晃,那人头上的金钗便震颤作响的要做脱离之势。
感觉到下巴被轻轻的抬起,她被迫与之对望,他红着眼眶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微哽的声调带着一丝不确定,“小不不?”
果然听到那仨字的女子震了震身躯,却只得硬着头皮的点头,“是,我就是你的小不不,我来找你了。”
“小不不!”
“凤姐!”
几声深情呼唤之后便是深情的相拥,好一对情深情侣。虽然男的矮了点挫了点,大抵,爱情是无关乎身高相貌的吧,众人如是想。
接下来的事便顺利了很多,因着是凤姐情人关系,再加上刚刚这一动人场景深深的触及了人们心里的那片小柔软,啊不理所当然成了入幕之宾。
走过回廊,在一拐角处进了一间房,是为风一横的闺房。
“喂,你抱够了吧。”因着身高的关系,又为着不让人看出破绽,一路走来,啊不皆是小鸟依人的紧贴在风一横怀里,而她的头正好死不死的埋在他胸前。
虽说是假的,可是也是软软的,她舍不得起开,如果是自己的该多好。
“被挤破了可就要湿身了。”那一句看穿她的戏谑落下她才如触电般的跳开,红了老脸在那尴尬傻笑。
不过风一横兴致好像不高,撇开了她便自顾进里屋去了。啊不被这样晾着有些反应不过来,可随着一声“吱吱”响起,头一瞥却见屏风后的桌上一个小肥球在瓷盘上打滚,散落在红色地毯上的残骸提醒她刚刚这个吃货意料中的经历了什么。
吱吱居然在这里,但是风一横那家伙怎么、怎么……
心里存着千千万的疑问她决定一探究竟。
“风一横?”她试探性的询问。背对她的人正坐妆台前梳妆,闻言也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你怎么……”她不是给了他钱么?
对着铜镜,他清楚看见里面倒映着女子一脸的疑惑。甚为愁苦的叹了声,他终是转过身,道,“你可不知道如今物价飞涨,什么穿穿用用不要钱,除了来这,我还有什么办法。”
将某人默默遮住鼓鼓钱袋的小动作不动声色的印在眼里,他眸光微闪,再次尤为感叹的哎了一声,尽是心酸。
“可、可你……”可你也不能就这样把自己卖了啊,你知道因为你的出现会导致多少家庭出现破裂么?这句话啊不本来想说可看见他复又去梳妆对镜贴花黄的动作又实在开不了口。
有些不敢看他,心里还有一丝尚存的良知在敲问自己,就是因着自己小气了才让一个大好青年堕落在烟花之地,以色侍人。
吱吱不知何时祭好了五脏庙,此时却正眼瞧也不瞧她的窜上风一横的肩头,比自己身体还大的尾巴轻轻的拂着失意人的面庞,继而转向面对自己,两个爪子一比划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被一只根本就不算是人的生物鄙视了啊不脸上有些挂不住,瞪了吱吱一眼,谁知那家伙竟不知死活的一再挑衅,竖起了小指,尽是鄙夷之意。
风一横很是伤感的抚摸吱吱的脑袋,那家伙便睥了她一眼然后拿一粉红菊花对她。
那一人一鼠好生情重,俨然她才是不折不扣的恶人。
心虚之余啊不恼羞成怒,低吼着来了句“你这畜生谁给你吃的就是你父母,你就认他当爹吧,老子就是小气怎么了!”甩下这句话,她夺门而出。那楼梯一下下踩的犹如地震,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凤姐小个子情人一脸愤恨离去,皆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房内,一人一鼠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你演的太投入了,你主人都被你气跑了。”男子的眼微眯,语气颇有些埋怨。
“吱吱!”某鼠叉腰赌气的别过脸去,还不是你叫鼠爷我逼真点的!若不是看在烤鸭的份上鼠爷都不带瞄你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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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本想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但是20个字的限制显然不够虫子说所以就放在这里大伙莫怪哈!
有人发现书名变了,是了,变小白了……其实虫子还是比较喜欢原来那个……现在这个每次看一下都有点鸡皮的感觉~熟悉的虫子的人都知道虫子是懒货,但是这个懒货现在在积极存稿,更新会慢一点,不定时抽风,但是不会断的,所幸现在还是土埋阶段看的人不多。
合同在路上,封面也在申请,慢慢会走上正轨的,此书虽是二坑了,但还是以练笔为主,虫子还嫩着,写文是一辈子的事,急不来,能力还需慢慢积累,谢谢各位一路的包容~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