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阳宝丫喝醉了,头晕晕乎乎,还到洗手间吐了好几次。
但她很开心,因为开心,她就不肯扫大家的兴,所以继续喝。
喝酒的人,越醉越认为自己能喝,阳宝丫也一样,其他的同学常在外面聚会,更不拘束,所以也没有人劝她别喝了,她扬着红通通的笑脸不停地喊:“来!喝!”
一杯又一杯的酒从她的嘴里灌下,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还缠着大家喝。
南宫俊斐回来了,他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两点过。
他本来可以等早上回来,但回宾馆休息的时候,给阳宝丫打电话,通了她没有接,再打几次后,她反而关机了,这让他极为担心。
他又打家里楼上客厅的电话,也没有人接,他再打给接送阳宝丫的司机。
司机说,他吃过午饭把阳宝丫送到了学校,阳宝丫叫他先回来,说她要回来的时候就打电话让司机去接她,司机就回来了,但后来阳宝丫一直没有打电话叫他去接。
南宫俊斐焦躁起来,命司机马上到学校去看看。
他在宾馆里也坐不住了,即刻启程回家。
他往机场去的路上,司机打来电话,说阳宝丫没在学校里,据学校的门卫说,阳宝丫很早就离开学校了,但不知道去了哪里。
南宫俊斐更心慌,袁道安跟他在一起,不断安慰他别着急。
袁道安给保镖们打电话,吩咐所有保镖全部出动,马上到全城所有的夜店去寻找阳宝丫。
他们赶回来的时候,保镖们还没有阳宝丫的消息。
南宫俊斐上楼径直来到阳宝丫的房间,房里没有任何异样,他马上又转身出去,亲自开车出去寻找阳宝丫。
他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找,什么收获也没有。
他大是后悔,以前怎么没有想到留下阳宝丫几个同学的电话号码?
他觉得应该给阳宝丫学校的老师打电话,请老师帮忙提供莫西卡或者别的同学的电话号码,但他连老师的号码都没有。
阳宝丫上了三年高中,他只在高一新生入学典礼的时候,以家长的身份到学校去过。
后来他再也没有到学校去,家长会都以公务繁忙为由从不参加,阳宝丫也没什么事情需要老师向他打小报告,所以三年时间他跟老师连电话交流都没有。
最后他只能开车到学校去,找到门卫要老师的电话号码,再通过老师要学生的号码。
费尽周折,他终于知道阳宝丫在哪里了。
当南宫俊斐到达凯迪拉娱乐会所时,他的神色十分严峻。
只见大厅四周的椅子上,到处都横七竖八歪倒着酒醉的人,男的、女的,一个个满脸通红,全都没有一点形象。
有几个女孩子衣服扣子都没有扣整齐,已经成了半-裸了,大醉的她们却不自知,随随便便歪倒在男孩子身上呼呼大睡。
还有一些坐在地上,或者直接躺在地上,手还握着酒瓶,可见已经醉过去了还舍不得放下瓶子。
到处是倒着的酒瓶,到处都是酒液,满屋一片狼藉。
南宫俊斐将女生一个一个拉起来看,一屋的人都找完了,没有发现阳宝丫。
他更紧张,不断拍打一些人,试图将他们从酒醉中唤醒,问:“看见阳宝丫没有?她到哪里去了?”
没有人回答他,这群孩子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嘴里还念叨着:“来,喝!”
南宫俊斐只得自己去找,当他找到洗手间的时候,听见男洗手间里有呻-吟的声音,好象是女人。
他冲进去,只见地上墙边蹲着一个人,长发披面,地上一大堆污物,一股浓浓的发酵过的酒精味在空气中漫延。
洗手间的格子里还趴着一个男人,男人还在狂吐,那声音听在南宫俊斐的耳里倒胃至极。
地上的女人又吐了一些东西,然后呻-吟了一声,正是阳宝丫的声音。
南宫俊斐怒不可遏,她这是醉得有多严重?居然跑到男洗手间来呕吐,一身弄得又脏又臭!
他将阳宝丫一把抓起来,看见她的脸红得惨不忍睹,连脖子都通红,两眼闭着,似乎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看看他是谁。
他将她拖到外面的洗手池边,把她的头按在水龙头下,水哗哗放起,给她的头脸来了个大冲洗。
“唔唔……”阳宝丫被冷水刺激得打了个激灵,想要躲闪,却被南宫俊斐将头狠狠按住,挣脱不开。
头脸给她冲洗干净了,南宫俊斐把她身上的衣裤全扒了,只留下贴身的罩衣和小裤,再把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然后抱着她往出走。
阳宝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他说:“安东尼,来,我们又喝!”
“安东尼?”南宫俊斐一回头,男洗手间里那个男人出来了,正是安东尼.启帆!
安东尼也醉得晕头转向,看见一个男人抱着阳宝丫,他醉得两眼昏花,看人的脸都是重叠的,认不出来是南宫俊斐,跑过来拉他:“你把她带到哪里去?放开她。”
南宫俊斐狠狠一摔,醉得偏偏倒倒的安东尼轻飘飘倒在了地上,没有力气起来了。
如果不是抱着阳宝丫,南宫俊奕会直接挥拳把安东尼揍趴下。
他抱着阳宝丫大步离开了。
袁道安赶过来了,见他抱着阳宝丫,急忙为他打开车门。
南宫俊斐把阳宝丫放在后排,他回到副驾驶座上,袁道安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车子摇摇晃晃,躺在后排的阳宝丫胃里又难受起来,“呃——”的一声,吐在了车里。
南宫俊斐脸色铁青,也不回头看她,不过他可以想象,他刚刚穿在阳宝丫身上的那件衣服又报废了。
他对袁道安说了一句:“到医院。”
“好的。”袁道安很快将车开进了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
南宫俊斐忍着恶心刺鼻的酒臭味,抱起阳宝丫进了急诊室,袁道安则忙着洗车去了。
阳宝丫喝得实在有点多,醉得也实在有点厉害,医生给她洗了胃后,她才没有再呕吐了。
护理人员又给她挂上了点滴,推进病房后,她渐渐转入了熟睡中。
南宫俊斐看着她醉得绯红的脸,神色严峻得可怕。
阳宝丫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点过了,她的头还晕晕的,两边太阳穴胀痛得厉害。
她睁开眼睛,看见到处一片雪白,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套,输液架……
她混沌地想:这是医院?我怎么在医院里?
她转过头,看见窗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是南宫俊斐!
她竭力回忆,想起自己本来是在跟安东尼他们开派对喝酒的,可她又怎么会在医院里?
还有,俊斐哥不是出差了吗?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再一想,难道是俊斐哥到凯迪拉娱乐会所把她带到医院的?那他看见了一些什么?
她不敢再想了。
昨天晚上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胆子很大,没有害怕什么,现在酒醒了,她的胆也飞了。
南宫俊斐突然转身,目光落在了她脸上,阳宝丫想闭眼装睡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怯怯地叫了一声:“俊斐哥。”
南宫俊斐走过来,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阳宝丫的心里更不安,目光躲闪着,不敢再看他。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俊斐一句话不说就出去了。
阳宝丫的心里吁了口气,她猜想南宫俊斐一定很生气,但竟然没有骂她。
不一会儿,南宫俊斐又进来了,扔给她一套衣服说:“换上,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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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宝丫赶紧换好衣服。
南宫俊斐将她接回家里,车停下,他冷冷地说:“自己上去想好,我要怎么罚你。”
阳宝丫不敢说话,默默上楼,跪在了客厅里。
她深知,这一次犯的错可能要算她来到南宫俊斐家里后最严重的,他一定不会轻饶她。
她也不可能反抗得了,如果她主动自罚,也许还能平息下南宫俊斐的怒气。
南宫俊斐上来,并没有因为阳宝丫主动跪下就放过她,他的心里已经憋了一肚子怒火,不发泄出来,他会爆炸。
他拿出戒尺,站在阳宝丫面前,阳宝丫像以前一样,乖乖伸出两手,掌心向上,伸得直直的。
南宫俊斐啪地抽了下来,阳宝丫疼得手缩了一下,又伸直了。
南宫俊斐连抽了几下后,才问:“跟谁聚会?”
阳宝丫不敢再撒谎,老老实实地回答:“安东尼请我们……”
又抽一下:“为什么撒谎?”
“我怕你不让我去……”
再抽:“那些人你认不认识?”
“有的不认识。”
继续抽:“为什么喝酒?”
阳宝丫低声说:“他们……他们让我少喝点……”
“他们让你喝你就喝?我叫你不喝你怎么不听?”
南宫俊斐越说越怒,抽得也越来越重。
“为什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为什么喝得那样醉?你到底喝了多少?”
“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为什么夜不归宿?”
“……”
问一声,抽一下,问到后面,阳宝丫答不上来,南宫俊斐的火就很大了。
他现在有着监护人和阳宝丫的未婚夫双重身份,作为阳宝丫的监护人,她在外和一些不认识的人喝酒,还差点喝得命都没了,他自然应该对她严加管教。
而作为她的未婚夫,未婚妻跟一群男男女女在外面玩通宵,夜不归宿,就让他更愤怒。
他还怀疑一件事,阳宝丫为什么跟安东尼两个人在男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