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忍不下去了,”楚云墨咬牙说:“以前每次看到他,我就怀疑他是那个蒙面男人,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戴雷,你听我说,”露易丝努力劝他:
“如果你真的想为你父母报仇,就必须忍辱负重,不能让大卫看出我们想对付他,要不然我们会前功尽弃!
“为了你父母,也为了我,你一定要忍耐,明白了吗?”
楚云墨默然了好一会儿,说:“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你放心,我们一定能为你父母报仇。”
“嗯,我相信你。”
“好了,我们现在来谈谈明天跟蒙德尔森交易军火的事情。”
两个人谈好了,楚云墨把露易丝送回家。
露易丝看着楚云墨的车离开了,她转身回屋,打开手机,看着以前跟布朗.戴雷的合影,喃喃地说:“戴雷,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从得知大卫杀害了戴雷的那天起,她就在计划要为戴雷报仇。
杀了大卫,既为戴雷报了仇,她也不用再受大卫的折磨和羞辱了,这一举两得的事,露易丝一定会做。
只要楚云墨加入黑教帮她,铲除大卫就指日可待了。
楚云墨的心里自然也在高兴,他感到露易丝想杀大卫的心很迫切,要不然她不会这么着急地拉他加入黑教。
回到家里,看见左曼云站在楼梯拐角张望,楚云墨的心里又是一热,过来说:“丽纱小姐,你快回去吧,我没事。”
“哦,那布朗先生,我走了。”
“好。”
楚云墨在楼上看着左曼云的背影,那娇小的背影那么熟悉,他真想送她回去,或者留下她,但他不敢。
他默默地说:“曼云,快了,我们全家团圆的日子就要到了。”
左曼云虽然没有回头,她却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张望,她的心里满是担忧,露易丝今天来找云墨有什么事?为什么他们在书房里谈了很久?
她时时刻刻都在为楚云墨担心,他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这任务到底有多大的危险性?
但一切都只能猜测,她不敢问楚云墨,也无法向任何人求证。
楚云墨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左曼云的身影不见了,他才回到书房里。
打开电脑,他输入“戴律师与黑金之子的官司”,很快就搜到了相关资料。
从资料上看来,露易丝说的都是真的,戴雷的父亲的确因为为一位姑娘当辩护律师打那桩官司而得罪了国黑手党党魁布鲁斯?金,也就是黑金。
黑金曾扬言:“姓戴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网上并没有关于黑金制造车祸害死戴律师夫妇的资料,所以,戴律师夫妇的死跟黑金到底有没有关系无从考证。
当然,楚云墨现在的首要任务也不是查证戴律师夫妇的死因,而是加入黑教后将面临的问题。
首先,大卫更会恨他入骨,说不定时刻都想将他置于死地。
再有,他应该如何借助露易丝的影响向上爬,必须在黑教里取得一定地位,他才能更深入地刺探出他们的高级机密。
次日,在露易丝的帮助下,楚云墨跟蒙德尔森的交易顺利完成。
几天后,露易丝通知楚云墨准备出发。
楚云墨以那笔资金作为见面礼,跟着露易丝来到国的美冠庄园,正式申请加入黑教。
按照黑教的规矩,他要过三关。
第一关,路中央放着一个大火盆,里面是燃烧的木炭,他要赤脚从这些燃着的木炭上走过来。
第二关,地上有一块木板,板上密密麻麻都是钉子,尖的一头全部向上,他要从这些钉子上面走过。
第三关,八个狼队队员围攻他,如果他能打败他们,或者支撑一个小时他都没有落败,就算过关。
这三关都过了,他才能正式加入黑教。
楚云墨并无畏惧,他脱了鞋袜,赤脚从火盆里走了过来,脚被烧得滋滋响,一股烤肉的糊味飘进了露易丝的鼻孔,她脸上出现了不忍的神色。
楚云墨来到了钉满钉子的木板上,抬脚正要踩下去,露易丝突然喊道:“慢着!”
大卫不满地说:“教主,请问为什么打断?莫非你想破坏教规?”
露易丝走过来看了看,说:“来人,再抬一块板出来。”
大卫嚷道:“教主,你什么意思?”
露易丝冷冷地说:“没什么意思,我怀疑这块板上被人涂了剧毒药!”
“你怀疑?你凭什么怀疑?”
“那我们现场验证?如果没有毒药,我立刻辞去教主之职。如果有毒,你就辞去首领职位!”
“又不是我下的毒,为什么拿我打赌?”
“你的意思是,你不敢验证了?”
大卫语塞了。
手下抬来了另一块板,露易丝仔细看过后,对楚云墨说:“你走这块板。”
楚云墨赤脚从那块板上走过来,双脚走得鲜血淋淋。
他还没有下钉板,大卫突然发难,一掌拍向他面门。
露易丝一惊,起身吼道:“大卫,你干什么?”
大卫没有答话,继续攻向楚云墨,楚云墨已经飘身从板上跳了下来,忍着脚疼跟大卫打起来。
另外七个狼队队员加入战团,露易丝这才明白,原来这八个跟楚云墨较量的人中包括大卫。
露易丝不由为楚云墨捏了一把汗,大卫千方百计想置楚云墨于死地,如果楚云墨一旦出事,她以后的日子将更加难过。
那时候,大卫会更加没有人性地折磨她。
大卫的攻势十分凌厉,平时他打不过楚云墨,露易丝又护着楚云墨,现在借考验楚云墨,他可以堂而皇之地杀了楚云墨,露易丝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欺楚云墨双脚有伤,不断扫他下盘。
楚云墨每一次跃起再落下,脚就重重地跺在地上,脚伤也更严重。
双脚有伤的楚云墨跟八个人较量,尤其是大卫又心狠手辣,他真是险像环生,看得露易丝心惊肉跳。
楚云墨咬牙坚持着,苦斗了一个小时没有落败,围观的黑教成员一起鼓起掌来,这表示他过关了。
大卫悻悻然离开了。
露易丝命医生为楚云墨的脚进行了包扎,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好好休息。
左曼云连着两天都没有在公司看见楚云墨,她心神不宁,
她也不敢向别人打听,你一个小小的接待员打听总裁的去向,人家会怎么看你?
星期六到了,左曼云早早来到楚云墨的家里做钟点工,门卫却比划着告诉她,楚云墨两天都没有回来,她不用给他做饭。
她说:“那我进去打扫一下卫生。”
门卫点头让她进来了。
左曼云一边做事,一边在心里发慌,今天第三天了,楚云墨一直不露面,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左曼云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楚云墨都没有回来,她急得心神不宁。
她往外走,想再去问问门卫,楚云墨有可能到哪里去了。
刚走下楼梯,她听到了小车的声音,心里不由一喜,楚云墨回来了。
她急不可耐地想过去问问他到哪里去了,却看见车里下来的人是露易丝,她慌忙退回来,找个角落躲起来。
她躲在黑暗中,看见露易丝扶着楚云墨,很艰难地走过来,慢慢往楼上走。
左曼云等了很久,露易丝才离开了,她急急忙忙跑上楼,只见楚云墨不在客厅里。
卧室门关着,她走到卧室门边,抬手正要敲门,门突然打开了。
在黑教总部,楚云墨过了三关后,脚虽然没有伤着筋骨,但行走的时候还是有些痛。
原本露易丝想让他在那边呆几天把伤养好,但他说怕引起别人怀疑,坚持要回来上班,露易丝就把他送回来了。
露易丝想留下来照顾他,他也不同意,说他不习惯晚上家里有外人。
他这话弄得露易丝很不高兴:“我是外人吗?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迟早要在一起生活……”
他安抚她说:“亲爱的,等结了婚,我会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但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露易丝无可奈何,说:
“我知道,你向来喜欢清静,要不然也不会连佣人都不肯请一个,只请个周末的钟点工。
“我也知道,入教这件事可能让你有些紧张。
“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再来看你。”
楚云墨跟她拥抱了一下,说:“亲爱的,再见。”
露易丝离开后,他慢慢走到门边,拉开门就看见了左曼云。
事实上,他之所以这么赶着回来,就是怕左曼云着急。
看着左曼云一脸的担忧和着急,楚云墨心里一暖,真想抱住她说:“老婆,我没事,别担心。”
但他没有说出来,一阵心潮起伏后,他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出来往客厅的沙发上走。
左曼云也没有说话,她的眼睛看向楚云墨的脚,他穿着拖鞋,两只脚上缠满了绷带。
楚云墨为了不让左曼云担心,尽量故作轻松地走,但左曼云还是看出他走得很艰难。
她伸手扶着他,说:“布朗先生,你的脚怎么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见得极为担心。
楚云墨柔和地说:“没事,我去游泳的时候,没提防地上有碎玻璃,把脚板心划破了。”
左曼云不相信地问:“游泳池怎么会有碎玻璃?”
“据说是有人扛一块玻璃经过那里,手扛滑了,玻璃打碎了,还没来得及打扫,就被我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