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的纯情宝贝
左曼云爬过去抱着他的腿,大哭着说:“你别打了!你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没有想背叛你,真的没有想背叛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是走投无路才跟王初豪订婚的……”
楚云墨的手停在了半空,低头看着她:“你说什么?走投无路?”
左曼云呜呜哭,哭得说不出话来。
楚云墨大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话!”
左曼云哭得更响亮。
“不准哭!回答!”他又一拳击打在墙上。
左曼云坐在地上哭得啼泪滂沱,接不上气来,哪里有办法回答?
过了片刻,楚云墨弯腰将她抱起来搂进怀里,声音放低:“曼云,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走投无路?”
左曼云哭得浑身抽搐,看着他血糊糊的手,她的心疼得痉挛!
她知道楚云墨很爱她,因为太爱她,他才会痛恨她的背叛,才会对她这么恶劣,一次又一次暴打她!
而这一次他因为不忍心再打她,就宁愿伤害他自己,这更让左曼云心痛!
他的伤心,也是她的疼痛,他的每一次震怒,都让她心痛心碎。
今天他的愤怒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再不说出她跟王初豪订婚的原因,左曼云怕楚云墨会疯狂,会把他的双手打残!
看见左曼云哭得如此伤心,楚云墨的心疼起来,将她抱进卧室,拿过睡衣裹住她,伸手抹去她的眼泪,说:“曼云,别哭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初豪逼你了?”
左曼云哭着摇头:“他……没有……”
“那到底谁逼你了?你说啊!”楚云墨又怒了。
左曼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没有……没有人……”
“没有人逼你?那你为什么走投无路?到底怎么回事?”
楚云墨越急,左曼云越哭,他擦她的眼泪擦都擦不完,怕左曼云哭晕厥,他冷静下来,说:“你先歇一歇,我们等会儿再谈。”
楚云墨把左曼云放上床,给她盖上棉被,又端来热水为她洗脸。
左曼云哭着说:“你的手……要……要包扎……”
“我的手没事,我一会儿就去包扎。”
“我……我给你……包……”她一边哭一边说,说得断断续续。
“不用,”他为她洗了脸说:“你睡会儿,我去包手。”
左曼云闭着眼睛,眼泪不停往出流淌。
楚云墨看了她好一会儿,出去了。
左曼云躺在棉被里继续痛哭,她的心里实在太难受了,和身体上的疼痛相比,她心里的痛才更让她无法忍受。
几年来,和楚云墨这份无望的爱情,总是让她痛得撕心裂肺!
楚云墨不知道她为他流了多少泪,他更不知道,她虽然爱哭,但有百分之八十的眼泪都是为他流的!
楚云墨的手经过了十四年的击打,已经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今天这种击打只伤皮,伤不了筋骨,所以他并没有包扎,只是洗干净了。
然后他开车出去了一趟,买了一些菜回来,他是可以带随军家属的,所以他的住处冰箱彩电等家用电器都有。
把菜放进冰箱,楚云墨进卧室看了看左曼云,她睡着了,满脸都是泪痕,棉被湿了一大片。
楚云墨取了一根新浴巾垫在她的下巴下面,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看见她在睡梦中不断抽泣,他的浓眉皱得很紧,转身出去了。
楚云墨拿来扫帚,把地上的玻渣打扫干净,却意外发现客厅的地板上有一些血迹!
他急忙回到床边,揭开棉被看了看左曼云身上。
藤条抽在身上虽然有一些红色的血痕,但没有破皮,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他不明白地板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他把棉被全揭开,对左曼云的全身做了仔细检查,才发现左曼云的左脚底有一道口。
楚云墨的心又是一疼,马上转身拿来药箱,先用碘酒给她的伤口消毒。
“啊!”碘酒浸进伤口,睡梦中的左曼云疼得一声尖叫,脚忽地一下缩了回去。
楚云墨赶紧转身拍她:“曼云别怕,我给你上药,你忍一忍。”
左曼云睁开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又柔和地说:“你的脚底被玻璃划破了,我帮你擦药,你忍一忍,马上就好。”
左曼云没有说话,点了一下头,又闭上了眼睛。
楚云墨给她上了药,包扎了,问:“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左曼云闭着眼睛摇头。
楚云墨没有再说话,出去了。
左曼云又睡着了,从到蓝盾这一周,她没有一天睡醒过,每天艰苦的训练都让她极为疲惫,现在逮着睡觉的机会了,她的瞌睡就特别多起来。
天已经黑了,楚云墨亲自下厨,做了左曼云最爱吃的几道菜。
楚云墨对左曼云的爱好、习惯了如指掌,也许很多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左曼云就更不知道了。
楚云墨走进来,轻拍左曼云:“曼云,起来吃饭,吃了再睡。”
左曼云睁开眼睛,打个呵欠坐了起来。
楚云墨帮她把睡衣拿来穿上,又把他的大衣拿了一件过来套在睡衣外面。
左曼云下了床,刚一走,脚就疼得趔了一下。
楚云墨想起了,说:“我抱你。”
他弯腰抱左曼云,左曼云忙说:“不抱,你的手……”
“我的手没事。”楚云墨把左曼云抱进饭厅,将她放在椅子上,说:“你等一会儿,我去端菜。”
左曼云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她的眼泪又开始往出涌。
楚云墨把饭菜都端过来了,为左曼云盛好饭,又不断为她挑菜:“吃吧。”
左曼云的眼里含满泪,这些菜,全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啊!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男人,可他却不属于她!
楚云墨破例没有规定吃饭时间,也没有催左曼云,看见她一边吃一边哭,他觉得她有很重的心事,说:“吃慢点,别噎着了。”
楚云墨仍然吃得很快,吃完了,他坐到左曼云身边,扯过纸巾帮她擦眼泪,说:“别哭了,会伤胃。”
左曼云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楚云墨将她抱回卧室,脱了大衣放进棉被里,没有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他收拾完锅碗再进来的时候,看见左曼云又睡着了。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女人的睡眠真好。
楚云墨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查看今天队员们的训练情况,莫易凡每天会做一个总结发给他。
今天大家的效率普遍比往天提高了,尤其是左曼云,她今天完成所有科目的时间已经和普通男兵不相上下。
楚云墨的嘴角泛起微笑,看来,让全体队员陪她一起受罚,还是很有好处的。
楚云墨又在电脑前忙了几个小时,直到更深夜静才关了电脑回到卧室。
他到床边看了看,左曼云的眼睛仍然闭着,但他知道她醒了。
“起来。”他说。
装睡的左曼云只得睁开眼睛坐起来,掀开棉被准备下床,楚云墨阻止了她:“不用下来,就坐在床上。”
他拿过大衣披在她背上,说:“现在把你和初豪订婚的前因后果告诉我,还有那个周啸同,所有事情全都说清楚。”
左曼云低下头,她知道躲不过这一天,知道楚云墨一定会追问。
说起和王初豪订婚这件事,别说楚云墨不明白,连她自己都还糊里糊涂的。
事情还得从她的亲生父亲方世雄来找她说起。
方世雄为左曼云找到了在警察局上班的工作,就带她到周志达副秘书长家去当面道谢。
到了周志达家,左曼云看见客厅里坐着两个年轻人。
方世雄先为周志达和左曼云做了介绍,左曼云向周志达鞠了一躬说:“谢谢周叔叔。”
周志达说:“不客气,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在左曼云跟周志达说话的时候,那两个年轻人不断打量她。
周志达叫过他们说:“初豪、啸同,你们过来,我给你们介绍……”
两个人走过来,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说:“不劳老爸费心,还是自我介绍吧,我姓周,大名周啸同,是周副秘书长的犬子。”
左曼云忍俊不禁,扑地笑出声来,又觉得自己很失态,赶紧捂住嘴巴。
另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说:“这位美女好漂亮,握个手?”
他向左曼云伸出手来,左曼云羞涩地伸手和他握了握。
他说:“我也自我介绍,姓王,大名王初豪。美女可以叫我初豪,但是不要叫我土豪。”
周啸同说:“人家是土豪金,他是初豪王。”
左曼云又扑地笑了。
“美女怎么称呼呢?”
“我叫左……”
“咳!”方世雄猛然咳嗽一声,打断左曼云说:“这是小女方小云,请两位公子多多关照。”
左曼云猛然醒悟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她紧张地看了周志达一眼,好在周志达被电视里的新闻吸引了,没有注意他们的对话。
王初豪说:“方小云,好名字。”
周啸同问:“为什么方小云是好名字,我周啸同的名字难道不好?”
王初豪说:“当然是好名字,小云,像云一样洁白。”
左曼云的脸一红,她在心里难堪地想,她早已经不洁白了!
王初豪接着说:“你啸同的名字好什么?周小桶,人家一听,这人的饭量倒底有多大?不如叫周饭桶算了。”
“去你的,你土豪金才是饭桶。”周啸同抬手就是一拳。
左曼云笑弯了腰。
王初豪和周啸同的乐观风趣感染了左曼云,三个年轻人很快熟悉起来。
方世雄陪周志达看电视,电视里的新闻在讲要整顿党风党纪,方世雄注意到周志达的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