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八强赛

今天,八强进四强的比赛就要开始了。

沈进的办公室,一如既往,明亮,干净。

淡蓝色的衬衫,一支烟夹在指节间,沈进正微笑着坐在电脑前,望着屏幕。

比赛还没开始。大多数看比赛的人总是比亲自在比赛的人更焦急。

沈进是个例外。

如果一个人已经有了九成胜算,他还有什么好焦急的?

游戏许多人都在玩,但真正会玩的,不但要懂得在游戏里怎么玩,还要懂得在游戏外怎么玩。

如果你只知道在游戏里怎么玩,那么,建议你最好不要玩了,因为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你输——尤其是人的游戏。

朱笛像一只乖腻的猫,静静地待在沈进身旁,望着这个最有魅力的男人。

比赛的规则是两个庄家同时坐庄,在两个庄家与散户的三方博弈中,收益率更好的那个庄家胜出。

比赛开始十分钟了,姚琴通过多次拉压,已经从散户那里赚了不少的利润。

可是夏远呢?

他在干什么?

他什么也没干,他的操盘记录是一片空白。

沈进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手指抹了抹下巴,自言自语道:“夏远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

朱笛道:“难道什么?”

沈进随即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朱笛琢磨了一下,道:“我猜,夏远并不着急出手,他是想看清楚姚琴的操盘风格,从中找出漏洞,以便抓准机会一举制住对方吧?”

沈进思索片刻,突然间微笑了,缓缓点了点头,叹道:“正是这样。夏远的水平和心态真是远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得多。操盘不管形式如何,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赢了对方。夏远操盘时能够做到对姚琴的攻击无动于衷,风格如此洒脱,我却还拘泥于形式,想着怎么样反攻姚琴,我的水平和心态与夏远比起来,真是完完全全落于下乘了。”

“三少的判断力真是退步得令人非常遗憾。”

办公室的门本来就开着,现在走进了一个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人,一个绝对让沈进意想不到的人——夏远。

夏远不是在比赛吗?

沈进从沙发椅里站了起来,愕然问道:“你?你不是应该在操盘室吗?”

夏远笑了起来,往沈进刚站起来的沙发椅里舒服地一躺,又拿过茶几上朱笛泡给沈进的参茶,喝了一口,悠闲地道:“操盘室里一个人坐着太无聊了,我就跑这儿来喝杯茶。”

废话,操盘室当然得一个人坐着了,又不是公共厕所,难道还要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操盘?

这样正式的股神大赛,选手觉得操盘室太无聊,就能莫名其妙跑出来?

好像只有小徐哥这样滑稽的人才会做这样滑稽的事。

这到底是在比赛,还是在上厕所?

夏远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性格了?

沈进往日永远悠闲的脸上略带了一丝焦躁,道:“你是退出比赛了?”

夏远摇头道:“当然没有,只是我突然决定,我要让姚琴二十分钟。”

沈进道:“为什么?”

夏远道:“上一次,我被关在铁屋里,是姚琴想出来,让四大基金的操盘手全部装失踪,才推迟比赛的。要不然,恐怕我现在已经没资格参加决赛了。我欠她一个人情。”

沈进微微皱了皱眉,道:“恐怕你太轻视姚琴的水平了,任何比赛,轻敌都是最可怕的。”

夏远道:“我看得出姚琴其实很有水平。可是我还是得让她二十分钟,还她这个人情。要不然,以后还她人情的方式会让我为难的。”

沈进道:“你有把握让她先开始二十分钟,还能赢她?”

夏远摇了摇头,道:“没。可是我这人的运气一向比较好。”

沈进笑了起来,道:“我也相信,你是个总能交好运的人。”

夏远从沙发椅里站起来,又喝了一口茶,道:“茶喝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游戏现在开始。”

沈进笑着看看他,点点头。

夏远走后,沈进躺进了沙发椅里,点起一支烟。

在这支烟吸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对朱笛道:“我有事出去。”

朱笛点了下头,沈进快步向外走去。

朱笛没有问他什么事,因为她知道,话问得少的女人,才能在这男人身边待得更长久一些。

一本厚重的书不希望别人看得太快;一个男人也不希望女人问得太多。

朱笛的眼中满是温柔,爱的温柔,或许还有寂寞的温柔。

总统套房,拉着厚重的窗帘。

房间里没有开灯。并行排列的五台电脑亮着幽弱的光芒。

音响里传出舒缓悠扬的《一帘幽梦》,乐音在空气中弥漫。空气显得颓废,又带着些许幽怨。

一个瘦瘦的女人,穿着睡衣,坐在五台电脑前。

一台电脑亮着股票走势图,还有四台电脑用作操盘时切换账户。

那个女人看上去十分慵懒,就这么懒洋洋地坐在电脑前,什么也不做。

门开了,沈进走进来。

沈进也坐到了电脑前,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来,看着那个女人,道:“怎么样了?”

那女人懒懒地叹口气,道:“开始到现在快一个小时了。对付姚琴这样的对手,夏远居然前二十分钟什么也不做,你说会怎么样了。”

沈进淡淡地笑了笑,道:“我知道,有你在,夏远是不会太怎么样的。”

那女人呵呵两声轻笑,道:“从开始到现在,我根本什么也没做过。”

沈进略带迟疑地道:“你什么也没做过?”

那女人轻笑道:“是的,我什么也没做过。”

沈进脸色略有一些下沉,道:“你难道眼看着夏远输给姚琴?”

那女人笑了起来,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进三少可不是一个会紧张的人。”

沈进道:“网已经撒了很久,很久,收网时任何一个小漏洞,都会让所有的鱼全跑光。”

那女人道:“你放心,我是杭城基金的第二大股东,我不会让鱼全跑光的。”

沈进掸了一下烟灰,微笑着道:“那你为什么不出手帮夏远。”

那女人笑道:“因为夏远这个股神的宝贝儿子,看起来根本不需要我帮。”

沈进略带怀疑地道:“哦?是姚琴的水平事实上并不高?”

那女人笑了起来,道:“就你这么点水平,还好意思点评别人的水平?”

沈进吸了口烟,苦笑道:“敢这么对进三少说话的,实在不多。”

那女人冷笑道:“游戏还没结束,你以为你赢定了?”

沈进笑道:“这游戏从一开始,有资格玩下去的,好像也就只有我一个。”

那女人冷笑道:“你不把古昭通、金手指、陈笑云放在眼里?”

沈进笑道:“你也知道,他们的钱也够多了,是时候让他们退出股市,回家养老了。”

那女人道:“你对夏远最后做股神这么有信心?”

沈进道:“信心不是来自我,是来自你。”

那女人笑道:“如果夏远做了股神后,对付的是你呢?”

沈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道:“我还有好几个很好用的棋子。”

那女人笑道:“可是如果到时候,我也去帮夏远对付你呢?”

沈进大笑道:“你根本不敢。”

那女人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沈进笑道:“夏远要是对付我,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那女人笑道:“看来一切还是在你的掌握中。”

沈进笑而不答。

那女人道:“其实姚琴的水平是相当不错的了。至少比你要好得多得多。虽然她不会是小徐哥和冷公子那样的人的对手,但也不会差太多。对付这样的对手,夏远还在前二十分钟不操作,姚琴占尽了优势。等到夏远出手后,本来我还想场外帮帮夏远,外围做做隐形操盘。只是我渐渐发现,夏远慢慢追上了姚琴。估计等到上午结束时,夏远就可以彻底追上姚琴了。”

沈进没有说话,看着屏幕,又点起一支烟,道:“照你的意思,夏远的操盘水平又提高了。”

那女人道:“是啊,对陆小鹏一战才过去几天啊,他的水平竟然又进步了。”

沈进道:“让姚琴二十分钟,反败为胜,你觉得几个人能够做到?”

那女人道:“如果是夏国标,估计让四十分钟也没问题。小徐哥和冷公子大概也能让三十分钟吧。”

沈进道:“那你呢?”

那女人笑道:“我是女人。你知道,女人做事从来不让着别人。如果对手换成男人,或许我开心时会让他几分钟。姚琴这样的女人,我半秒钟也不让!”

沈进笑了起来。

第十五章 顾余笑的大人情第三十二章 冰冷的旅行袋第六十五章 三顾顾余笑第五十五章 总裁第十二章 夏远头痛的事第六十三章 习惯第三十章 非常好第十四章 夏远的身份第十一章 小徐哥和冷公子第二十九章 古老师和金手指第二十三章 多了一个人第四十三章 圈套第二十五章 第四个操盘手第六十二章 女人的依靠第八十六章 你是庄家第二十一章 方璇第三十二章 冰冷的旅行袋第五十一章 人生必有奇迹第四十三章 圈套第四十三章 圈套第六章 三少的宝贝徒弟第十二章 夏远头痛的事第六十七章 再见何年第三十四章 几行小字第三章 夏远的馒头第七十三章 小徐哥外传第二十七章 挑战四大基金的人第十五章 顾余笑的大人情第四十一章 醉人的酒第七十五章 第二基金第六十六章 功德无量第六十五章 三顾顾余笑第八十七章 还是顾余笑第四十五章 一张纸,一句话第十五章 顾余笑的大人情第七十八章 冷月第七十章 只是商人第七十八章 冷月第七十六章 受伤的灵魂第二十三章 多了一个人第八十章 赌大小第三十四章 几行小字第三十九章 寻找顾余笑第七十八章 冷月第五十七章 半杯酒第四十八章 童话第六十一章 钱多了第十九章 红岭基金第二章 最穷的和最富的第八章 什么也没买第五十六章 花衬衫和花领带第六十章 奇妙第二十章 小徐哥的风采第七十九章 小徐哥的怒火第五十五章 总裁第十八章 顾余笑的师傅第五十五章 总裁第六十七章 再见何年第六十九章 不经意的主角第八十八章 决战紫金陈第二十九章 古老师和金手指第八十二章 登峰造极第八十七章 还是顾余笑第四十五章 一张纸,一句话第六章 三少的宝贝徒弟第四十一章 醉人的酒第五十九章 四个巴掌第五十五章 总裁第五章 顾余笑第十八章 顾余笑的师傅第八十九章 他已成神第二十六章 一个头、两个大第十八章 顾余笑的师傅第七章 赖上夏远的女人第七十四章 冷公子外传第五十九章 四个巴掌第五十六章 花衬衫和花领带第四十九章 吃太多第一章 大户室外的少年第二十二章 小徐哥的哥第六十二章 女人的依靠第十一章 小徐哥和冷公子第二十八章 魔鬼操盘手第七十六章 受伤的灵魂第七十九章 小徐哥的怒火第二十章 小徐哥的风采第八十四章 疯狂第四十章 美人胸口第七十七章 背叛第五十五章 总裁第六十二章 女人的依靠第八十七章 还是顾余笑第七十九章 小徐哥的怒火第七十章 只是商人第二十六章 一个头、两个大第六十五章 三顾顾余笑第七十九章 小徐哥的怒火第八十三章 真话与假话第七十七章 背叛第四十九章 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