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千金台。
随着柳月公子旁边的小童说完开考之后,场上众人纷纷开始了自己手中的操作。
“萱儿,拿箱子来!”
“小五,快过来!”
“老方,我药呢?”
还有些考生“来人!”
千金台之内此起彼伏的声音,每个考生都开始呼唤自己的帮工
百里东君大声的对到来的帮工说道:“我要的东西就在门外三路客栈,你去找雷梦杀,把那个大包裹给我拿进来就行!”
“找谁?”帮工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雷梦杀!废话多公子雷梦杀!快去!”百里东君怒道。
“哦哦哦。”帮工急忙转身。
李玄卿看向百里东君笑道:“你打算酿酒?”
百里东君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来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到时候看着便是了。”
“这货除了酿酒还会其他的吗?”
李玄卿心里忍不住的想到。
“李兄,你还不动手吗?”一旁的叶鼎之斜眼看了眼李玄卿什么动作都没有,疑惑的问道。
李玄卿笑着摇了摇头:“不急,先看看再说。”
随后看着叶鼎之问道:“你的食材呢?”
没错,叶鼎之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做美食。
“还在来的路上,待会肯定让你大吃一惊。”叶鼎之自信的道。
李玄卿笑了笑:“那我拭目以待。”
等所有人喊得帮工都出门之后,千金台之内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考官,我要交卷!”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安静了片刻的千金台响起。
“哟,还真有这么快的。”叶鼎之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李玄卿也是饶有兴致的望去。
千金台之中的人大多还都在等自己的东西,所以此刻都无事可做,见有人要交卷,一个个准备看好戏了。
说话之人是方才嘲笑百里东君的白衣男子。
“好,叫什么名字,交的又是什么?”代表柳月公子传话的小童倒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白衣男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盘棋子,面露傲气:“在下白衣门段白衣,精通棋术,随身带棋盘,闲暇之时自己跟自己下,所以,我要交的卷,就是这棋术。”
“可以。”小童点了点头。
随后便从千金台上走下来,径直走向段白衣桌前坐下:“我和你下。”
段白衣上下打量了一下:“你?”
“赢就过,输就走,到底下不下?”小童有些不耐烦了。
段白衣也不恼,笑了笑:“你学了几年棋?”
“你学了几年?”小童反问道。
“我七岁学棋,至今已有十年。”段白衣见对方是柳月公子的书童,也不敢太过于傲慢。
“我三岁学棋,至今也有七年。”小童撇了撇嘴,“差得也不多,来吧。”
段白衣将黑子棋盘推到了小童那一边:“我执黑不败,你先行吧。”
小童也不推辞:“行吧。”
两人便你一子,我一子。旁若无人的下了起来。
“李兄,你觉得谁赢?”百里东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两的棋局。
李玄卿愣了一下,回道:“你懂棋吗?”
“不是很懂。”百里东君挠了挠头:“但我看那个段白衣可能会赢。”
李玄卿没好气的回道:“你不懂棋瞎看什么呢,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
叶鼎之赞道:“李兄这话精辟。”
李玄卿他们的话语并没有惊扰到下棋的二位,两人都下得淡定自若。
一柱香之后。
段白衣从一开始的淡定自若,渐渐变得眉头紧锁,很快额头上又开始慢慢出汗,最后拿着一枚白子犹豫不决,一身白衣已被背后的汗浸湿了,他最终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我败了。”
随着段白衣的一句“我输了。”在场上发起一阵热潮。
“段公子居然输了。”
“那小童真是厉害。”
“不亏是柳月公子的人。”
……
“不错。”
千金台上的柳月公子淡淡说了一句。
“什么不错”旁边的屠大爷忍不住问道。
“能在灵素执黑的情况下和灵素下这么久,说是精通棋术也不为过,嗯,不错。”
屠大爷听不太懂,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那……算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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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公子摇了摇头,没说话。
“三局两胜吧。”台下的灵素将手中的棋盒推给了段白衣。
又是一柱香。
已经有陆陆续续的东西送了进来,但大家仍然关心着这场对弈,因为他们很好奇,这个初试到底有多难。
这场对弈,以段白衣的再次认输而告终。
他双手撑在桌上,满头是汗,已经完全不是一开始那白衣潇洒的模样了:“十年苦修……我竟然输给了一个小童?”
柳月公子淡淡道:“一味刚猛,长锋易折。下的是棋,展露的却是心。你棋下得很好,可性子却过于骄纵,至于为何不赢灵素,因为你很久未曾败过了。”
“今日一败, 未尝是坏事。”
“白衣记下了了”段白衣站起身拱了拱手道。
随后有些失落的走了千金台。
“那小童居然这么厉害。”
看了许久的百里东君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李玄卿笑了笑:“就说你眼神不好吧。”
看了两局棋后,大部分的帮工都把考生要用的东西带了过来。
百里东君也从侍从手里把包裹拿来。
百里东君打开包裹,里面是一袋糯米,一个小锦囊,一床棉被,一个坛子等事物。
李玄卿看了看糯米和坛子:“你这还不是要酿酒。”
“本来想来个惊喜的,谁叫你一开口就把我的惊喜说出来了。”百里东君愤愤道。
李玄卿扶额道:“你这还用的叫惊喜?跟你认识也这么久了,谁不知道你不会酿酒。”
“哈,李兄懂我啊,等下酿完请你喝个够。”百里东君打了哈哈道。
李玄卿又指了指百里东君带来的棉被:“那你这是打算睡一觉?”
“酿酒吗,肯定不是一下子的事情啦,肯定得要一会时间。”百里东君笑道。
“哈哈,百里兄真性情啊。”
另一边的叶鼎之探头道。
“是吧是吧,”百里东君两个眼睛往上挑了挑眉,说不出的喜感:“那这位叶兄弟,你的东西呢?”
叶鼎之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卖了个关子。
“蹬!蹬!蹬!”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走路声,每走一步,地板仿佛都要震上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