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茜宇满脸是泪,“姐姐她……”
“朕让你陪着,可不许你哭泣的。”赫臻轻轻抹去茜宇脸上的泪水,心中暗暗想道:这次选秀,皇后竟然为自己选了那么多绝色佳人。璋瑢娴静温柔,国色天香。虽然当初在福园自己在她身上看到的是彼时绮盈的身影,但是渐渐的自己就爱上了璋瑢本身。身为帝王,不仅肩负着国家的重担,为皇室开枝散叶、延续香火也是帝王的责任。但是自己并不愿意做一个只将女人当作玩物的皇帝。皇帝是绝不可能专情,但是自己却依旧愿意追求爱情的尊贵。对于先皇后、对于瑾贵妃、对于昔日的陈妃、对于如今的璋瑢和茜宇,自己付出的是真挚的感情。纵然自己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但是在皇宫这个身不由己的地方,保住了绮盈,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自己又能保住哪一个。
“臣妾不哭。”茜宇抹了眼泪,挤出笑容:“臣妾要照顾姐姐。皇上,让滕总管伺候您休息吧!明日您还要上早朝的。即便是姐姐,也不愿意让您劳累的。”
赫臻看了看昏睡的璋瑢,又爱怜地看着茜宇,低声道:“朕知道朕在这里你也不会安心,好好照顾妍儿,自己也要注意身体。”茜宇一一应诺,送了赫臻出去。
赫臻离开承乾宫后,便往锦霞宫去。无沸散的出现,不得不让自己担心起绮盈来,可是才走到半路,又有太监来报,四公主也中毒了。赫臻勃然大怒,又匆匆地赶回了承乾宫。
“皇上。”德妃已没有了刚才的镇定,女儿出事了,她心急如焚。
赫臻走至若珣的床边,见若珣脸色苍白,沉沉地睡着,心疼万分,焦急地问道:“珣儿怎样了?”
“李院士说和敬妃一样,虽然命暂时保住了,但是珣儿还是个孩子,不比敬妃经得起,能不能救回来,还看她明日醒不醒得过来。”话未完,德妃已伤心欲绝。
赫臻心痛万分,对德妃道:“今日朕陪着你,朕相信珣儿一定会醒过来,你也要相信。”
茜宇因听闻若珣中毒,自己安排人照顾璋瑢,过来探视。
德妃见她来了,收了泪水道:“妹妹该守着敬妃才是。”
茜宇眼角带泪,眼眶微红,“臣妾担心四公主。”德妃听了,无奈的抹泪。
赫臻走过来,拉了茜宇和璋瑢的手,安抚道:“不要哭了,你们都各自照顾好她们,等珣儿醒过来,朕要你们两个共同查办此事,这一次,朕一定要彻查到底。”
两人点头称是,茜宇便回到德妃的寝宫去照顾璋瑢,帝妃二人共同守着若珣。德妃看到女儿小小的身体时不时地颤抖,眼泪便止不住落下来,赫臻时时安慰她,漫漫长夜,时间似乎过得很慢。
时近五更,滕广等伺候皇帝上朝,赫臻不愿留下德妃一人守候若珣,德妃再三劝说,赫臻这才离去。
茜宇倚在床头,看着璋瑢,思绪万千。进宫前,华嬷嬷千叮万嘱自己一定要小心,皇宫不比王府,可能一句话都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娘又说自己的荣辱,牵傅李家一门,到如今华嬷嬷那句“帝王薄情”自己已无法在放在心里,可是这宫廷的险恶……,如今姐姐莫名的中毒,实在让自己觉得不安。
戌正时分,一个照顾若珣的嬷嬷过来传话,说四公主醒了,太医说已经没有危险了,茜宇当下放心,但见璋瑢依旧昏睡,不免有担心起来。半个时辰之后,璋瑢才微微醒来,茜宇大喜。于是便有奴才纷走禀告皇帝和皇后,陈夫人也被招进宫来服侍璋瑢,于是这样忙忙碌碌地过了两天。
两日后,众人在璋瑢的执意要求下搬回了裕乾宫,茜宇日日往来照顾,璋瑢不胜感激。
“姐姐今日还懒怠说话么?”茜宇用过午膳后,又来到裕乾宫。
璋瑢微微点头。不知为何,璋瑢苏醒后,一直都不太愿意说话,但是每每看到茜宇都十分开心。
“皇上刚刚来过,才走了一会儿。”陈夫人这两天在女儿身边,看到茜宇如此关心自己的女儿,很是感激,端了红豆薏米羹过来笑道:“恬主子也喝一碗,十月的天气,越发的冷了。”
茜宇笑道:“夫人客气了。”茜宇接过碗来,并没有吃。只坐下来对着璋瑢说话。
“德妃那边也说四公主好多了,小丫头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话了,姐姐你怎么还是不爱说话?”
璋瑢只是笑着看着茜宇,依旧不说话。陈夫人过来笑道:“不瞒恬主子,敬妃娘娘连皇上也都只说一两句,不知是怎么了。”
“夫人,姐姐身体不碍了吧!”璋瑢给陈夫人让座。
陈夫人笑道:“来了好几拨太医,都说好了。”
茜宇便放下心来,和璋瑢说笑一会儿,半个时辰后便回去了。
陈夫人将茜宇送到门口,趁四下无人道:“敬妃让老生同恬主子说一声,万事小心。”说着便当什么事都没有,笑呵呵地回宫去了。
回到馨祥宫,茜宇想着刚才陈夫人的话,不禁感到一丝寒意。听到寝宫外面十分吵闹,便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原来流芸和秋叶在互相埋怨,昨日收在盒子里的点心全都坏了。流芸说是秋叶昨日没收好,吸了潮才坏了。秋叶说北方的天气哪里像你们南方那么潮,别说放在盒子里会吸潮,就是放在外头也不会潮。缘亦也被惊动,过来训了她们,罚到后院打扫。
茜宇招了缘亦过来,看盒子里的点心都发绿霉变了,十分奇怪。缘亦很是紧张,叫小筒子拿了到小厨房里在炉子里烧了。便拉着茜宇回到寝宫,神色紧张。
“你向来稳重这是怎么了?”茜宇疑惑地问道。
“娘娘……”缘亦跪了下来,眼里充满了泪水。
“缘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