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顾君听了两人这样的话,不禁于脸上挂上了笑意。她随即顺势问她们:“你们既然觉得我不错。那么你们有什么话是不是也该给我说一下呢?”
两个侍从顿时愣住。此时她们才知道司徒顾君刚才的话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的。她们也才知道,其实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早已经被人家司徒顾君看在了眼里,只是人家不说而已。
两个侍从互相看了看,最后那位从古纳觉应那里过来的侍从轻叹了口气,道:“我家老爷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那个恶人打在了脊梁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掌印。看着就挺让人心疼的。”
司徒顾君一听这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黑沙掌。没想到这个卿凌天竟然会在他古纳觉应身上用黑沙掌。
司徒顾君的眼神顿时有了忧色。不过又不便在自己的两个侍从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她连忙于脸上勉强挂着笑意道了声:“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对我的告知啊。”
两个侍从想说什么,最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只是各自点头,并快速地离开。
司徒顾君眼看着两人离开,一时间也没了躺下去安歇的心,她很为古纳觉应担心。她明白若是对于那种掌印的处理不当,到时候还会极有可能留下疤痕。
于是她决定自己去看看。
可是当自己试图坐起来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头重脚轻,司徒顾君只好带着对自己的怨恨之意重新躺在了床上。
而此时的古纳觉应虽然自己的身体受了伤,不过他依然没有忘记司徒顾君,此时的他心里明白司徒顾君肯定在为他着急,担心,于是他才让自己的侍从去看看司徒顾君。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于是便自己来了。
走进了司徒顾君的房间,看到正在床上显出一副忧虑之态的司徒顾君,古纳觉应连忙笑道:“怎么了,司徒顾君,看上去,好像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让人家看了多不好受似的。”
“那是必须的了。人家还以为你受了什么重大伤害呢,正打算去看看你,可是这身子骨可真是不争气。压根不允许我乱动了。这一动身,竟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对了,听你的婢女说,卿凌天用黑沙掌打在了你的脊梁骨上,不知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古纳觉应听到司徒顾君这么一句话,连忙摆手:“你休听他们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中了他的黑沙掌。再说了,你也是知道他黑沙掌的厉害,要是我真的被他所伤,如今我也不会这么轻松地站在这里看着你了。估计我自己都已经是照顾不好自己。”
古纳觉应说着这样的话,脸上也同时间显出很不以意的样子。
司徒顾君见其如此,只好自我安慰:“好了,反正这话已经是说过了,人家不领情也是你的问题了。”
古纳觉应听到司徒顾君这样说,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又带着些安慰的话对她道:“不知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听婢女说你好像又有些不舒服。”
“竟说胡话,他们从那边走掉。你从这边而来,你怎么可能会听到他们对你说的话。”司徒顾君对古纳觉应学会了说谎话,感到不高兴。
古纳觉应不再说话,连忙找了个借口快速离开。
司徒顾君看着他无理而没趣地离开的样子不禁笑了笑,也便不再说什么。其实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在另一路上,正有一个人向着他们这里走来。
这人正是谢林然。
除了古纳觉应一直在苦苦为司徒顾君寻找解药,其实谢林然也是不敢懈怠,也是一路狂奔着到处给司徒顾君寻找解药,包括寻找卿凌天。
这一天,他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经过了卿凌天所处的那座山的山路。
当时,他的手下便觉得那条山路有点阴森恐怖。几个年轻人都建议绕路走。独独那个谢林然不以为然,他认为不过就是一条山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便执意走下去。
作为手下的几个人也无奈而随。
几人在山路上没走多远,便遇到了卿凌天。只是当时的大家都不认识此人。
谢林然眼看着那卿凌天蓬头垢面的样子,自觉得他不过是一个乞丐,于是便让一个手下过去问路。只听得那人一点礼数不懂地冲着卿凌天喊话道:“喂,我说你是哪里的乞丐?为何在此处挡我们的去路?是不是不想活了?”
卿凌天本来就已经饿得够呛,此时又听到此人如此无礼的喊话,他更是火上心头,于是一个纵身直蹿到那人身边,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人的脑袋已经搬家。
原本不以为然的谢林然等人见此人竟然做出了如此可怖且又变态的举动,大家顿时提高了警惕。
谢林然作为主子,更是连忙告知自己的几个手下:“快,抽出家伙事。待会大家伙儿可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我看这疯子的能耐可不小。”
几个人因为看到自己同伴的脑袋竟然那么容易就被人家给搬了家,他们即便听到了谢林然的话,此时也开始身体发抖起来。
其实刚才的卿凌天并没有要劫下谢林然的意思,不过如今竟然已经杀了一个,也不差将这几人都解决掉。
卿凌天想到此,随即怒视着他们,道:“你们,有两条路。一,把钱财,衣物全部留下,光身子滚出山去;二,把脑袋留下,然后任由我处置。”
几个人一听,纷纷将身上值钱的东西丢在地上。
谢林然看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又见他们一个个没囊倒气的样子,心里顿时上火,他将自己的剑一提,对着几人道了声:“谁再敢给我丢掉一件,我立刻斩其首级。”
一句话惊吓的几个人全部愣住,随后又抖擞了精神,围住了谢林然。
卿凌天看着几个人如此作为,他顿时哇呀呀地叫嚷着冲向了几个人。
谢林然的几个手下为了保住自己的主子,连忙连在了一起,并对谢林然道了声:“公子,待会我们与他打斗之时,你看准机会,赶紧走吧,不要再管我们。”
谢林然有些不忍心,想再说什么,孰料几个人已经窜了出去。
“乒乒乓乓——”、“噌噌当当——”
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传了没几阵,便很快安静下来,谢林然一头冷汗地急速往前奔走。
卿凌天见其没了踪影,也不去追赶。
谢林然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来到了闹市,抬头间,一眼便看到了白府。他心里明白自己有救了,纵然他与古纳觉应依然有点过节,但是他知道古纳觉应会救他。于是谢林然敲了几下白府的大门,便因为惊吓再加上奔跑了这么远的路程,而最终晕倒在了白府的门前。
白府的侍从听到声音便打开了府门,一看是谢林然,便连忙进去禀报。
大总管出来看了看,认识,连忙叫人将其抬到了*。
古纳觉应已经知道这件事,他连忙忍着剧痛,拖着病体来到了谢林然身边。
看着晕厥过去的谢林然,古纳觉应多少有些郁闷,他简单扫视了一下谢林然的衣着,便知道他肯定遇到了劫持。
古纳觉应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的手下尽力给谢林然清洗瘀伤,以及身体上的污秽之物。
待收拾的差不多,又命人给他换了衣物,准备好了饭菜,只待谢林然能够醒过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谢林然迷糊糊地缓缓睁开眼睛。
当他看到眼前站着的人是古纳觉应,他方才安心下来,并多少显得有些唏嘘地叹了口气:“古纳觉应啊,古纳觉应,我险些见不到你啊。”
古纳觉应虽然与其之前因为司徒顾君的事闹过不愉快,不过此时两人已经基本上冰释前嫌,所以古纳觉应听了谢林然这样的话,他顿时将眉头皱起,然后又带着些顾虑的语气道了声:“怎么了,不知道谢公子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我看你衣物基本上不是汗浸透,就是被荆棘扯割烂。”
谢林然摆摆手,不愿说起。
不过古纳觉应确实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谢林然随即将自己在路上所遇到的情况给古纳觉应简单讲了讲。最后谢林然又将语气落在了一声叹息上。
古纳觉应听了谢林然的话,倒是显得很兴奋:“我说我的林然兄,你是不知道啊,你今天所遇到的人正是我们苦苦要寻找的那位。”
“谁?卿凌天?!”谢林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古纳觉应倒是十分确信地点了点头。
谢林然依然有些郁闷滴道了声:“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会沦落到那一步!说实话,当时我看到他的第一眼,那分明就是一个老乞丐。”
古纳觉应听了谢林然的话,随即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与他讲了一些。谢林然听了以后,方才真正地相信自己在山路上所遇到的那人确实就是卿凌天了。
“不知道白兄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谢林然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对古纳觉应道了声。
古纳觉应也多少显得有些犹豫地道:“实不相瞒。我前阵子也被其伤了脊骨,如今还在家里养伤。对于这个人,我们不能与他单枪匹马地单打独斗。我们必须联手才能将其制服,进而消灭掉。”
“可是我们如何才能联起手?难道就靠我们两人?你也与他交过手了,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谢林然多少有些无奈地道了声。
古纳觉应点点头:“是啊,你说的情况,我心里很清楚。可是这个时候也只有我们两人了。”
“落沧云呢?”谢林然思索了一番,终于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古纳觉应连忙点头:“对对对,还有落沧云,如果我们再加上他,那么再去联手绞杀卿凌天就显得易如反掌。”
两人简单商量了一番,古纳觉应随即带着谢林然去见了司徒顾君。
司徒顾君一看是谢林然,简单与之说了些寒暄类的话,之后便问其他的情况。谢林然简单说明了一下,一时间惊得司徒顾君眼睛圆睁。
最后,两人对她说起了关于几人联手,一起去对付卿凌天的事情。司徒顾君初始犹豫,后来想到了谢林然及其手下的遭遇,外加上之前古纳觉应的事情,她随即点头表示支持,并说如果有必要的话,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自己都愿意伸手。
古纳觉应与谢林然一听司徒顾君愿意配合他们,两人顿时有了精神。
古纳觉应连忙命人去请落沧云。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正在不远处的地方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