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冷宫之内,偶尔一阵风吹过带些萧索,显得格外的阴森,白天还好点,可是到了晚上确实让人感到更加的恐怖,不知名的鸟偶尔凄凉的叫声,带着这整个皇宫之内只有冷宫才独有的特色,腔调回转,让人心为之打颤,身体发寒。
而这时更让人恐怖的是只见突然一道黑影从那冷宫的房檐之上突然掠过,眨眼之间就是消失无踪。出来起夜的侍从看着那快速的身影,却是使劲的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虽说这是在皇宫之内,但是那人影的速度却是不像人该有的,更何况这不远处就到冷宫了,那里面怨念的人何止点点,想着更是确认刚才的那一定不是人的。也是装作了看不到,不惹那个麻烦。
再说那急速而过的身影。只见那身影一身黑衣,身后有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再看齐身形,可见是个女人,看过那人的相貌却正是之前被关押在冷宫的司徒顾君。
且说司徒顾君,几日前司徒顾君带着伤入住了那冷宫之内,身上心中都是充满伤痛,本以为古纳觉应即使不明着来看望她也是会偷偷的前来的,却是几日了都是不见人来,更是来提审都是罢了,难道他就这么不想看到她嘛。这样决绝的让人心寒,司徒顾君也是不再抱有希望,等着伤口稍微愈合一点之后,就是探起来皇宫之中侍卫的分布,再今日才是收拾包袱,决定离开这个地方。
司徒顾君一路在屋檐轻点,没有了小巷的七扭八拐,不一会就达到了城门。可看着这紧闭的高墙城门,和那来去的侍卫,身上带着伤的司徒顾君却是有点犯了难了。
在隐蔽处来回的看了看,发现巡逻时间却是很近的,贸然过去,被发现的机却是会大了很多。
现在最好的就是在这等着,看会出现有什么破绽,如果没有那就等到明天打开城门,换了衣服再从城门而过,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时间却就是生命,再这多停留一分,那么宫里被发现的可能就更大一点,虽说应该没人会去冷宫,但却不能保准一定不会有人去,而她多在城内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可能就会越大,或者现在插着空隙,直接的闯过去也是有可能不被发现的,但这风险确实很大的。
就在司徒顾君正纠结着是先停留一天明天出城还是现在冒险出去时。突然看到一个身影落到了她的不远处,而现在司徒顾君的角度正好司徒顾君能看到来人,而那人却看不到自己。
占着这样有利的地势的司徒顾君正暗自心中有了些许希望,想着这闯过去的机会可能会增加,而就在司徒顾君正暗自观察来人,想着是否能利用这人引开那些巡逻的侍卫时,那人却是动了!
只是一闪,那人就使了个司徒顾君很眼熟的身份,下一秒就是到了司徒顾君的身边。而那袭击的手指成爪型,瞬间就到了司徒顾君的眼前,而下一秒来人看到司徒顾君的长相,袭击的手的力道却是突然减轻,并转向擦过司徒顾君,袭向司徒顾君身后的树干。卸了力后才慢慢的收回,只见那树干上深深的五个大洞,可见其威力。
这是真的想要了司徒顾君的命啊。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皇宫里的嘛。”看到本来想处理的人是司徒顾君,虽然还是冰冷的话语,但是却有了一点不同,可见看到司徒顾君在这里,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师傅。”司徒顾君看着眼前那个化成灰都是能认出的身影,低声的叫了一声。
没错来人正是司徒顾君的师傅卿凌天。
看着司徒顾君在这,卿凌天虽是有些疑问,但是却是不怎么在意,司徒顾君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工具,对于一个人来说,看着一个工具没有出现在自己想的那个位置,虽是有些诧异和疑问,但是却没有那没明白不可的必要。
“你要出城。”虽是疑问句,但是却是一个肯定的口气,而在知道那是司徒顾君之后,更是没有再看司徒顾君一样的,眼睛看向城门开回巡逻的人,一定都没有再想搭理的样子。
“是。”司徒顾君无波澜的回道。
之后就是久久的沉默,而就在司徒顾君以为会这样坐到天亮时,却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衣领传来一阵巨力,眼睛就是一晃,而随后二人就是出现在了城墙的另外一边,而卿凌天又凌空向前冲了几步,直到再次躲在了一旁树中的阴暗处,城楼上的侍卫不会再看到才松开司徒顾君。
失力的司徒顾君一下子就是做到了地上,而腰间的伤口却是因为这猛然的拉力裂开了一点,浸湿了包裹的纱布。一丝血腥气味就是散开了。
“你受伤了?”卿凌天皱眉问道,但这句却不是对司徒顾君的关心,而是对司徒顾君的无能感到不满。
司徒顾君低头没有再说。虽说当时郑历直是偷袭,但确实是她那段时间在古纳觉应的温柔之下放松了警惕之心,这一剑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找借口反驳的,而即使有正当理由,受伤就是受伤,也没什么好说的。
卿凌天也没有指望司徒顾君能说,顿时就是施展轻功向远处而去,而那速度虽说没有刚才那么的快速,但却是也不慢。
司徒顾君看此却也是咬牙忍着,跟着卿凌天而去。
这离这下一座城虽说不远但也是不近的,就这样两人仗着轻功的速度和那绵阳的内力,愣是在天亮之时赶到了下一座城池的城门口。看着还没打开的城门,卿凌天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带着司徒顾君闯过去,反而是停到了一旁的树林阴处,不再前进这绝对的不是卿凌天好心,而是现在天已经大亮,很容易的就会被侍卫发现,而第二就是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而第三嘛…卿凌天看着司徒顾君的那一身夜行衣,说道:“马上就要进城了,你先上一旁把你这身夜行衣脱了。”
而这时司徒顾君才发现,之前本也为卿凌天也是穿的夜行衣,但是现在天亮了才发现,卿凌天竟是穿的一身长袍,只见那长袍的尾端被紧紧束着,也是没有什么不变,现在那阳光也是出来了,打在那长袍上显出了银色的暗纹出来,再看卿凌天现在已是动手把那长袍尾端解开,一身黑袍内敛却又不失繁华,配着卿凌天的那种冰冷的脸,却也是气质不凡的,原来还可以这般的方便呢。
而抬头正好看着卿凌天那冰冷的眼,司徒顾君顿时低下了头,紧了紧身后的包袱,提气一点,就是施展了轻功闪到了一旁的密林之中,而没有一会那密林之中就是出现了一位一身暗紫色的衣衫的姑娘,面上寒漠如冰,配上那暗紫,也是让人即想探寻其秘密的接近,又怕被那刺骨的寒冷所伤。
看着司徒顾君换好了衣服,顿时就是转身举步,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的 样子,而这时耽搁一会的功夫,那远处的城门也是正在开启,二人走进也正好从那门内通过,可见真的是一点的时间都没有要浪费的意思。
二人一直走到城里,街道早起的行人已是开始匆匆忙碌,卿凌天带着司徒顾君一直走到了市场,卿凌天拿钱买了两匹马,之后一根缰绳递到了司徒顾君的手中,下一刻就是一腿跨上,慢慢的向城门走去。
司徒顾君看看手中的马,犹豫了下也是跨上,虽说这市区之内不能骑马,但如果她不上马却也是在给卿凌天脸色的,那下一刻可能就马上挥鞭离开了也说不定,而这速度应该也是无碍的。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这已变成那人的天下似的,这心思却是处处的考虑了,也不想,身为杀手的她,原来时,那又这么的宅心仁厚。
二人一直慢慢前行,一直到了城门口才开始策马而去,而有了马的司徒顾君,虽说还是在颠簸着伤口,但对原来施展轻功时却是轻了很多。
看着前面策马的人,司徒顾君却是不知道这是看她是累赘的帮忙呢,还是真的有在关心她,而不管是对于哪一种,司徒顾君心中还有有着些感谢的,至少没有让她跑这么一路。
路上一阵的沉默,遇到城池就是换马,兜兜转转看其方向却是再前面却是要到大梁城了,而那里如果落苍云正是在那的。
想着卿凌天的仇恨,司徒顾君顿时就是知道了卿凌天的目的。卿凌天此生最大的目标就是杀了落苍云一家,虽不知这仇恨从何处来的,但是身为卿凌天的徒弟,但为此的事情,司徒顾君却是没少体会到的。
知道此行的目的,对于未来的那紧张感却也是轻了不少了。
只是这天傍晚,刚找了一处,正打算休息,一只信鸽却是飞到了不远处,来回的蹦跶了几下,就到了卿凌天的身边。
卿凌天弯腰抓住信鸽,摘下那绑着的小条,慢慢的展了开来。
看情况上面还好只有寥寥几个字,可是却是看到卿凌天脸色一下子就是变了,然后感觉到司徒顾君的视线,一下子就是向司徒顾君看了过来,那视线的锐利,仿佛已经成芒,戳进了司徒顾君的眼里。
司徒顾君马上低下了头,不再看卿凌天。
可即使司徒顾君低下了头,但是那刺人的视线却还能感觉到在自己的身上,司徒顾君心里却是极为的后悔的。也许是在皇宫之中太安逸的原因,竟是原本掩饰视线的方法也是不注意了,这短短几天却是被抓了两次了。
看着低着头的司徒顾君,卿凌天脸色阴沉,细眯着眼,眼睛里心思急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到久久之后,卿凌天才慢慢的走向司徒顾君,在其跟前站定。
司徒顾君看着眼前的靴子,一点也是不敢动的,之前的那些教训已经是深刻的刻在了司徒顾君的骨子里,那些违抗,反抗已是早已怕了后果的躲了起来。
细细的听着耳边的一切动静,只听卿凌天的手仿佛伸到了衣服之内,皮肤与衣料的摩擦声,衣料与衣料的摩擦,在司徒顾君的耳边不断的放大,在心内猜测着后续的事情,听着那动静,对着司徒顾君来说确实是一个深深的折磨。
终于,那些声音都是结束了,再次出现在司徒顾君的眼前的是卿凌天的那双修长的双手,而现在在那掌心之中正躺着一颗艳绿色的药丸。
司徒顾君可不认为这个药丸是卿凌天专门拿出给她疗伤用的。
司徒顾君抬头看向卿凌天,只是一样就看出了卿凌天眼中的忌惦,低头看着那美得出奇的丹药,都说越美的东西越毒,但司徒顾君却不能问是这什么,就拿了起来,一下子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硬是让自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