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猊缓缓站了起来,身为上古异兽的王者之气无形地散发出来,自有一股威严。
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此刻的他,是森林沧海妖族之王,上万妖族大军的统领者。
“叶兄之言甚合我意,我决定即日向万妖宗发动进攻。大鹏、崔杰,你们向弟兄们发布命令,即刻做好一切准备。同时请干臣前辈进来商议有关事宜。”
李大鹏、崔杰兴奋地领命而去。
万妖之城旌旗招扬。
城池上无数的万妖宗弟子在巡弋,枪戟林立,还有一些妖族高手在城墙上的天空中御空飞行,形成了立体式的防御。这样只要对面有任何风吹草动,万妖之城都可以立刻发现。
突然,一名在城头巡视的妖族弟子象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可怕的事情,指着城墙下面惊恐地道:“快看,那是什么?”
处于高度紧张的万妖宗守城弟子立刻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在城池外面约十里的地方,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正在黑压压地靠近。
“不好了,金猊打来了,快去禀报宗主!”
“快守卫城池!”
守城弟子们立刻慌乱起来,奔走相告。墙头上,万妖宗长老明夷真人一脸阴沉,眼睛中散发出厉芒,狠狠地盯着自远处而来的大军。
“准备好了没有?”他沉声喝问。
“准备好了。”
身后传来了整齐一致的回答,上万名蟒族高手和蜥蜴族高手全部手持分水刺和飞剑,在城墙后面隐藏了起来,只等金猊大军一来便要给予致命的一击。
在左侧距离他们近十里外的另一处城墙上,万妖宗的另一名长老,狼族族长恶灵真人指挥着上万名狼族高手布置下了另一道屏障。尖锐如刀的利爪狼牙,凶狠嗜杀的狼妖,伫立在城墙上宛如在等待送上门来的食物。
而在右侧同样距离十里的城墙上,虎族长老夸扶真人亲率五千名虎族高手镇守。
这三大长老乃是万妖宗主石清最为倚重的超级高手,万妖之城作为万妖宗的标志,作为万妖宗门户性的建筑,石清在这里陈了大量的兵力,就是要让金猊在首战中讨不到任何好处。
仅仅守城的妖族弟子就占了近三万名,包括了蟒族、虎族、狼族中的精锐力量,而金猊全部大军加起来也不过区区一万之数,在力量的对比上,似乎金猊落了下风。
明夷真人注视着逐渐靠近的金猊大军,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自语道:“就这点力量也敢来犯,今日定教你来得去不得,全部葬身在此。”
不说城墙上妖族高手严阵以待,且说金猊大军杀气腾腾地奔到城池下面,在距离城池一里处突然站定了。明夷真人疑惑地看着下面的大军,自语道:“搞什么鬼,怎么不进攻呢?”
正想着,下面军中一人排众而出,正是森林沧海妖族的领军人物金猊,但见他面沉如水,一头金发在风中飘散乱舞,凭添了几分狂暴气息。他手指明夷真人,义正词严地喝道:“明夷,今日我金猊率领大军讨伐逆贼石清,劝你不要作困兽斗,当年石清倒行逆施,残害族人,简直是人神共愤,我金猊替天行道,决意铲除此逆贼,还万妖宗一片真正的净土。”
明夷真人仰天狂笑:“金猊,你莫要满嘴仁义道德,石宗主乃是万妖宗之主,你当年要不是觊觎宗主之位,岂会惹来杀身之祸。嘿嘿,怪只怪你不安分守己,强行出头,多管闲事。现在你居然还敢带人杀上门来,也好,就让你这叛逆今日死在万妖宗里,也好了却了宗主的一桩心事。”
“胡言乱语!”
李大鹏满脸悲愤地走出来,朝着城墙上的万妖宗弟子高呼道:“你们不要听他的,此人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当年石清明明是铲除异己,血洗火鼠族和鹏族两族,屠杀两族将近十万人,这难道不是事实么?我们两族做了什么违反万妖宗宗规的事情,石清要如此对待我们?”
“不错,还有明夷你们几个助纣为虐,充当石清的刽子手,哼哼,你的手上,不知道沾了两族弟子多少鲜血。”
崔杰跨前一步,悲声怒吼。
“多言无益,你们现在就是叛逆一伙。”明夷真人阴声道。
金猊拦住情难自禁的两人,朝着明夷真人道:“所以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来就是要讨回公道。”
“我看你如何讨回!”
明夷真人怪叫一声,身后是万妖宗弟子布置下的严密防御。
金猊深吸了一口气,现在终于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刻了。从他当年被万妖宗追杀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待着杀回万妖宗的机会,如今只等他一声命令,与万妖宗的决战就将展开。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近万名森林沧海妖族的兄弟均是带着坚韧信任的神情在等着他的指令,在森林沧海的这些年,他终于闯荡出了一片天空,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这近万名兄弟就是他在森林沧海发展起来的精锐力量,也是这些年来陪他在森林沧海里打拼的生死兄弟。
“攻城!”短促的指令从他的嘴边吐出,身后的近万名妖族高手没有一人出动。但是在他的身边有六条人影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分向三个方位冲去。
冲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方、良冠、荆铸、王俊、钟锋和小黑。这一切都是按照预先的布置,必须用最强大的力量首先摧毁守城的守卫,保存己方的有生力量。
根据分工,叶方和小黑扑向了守卫正中城墙的明夷真人,良冠和荆铸冲向左侧城墙的狼族长老恶灵真人,而王俊和钟锋则瞄准了右侧城墙的虎族长老夸扶真人。
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由其中一人对上了各族的长老,而另一人则对其守城弟子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万妖宗再怎么也想不到金猊一方会突然出现这么多超级高手,当三大长老各自怀着不屑的心情对上他们时,猛然惊觉自己这方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