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向芜城,冷清五人,却是依旧在花城之中着着急。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来这花城,已经第七日了,马车不足十辆,如何能启程离去?距离年关,还有大半月,冷清着急的很。
要让她一个人走,丢下这么多人,冷清是做不到。
做人得有原则,恰恰好,冷清便是这般讲原则的人,你说她是固执都好,反正,冷清是坚持自己的承诺。
说到就一定要做到,说了将众姑娘定全送到宣城,冷清就一定不会食言,这便是冷清。
女人啊!别那么善变,学学人家冷清,这样的女人,才值得男人为她倾倒,今天说三,明天说四,后天变十的女人,一辈子注定你只能为人玩物而已。
即不坚定,何苦诺言?
你不守信,还忌求别人对你守信吗?孩子,别傻了,大叫着别人伤害你时,请你先好好想想,自己遵守承诺了没?
不要当了坏女人,你还立牌坊。
下午,冷清正在屋子里计算着时间的时候,花无崖跑来敲起了冷清的门,走到门后,冷清甚至是有点儿怕开门。
关键就是,她实在是受不了花无崖的那种眼神。
背靠着木门,冷清问道:“有事吗?有事就说吧!”
门外的花无崖,好生郁闷,心想,不就是压你一下么?这么小气?切了一口,花无崖才叫道:“东阳国的芜城太守,派马车来了,说是接你去芜城一游,还说,要好好款待你。”
冷清愣了一下,接着,却是兴奋的跳了起来,乐道:“马车有着落了,好啊!”
咱冷清大姐,居然是把主意打到东阳帝国去了,哇靠!这神人就是神人啊!不仅狂,胆子大,还敢想敢做。
女人们,真该多学学冷清才是。
门外,听着冷清在里面跳的蹦蹦作响,花无崖呵呵一笑,木然道:“这人不是傻了吧?芜城也不见得多富啊!跳那么高干嘛?”
屋内的冷清,是听不到花无崖的嘀咕了,不然的话,她又得郁闷了。
在屋内兴奋一阵,冷清才静下心来,收拾打扮了一下,推开门走了出来,门外,狼哥一般的花无崖,猥琐的对冷清笑着。
那看冷清的眼神里,是裸的情欲啊!
冷清最受不了了,不理花无崖,二话不说的飞一般逃开了,庄园外,芜城马车正候着,这一去,冷清定要带着几十辆马车回来,气都要气死花无崖。
带上追水和杜姐,冷清三人钻进马车之中,车夫策马杨鞭,心中好奇,带着冷清三人,朝着芜城方向而去。
……
车夫的马车赶的飞快,马儿累得气喘吁吁。
花城向后飞退,芜城远在天边,座在马车里,冷清那叫一个着急啊!此去芜城,又得两天,明明时间那么紧,这一来一回,又得浪沸三四天时间,冷清几欲抓狂啊!
要不是有追水和杜姐在一旁安蔚,冷清真的快疯了。
天知道,此刻的冷清有多挂念北辰宣代?
在冷清的焦急中,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第二日清晨时分,探着灯笼,日赶夜赶的车夫,终是将冷清三人,安全送到了芜城。
倒不是车夫献殷勤,非要在北峰帝国第一神人面前表现一番,而是,芜城之内,东方晨宵昨日便是快马加鞭,早早到了。
谁不知道,东阳帝国的现任皇上,是个急性子?
车夫可不敢触他逆鳞,免得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到了芜城,车夫直接将冷清三人载到了芜城县衙,把三人交到了芜城城守,态正的手上,车夫这才喘了一口气。
态正初次与三人相见,一想到冷清那赫赫威名,他的心就在颤抖,要知道,冷清可是东方晨宵点名要见的人,自己可千万不能得罪了。
心里越是这般想着,压榨芜城老百姓,搞的有点儿发福的态正,越是紧张,颤着声,态正对着冷清三人躹了躬,恭敬的问道:“三位大人,一路奔波了,殊不知,三位大人之人,哪位是冷清冷三小姐啊?”
这人啊!一旦出名了,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
当初,带着北辰宣代他们飞上天空,逃离北都的时候,冷清只想着逃命,哪想那么多?结果呢!人家一传十十传百,这传来传去,就把她传成了神人。
别误会,咱冷清大姐,没那当神人的嗜好,纯属无耐吧!
眼瞅着态正那样子,冷清越看越觉得好笑,心中的着急,还一下子全飞了,好吧!轻轻咳嗽两声,冷清凑上去,乐道:“城守大人,我便是冷清,城守大人这番着急,到是比冷清急啊!”
“啊?噢!是是,冷三小姐威名,如雷惯耳,态正一早就有所听闻,态正这般给三小姐问好,三小姐万安。”
态正有点儿诚恐了,冷清一说,他还有点语塞了,半天才支吾了这么一句,你让冷清情何以堪?
冷清无耐笑笑,挥手道:“不必这般客气,城守大人,此次冷清前来,是想……”
冷清正想开口谈及正事,态正却是不给冷清继续说话的机会,作一个请的手势,忙不迭将冷清打断道:“你看你看,我有点儿糊涂了,不知道将三小姐请进屋里,三小姐请,有什么屋里谈,咱们家公子,还在里面等着小姐呢!”
“公子?”
冷清愣住了,搞了半天,原来,这态正背后还有人啊!难怪这态正,这般委缩,心下一下,冷清一下就明白了。
这态正对自己这般客气,还不是顾虑着他背后那位公子,不然,他哪会对冷清这般热情?
反正,冷清是北峰帝国神人,又不是东阳帝国神人,要明白,现在的冷清,并不是到了哪儿,都能让人甩帐的。
跟着态正一路朝着县衙里走了一阵,绕过后厅,到了县衙后的正厅外,态正停下脚步,对着冷清三人道:“三小姐,我们家公子,就在里面候着三位,三位请吧!”
冷清呆道:“不是吧!你们家公子,是算着时间等我的?”
态正颤魏一笑,道:“不是,公子昨日便是到了,一直等到今日。”
冷清了解的点点头,迈开步子,带着追水与杜姐,三人一道行进了大厅之中,往大厅深处走了十多步,里面的一张大圆桌旁,此刻,东方晨宵与东雪柔儿,正对座着下着棋,好不热乎。
冷清一眼便是认出了东雪柔儿,还没走过去,冷清便是扯起嗓子喊道:“东王妃,是我啊!冷清,冷清,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冷清这一叫,东雪柔儿正犹豫着该落子哪儿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偏头一看,冷清站在对面,东雪柔儿立马站起来,与冷清挥手道:“三小姐,过来过来。”
东方晨宵一向不喜欢别人在下棋的时候打扰他,冷清偏偏在他快下输东雪柔儿的时候,冲了进来,这让东方晨宵很是恼火。
头也不回,怒气中的东方晨宵看也不看冷清,直到冷清走到东雪柔儿身边,拉着东雪柔儿的小手,就准备闲扯的时候,东方晨宵怒了。
猛一拍桌子,东方晨宵喝道:“不许半途而废,下完再废话。”
冷清这个人嘛!本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她呢!也不是很精通啥黑白棋,正想着和东雪柔儿扯会淡,这对面座着的男人,态度实在是恶劣的不行了。
冷清倒也没想那么多,反正,能与东雪柔儿下棋的,也定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大咧惯了,东方晨宵这一叫,冷清便是边看着东雪柔儿,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说话间,冷清做了一个很自然的动作,那便是,将东雪柔儿小手里的那颗白子,给拿了过来,接着,看也懒得看棋盘,冷清随手就放了上去。
唉!这动作,你能理解吧?就是很随意那种。
你试想下嘛!你要是和别人扯淡的时候,有人在旁边骂你,你会舒服,换做我,肯定我都不理他嘛!
这不,冷清就是这想法了,反正,棋丢上去就算了,谁还和你鬼下噢!
但是,令冷清意想不到的是,她今天踩狗屎了,她这随意一丢,居然是一下让东雪柔儿本应死的棋,立马鲜活,并且,让东方晨宵,无子可下了。
你看过天龙八部吧!知道珍珑棋局吧!现在呢!虽说这棋面没那么玄乎,可说实在的,这盘棋,让东雪柔儿落子,她肯定得输了。
可问题就是,冷清这随意一放,正好正中那活死棋之位,这不,东方晨宵呆了,手停在半空中,半天都找不到地方落子。
而他的对面,冷清早和东雪柔儿,聊到姥姥家去了。
哎哟喂!东方晨宵傻了,边呆看着棋盘,心里边惊道,这传闻中的北峰帝国神人,果真不简单啊!
这一来,还没细看棋局,随意一丢,便是至我于死地,这般境界,实在是伟大啊!
哇靠!此时此刻,要是对面的冷清,知道东方晨宵心里是这般评价她的话,估计,冷清死的心都有了。
啥死?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