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茴没走几步就停在原地不动了,因为她也看到前方慢慢涌动的黑影。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宫茴拔腿就朝左边跑去。宫茴的身子才一有动作,立即就被蓝阎队的人发现。
一束细小的蓝色焰火飞向空中,这是蓝阎队集合的信号。
原来他们的人还没到齐!阡白澈看到蓝色的焰火后,心情突然好了一点。现在没心思管宫茴往哪里跑,他先将来的这几个人解决了再去追她。不然等他们集齐是个人后,他和宫茴都跑不了了。
阡白澈一边飞速前进,一边拔剑。在五个蓝阎队的背后划出一道强力的剑光。等五个人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倒下之前,五个人还是很有默契的回头看了一眼,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明白。
他们看到宫茴在跑,便想也不想的就冲上去。却没想到他们被人算计了。原来他们两个人是分开的,原来还有一个人就藏在他们后面。
阡白澈收起剑后,轻松一笑。蓝阎队,终于被他给解决了。之前杀了九个,这里五个,加起来就是十四个。剩下的六个人便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啊!”正在他感到心情愉悦的时候,又一次听到了宫茴的尖叫。
糟糕!
阡白澈在心中大叫。剩下的六个人对他造不成威胁,可是却能很轻易就要了宫茴的命。他怎么一高兴就把宫茴给忘记了。一边在心里责备着自己,一边飞快朝宫茴跑去的赶个方向赶。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刚才宫茴的叫声很清晰,应该就在这不远处才对。可是阡白澈到达目的后,却没看到宫茴的人。只看到一个陡峭的山坡,而从被压折的草丛来看。宫茴应该是跑的太急,没有看到这里是个山坡,所以直接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好啊,只要不是被蓝阎队的碰到就好。这个山坡虽然陡峭,但是杂草丛生,阡白澈琢磨着宫茴掉下去应该不会受伤太重。但是这里毕竟是深山老林,指不定有什么野兽,毒蛇毒虫之类的。所以他还是得尽快找到宫茴才行。
至于剩下的那六个蓝阎队的人,他想应该不用担心了。等他们找到其他人的尸体后,应
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虽然蓝阎队的宗旨是不完成任务绝不返回。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一个二十个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六个人,如果他们不是悲伤过度想死了的话。就会很识趣的将他们队友的尸体拉回去才是明智的选择。
宫茴失足踩空滚下山坡的时候,其实她是能够自救的。毕竟她也是会些轻功的。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由着自己朝山坡下滚,她只是避开了几个危险的物体,让自己只受了一些轻微的皮外伤。可是从上到下滚了十多圈才滚到底,等到山坡底下后,宫茴已经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最后她的额头还是没法避免的撞到了一个大石头上。然后她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待宫茴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她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翠绿翠绿的一片,便知道她还在树林中。她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感觉头有点晕晕的,便伸手揉了揉。却摸到额头上的伤口被包扎着。
“醒了?”阡白澈的声音出来。
宫茴抬眼朝声源出看去,只见阡白澈手中捧着一片大叶子朝她走过来。宫茴估摸着那片不知名的大叶子中应该是盛的水。
不待宫茴回答,阡白澈已经走至她的身边蹲下来。然后将手中的大叶子朝她面前一送,“来喝点水。”
宫茴道一声谢后,低头喝了一大口水,她真的太渴了。
“怎么样?头还疼么?”发现宫茴摔下了山坡后,阡白澈便沿着山坡往下找。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找到宫茴。发现宫茴时,她的额头上贴在一个大石头上,身体一动不动的躺着。阡白澈当时吓得心都凉了半截,手忙脚乱的将宫茴从地上抱起来,探了探鼻息确定她还有呼吸后,他才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一天不到,就被宫茴接二连三的吓到。他觉得回王府后,就不让宫茴再出门了,不然总一天会被吓得心脏衰竭而死的。
“好多了,没什么大碍。”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宫茴心里清楚的很。最后这一撞是她失算,但是在撞之前她是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冲力,不然现在她可能已经被阡白澈刨个土坑给下葬了。
阡白澈看了一眼宫
茴的脸色,已经慢慢恢复的血色,看起来除了脑袋上绑伤口的白布很不协调之外,其他都没什么。脸上被杂草擦伤的痕迹,经过几个时辰的昏睡已经明显变淡了,并不影响她的脸色。
“那我们走吧,不然从这里走回去估计又得天黑了。”说着,阡白澈将宫茴从地上扶起来。至于昨晚上她摔下山坡的事情,他决定不再提及了,免得他又忍不住骂人。
“哦。”宫茴乖乖的从地上站起来。但她左脚才迈出去,足踝处立马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痛。她低声一哼,身体便朝前方扑去。
阡白澈一把捞住宫茴,担忧的问道:“怎回事?还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还很疼?”他语气急切,却一点都不自知。
“我……”宫茴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阡白澈,“我的脚好像扭到了,走不动……”
深呼吸,深呼吸,阡白澈为自己运着气,在心里劝着自己千万不要动怒。可是劝了半天还是没用,他现在非常想要骂人!
“你说你没事跑什么跑啊?大晚上的你把这树林当你家大堂么?还好你运气不错,不然你早就被摔死了!”不知道怎么的,面对宫茴这些冲动的行为,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就算休养再好的人,在宫茴面前也会气得半死的。
阡白澈语气凶狠,但宫茴还是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关心。可她想不通的是,阡白澈的身份是王爷的时候,那脾气可是好的不得了啊。就算他非常生气也只会转身走人,根本不会队人大吼一通的。难道戴上面具后,连性格也变了?
“那我不是生气么?”宫茴低着头小声嘀咕道。看在阡白澈是真关心她的份上,她就不和他吵了,免得一会儿又闹起来不欢而散。
“你生气?我都没生气,不明白你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该生气的是他才对吧?
阡白澈也懒得和宫茴扯这些没内容的问题,他指了指地上,道:“坐下来,我帮你看看伤得重不重。”
宫茴闻言后乖乖的坐下,任凭阡白澈摆弄着她的脚。看到阡白澈一点不避讳的样子,宫茴真怀疑阡白澈没有听过那句叫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