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怀孕中的妇女脾气特别大,宇文徵被苏侧妃闹的没法,只好收回了让简云苓照顾她起居的决定。
正当简云苓美滋滋地准备重新回归到那种清闲平静的日子当中去的时候,却传来皇家武场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即将举行的消息,而简云苓这个挂名师傅必须要出席。
说到这个比武大会,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
不过就是看一堆纨绔子弟耍刀弄枪的使劲证明,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没有他对面那个人的三脚猫功夫三脚猫罢了。
简云苓真想不明白,像这种只供娱乐的所谓“比武会”有何举办的必要。但是没办法,据说这是他们宇文家从老祖宗那辈传下来的传统,没有哪个子孙敢悖忘的,所以简云苓也只能跟着一起凑个人头。
由于简云苓是皇家武场历史上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师傅,再加上她那些堪称传奇的事迹,据说今年有外邦使节自己上书,说要一睹翰王妃的巾帼英姿,宇文恒出于外交考虑,便答应了。
做妻子的在擂台上大显身手,当夫君的,尤其还曾是大梁战神的宇文徵,怎么可能不在场一起与有荣焉呢?
因此,比武大会当天,翰王府的马车,载着腰系锦带,武服束身的简云苓,和紫袍依旧的宇文徵一起进了宫。
马车内,简云苓正在活动手腕与脚腕,旁边放着一把十分普通,甚至称不上精致的佩剑。
宇文徵低头研究着衣袍上的一处绞丝,状似无意道:“这是你用的顺手一把剑?”
简云苓最近和他正在冷战,说话自然也没了从前的舒服随意,生硬地道:“不过随便使使的一把剑,谈不上顺手还是不顺手。”
宇文徵闻言抬手轻叩两下车厢,马车随即拉停,傅东云挑开车帘恭敬地递进一把通体泛光的宝剑,放到了简云苓的手边,然后转回身继续驾马行进。
简云苓拿起那把剑,放在手里端详半响。
只见精铜的剑鞘幽光粼粼,上用优雅自如的线条雕刻着三条交颈盘绕的飞龙,轻轻拔出剑身,一团光华倏然绽出,如水盈波,又似芙蓉盛放,剑柄虽是金属,却触手生温,剑面雕饰仿佛漫天星宿运行其上,深邃迷人的光泽与随风飘进的阳光浑然一体,剑刃宛若千丈断崖,耸峭凌厉。
这样的一把剑,定是当世名品,宇文徵怎么舍得拿出来。
“这是当年我出征前,父王赐我的三龙宝剑,是一水大师在世时的最后一件作品,你拿去用吧。”宇文徵的口气虽然漫不经心,目光却眷在那宝剑上,舍不得离开。
一水大师的剑?那可是多少人断了身家也想要拥有的宝物啊!自从一水大师去世之后,他亲手所铸的剑,也成了无数江湖人士和宝剑收藏家趋之若鹜的圣品。
宇文徵不会是要她拿它去参加比武大会吧?这岂不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