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所有人敲碎自己的脑仁也不会想到,这位行事一向不羁的萧老板,在“沉寂”许久之后,彻底惊天动地地让众人开了眼界。
别人一舞倾城,拼的都是舞姿和美貌,萧老板一舞倾城,拼得就是个大胆出奇。
那段时间,云楼火热更盛以往。几乎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已经有成百客人在门前排队。甚至还有人带着干粮细软,在云楼前一呆就是三四天,就为了能欣赏到萧老板的曼妙舞姿。
而在这半个月里,虽然萧白每次都只跳同一支舞,并且跳的风韵全无,更谈不上优美,但群众们纷纷对此表示理解,并看得更加乐此不疲,津津有味。
本来就是。虽说他做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怪事,导致人们对他内心关于自己性别的认定产生了怀疑。
但好歹他也是一堂堂男儿汉,会女子那些身段妖娆的舞蹈已很反常,要是每次还能变着花样,把世上舞曲都跳一遍的话,那就不是反常,而是诡异了。
所以,尽管客人们没有选择,但几乎所有人都被萧老板的“曼妙”舞姿征服,没有一个人故意挑刺或者表示不满的。
初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刚好是兰姨身体恢复,简云苓一时兴起,带着她到城中的天香楼品尝宇文徵曾经夸奖过的猪蹄。无意中旁桌的随口谈论就钻到了她的耳朵里。
想到萧白浓妆艳抹,翩翩起舞时,脸上不甘的悲苦神色,简云苓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口茶水差点喷到给她提供了宝贵信息的隔壁桌上。
她忍着笑擦了嘴,连连点头向人家赔不是。那桌人也还大度,挥了挥手表示无碍,双方隔空敬了一杯,便各自继续自己的饭席了。
兰姨虽说上了年纪,但耳朵还不背,当然也听到了那些谈论。
她倾身凑近简云苓一些,压低声音道:“王……”简云苓瞪了她一眼,她迅速改口道:“小姐,怎么回事?萧老板他怎么会……”
简云苓不以为意地扯下猪蹄上的一块肉,放在嘴里细嚼慢咽地吃完,才笑着解释道:“没什么,这是他接受的惩罚。说来还是我连累他了,放心,只要我以后不再去云楼喝酒了,他也就不用再遭这个罪了。”
兰姨听得半知半解,但见简云苓不觉严重,自己也放下心来。
两个人吃完一大盘猪蹄,从天香楼出来,慢慢地沿街散步消食。
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宅子前,简云苓无意抬头,看到门匾上的“杨府”两个字,心头一跳,问兰姨:“你知道这是哪个杨府吗?”
兰姨随着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那块红漆剥落,稍显落魄的门匾,努力回忆了许久,才道:“哦,好像听说,是一位什么统兵大人的宅邸。这位统兵大人官位不高,但关于他的事可不少。最有名的莫过于他和他的夫人。听说他的夫人出身青楼,是个风尘女子,当初他们成亲,还得到了这位大人的家族的强烈反对,后来不知为什么,这位大人竟真的把她娶进门,带回了家,两人恩爱非常,小日子过得倒也特别引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