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么老土过时的把戏,难为你还玩得起来。
简云苓敛去眸中一丝精光,轻道:“苓儿哪里懂什么武功,都是王爷刻意安排的一场戏,不知怎的就传到了皇上耳中,圣旨都已经下了,我也不好抗旨,就只能依着王爷的意思将错就错了。女儿现在每天去武场,都是走个过场而已,坐上一个上午也就走了。”
简太师深思一番,蹙眉道:“你说的是真的?”
“苓儿句句真话。”简云苓平淡明确地说道,眼中一片清明。
宇文徵,不好意思了,这盆脏水,只能暂时泼给你了。
“这样看来,翰王一方面是想试探你,一方面也有意利用你换取皇上的信任,并且提高翰王府的名声。”简太师冷静地分析道,在看到简云苓眼中强忍的委屈不甘后,安慰道:“不过这样也好,掌握了他的把柄,自然也更容易发现他的弱点,爹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就跟爹说,爹是你的亲人,不管怎样,都会尽力帮你的,明白吗?”
简云苓露出丝丝感激和感动,泫然欲泣,点头道:“苓儿……明白。”
“好了,去夫人的院子里休息吧。”简太师摆摆手。
“是。”
简云苓转身离开,面上的软弱尽褪,只余下一片冷意。
她知道,简太师根本不信她,而她也不相信他。
他最后的那番话,在她听来就像在诱哄一只会咬人的狗,完全没有真心,只有欺骗和造作。
简云苓出了书房,萧白仍站在门外,简云苓点头向他打过招呼,便招手叫傅东云和兰姨过来,三个人一起往简夫人的院子走去。
路上简云苓遇到了简辰逸,从他那里知道了,他并没有把在武场里的事告诉简太师。
简云苓对他报以感谢,简辰逸却温和地笑说不必,就当自己还了简云歌欠她的债。
看着简辰逸离开的背影,简云苓不禁感叹。
他和简太师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两种人,追求不同,向往的路自然不同,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生为简家的儿子。
简太师一早就跟简夫人打过了招呼,因此简云苓刚到了简夫人的院子,便有侍女把她领去了客房。
那个侍女可能以为,简云苓出于礼貌,怎么都会去拜见一下简夫人,便提醒道:“夫人正在堂上用膳,王妃想去拜见的话,现在就可以过去。”
没想到,简云苓却不在意道:“不用了。”
侍女脸色尴尬,没有再说一句话,退了出去。
外人都走干净了,只剩下熟悉的人。简云苓大大咧咧地松了松肩膀,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兰姨上前拽了她两下,嗔怪道:“王妃,您看您这成什么样子,傅侍卫还在呢!”
简云苓推开兰姨的手,捞起身旁的被子抱住,背过身去,迷迷糊糊地道:“谁在我都不管了,实在太困了,我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啊兰姨。”说着,呼吸便沉了下来,竟是已经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