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徵魅惑一笑,回道:“那是当然,本王怎么会让王妃摔下来呢?”
这样不咸不淡的回击,让刚才说那话的女子面色涨红,羞愤不已。正准备再和简云苓争辩两句,却听高台之上的太监长唤道:“皇上驾到——”
所有人匆忙站好,那女子也不甘地跺了两脚,退到了一边。
宇文恒携着皇后和一众嫔妃从侧旁的台阶走上高台。
除了宇文徵,众人下跪山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宇文恒双臂微展,朗声道:“平身。”
大家谢恩起身,各自在座位上坐下,宇文恒站在高台上向下扫视,正好看到了简云苓,眼眸略略深沉,顿了一会,才缓缓道:“开始吧。”然后一撩衣袍坐到了龙椅上。
一旁的太监闻言跨前一步,一甩拂尘,扬声道:“传各位秀女觐见。”
沉重的宫门应声大开,门后两排身着粉红长裙的秀女们鱼贯走出,脚步轻盈,面带浅笑,大片的裙摆随风飞舞,像极了随风飘散的樱花。
停在高台下,秀女们福身道安,一眼望去,动作整齐划一,连屈膝搭手的角度都完全相同,看样子都已经提前受过礼仪训练了。
宇文恒叫了起,大概打量一下,便从高台走下,自每个人的面前踱过,遇到中意的,就让身旁的小太监给她们留一枚精致的玉令。到了最后,一百多人中,只有三十个人手握玉令。
其余几十人都算做落选,由一个老太监带着,眼眶通红的离开了皇宫。
留有玉令的三十人聚集到台前,等待着皇后和各位嫔妃最后筛选,过了那一关,她们才算真正入选。
简云苓坐在下面,看到简云歌捧着玉令,眼中的狂喜激动和她以往装出的端庄娴雅的形象完全不同,不由冷笑。
简云歌根本不适合宫廷,她一直被保护的太好,完全不懂这其中的尔虞我诈,就算她能达成所愿,也长久不了。
简云苓这么想着,一抬头,正好落进宇文徵深沉浓黑的眸子里。
他的眼中仿佛有一道漩涡,将简云苓的心神吸了进去。两人就这么默默对视着,不说一句话,突然,听到宇文恒问道:“你是……”
原来已经轮到了简云歌。
只见简云歌面容绯红,垂头羞涩道:“小女是简太师家的嫡女,简云苓。”
宇文恒恍然道:“哦……那翰王妃是你的……”
简云歌迫不及待地接过话来,道:“没错,翰王妃正是小女的大姐。”
宇文恒的目光扫过来,简云苓旋然起身,答道:“回皇上,简云苓是臣妾家中的四妹。”
宇文恒沉吟点头。身旁的皇后看到他的神情,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随便询问了两句,便让简云歌退到了一边。
终于到了最后宣布名单的时刻。
简云歌紧张的脸色发白,额边还隐隐有冷汗滴下。直到太监从那明黄的绢布念出她的名字,她才长出一口,视线对上简云苓的,唇边笑容立时拉下,装作没看到,转头去向同入选的秀女道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