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可以悄悄的去,用不着为难这帮子女孩子,她一边洗漱一边说:“我饿了,”
“师娘等着,我马上把饭菜端到正堂去。”
“不必那么麻烦了,就端到前面的小客厅吧,我还是感觉很累,吃了饭还想再歇会儿,”
“是,”
“哦,对啦!歇两天我想去菀湖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小蛮稍微的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弟子去准备准备,”她心里有个小九九,只要师娘不去城,去哪儿都可以,更别说师娘回菀湖了,那里是自己的地盘,师娘到了那里是绝对的安全。
汐落在血剑门呆了两天,这两天她也没闲着,指点了小蛮她们一下幻雪剑法,又认识了总堂里大大小小的人,似乎把聂绝忧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字不提,
天,汐落坐在海东青背上,指挥海东青向菀湖飞去,
血剑门里的人惊呆了,她们觉得这个师娘比自己的师父还要强大,连神雕也敢驾驭。
蓬莱国皇宫真是别有洞天,金碧辉煌不说设置和装修不是一般的奢华,凌不死坐的龙椅是纯金的,再铺上厚厚的金丝龙垫摆放在正殿的最高处,很是抢眼。
一个多月了,来的女子无数,没人能回答凌不死的三个问题,而他的三个问题从不重复,回答对了个问题之后他才会说出第二个问题,可直到今天,没人知道他的三个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
高坐的凌不死在一个又一个女子失望之后,他也会出现稍稍的失望,有时还会带点淡淡的失落,淡淡的颓废,淡淡的苦恼,淡淡的痛苦,但转眼即逝,他依然满眼期盼的看向宫门口,等着下一批女子进来。
十个女子被带了进来,他的目光注目在一个较弱的女子,只见她毫无顾忌的四处打量着,对屋内的陈列的装饰她也很是随意的把玩着,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般的随意大方。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凌不死一脸温和的问,
站在一旁的宫女轻轻的拉了拉那个女子的衣袖,“皇上叫您呢?小姐,”
“哦,你叫我吗?”她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几分天真几分傻气的问。
“是,朕在叫你,”凌不死依然很温和的说。
她看着那些摆设,把玩着一把长劲的花瓶,随意的说:“有事吗?有事就请说,”
“你叫什么名字?”
“雪儿,”
“姓什么?”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忘了,我不记得了,”
“忘了?”凌不死向前欠了欠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问:“一个人怎么会忘自己姓什么?”他的语气柔柔的,眼里冒着奇特的光芒。
雪儿一笑:“呵呵呵,你太俗了,我的阿落说了,名字只是个代号,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记住,记住这个代号就记住了你想记住的人,”
“阿落?”他的心一荡,“重要的是记住,”他重复着这句话,喃喃的重复了好几次,看着雪儿,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雪儿恬静的一笑:“你是蓬莱国皇帝啊,怎么?你也忘了自己是谁了吗?”
凌不死摇了摇头,眼睛看向其他的女子,“你们说呢?”
那些个女子慌忙的跪倒,诚惶诚恐的说:“您是陛下,”
眼里的那末光芒消失了,他颓废的靠了回去,空洞的眼睛看向殿外。
一个干净而又舒服的女声响起,“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知道你谁?”
“阿落,”把玩着东西的雪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娇笑着扑进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哭了起来。
汐落搂着雪儿的腰身,满脸的歉意,柔声道:“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让我好找,”
“阿落,”雪儿在她的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的,紧紧的搂着她的脖颈舍不得松手。
失神的凌不死被这舒服的声音唤醒,他呆呆的看向她,见那个叫雪儿的女子抱着她哭的好不伤心。
凌不死紧捏着的手心冒着冷汗,心里没来由的紧张,他看了看身侧的莫巧巧,
莫巧巧会意,迈步走到汐落身边,拉开痛哭的雪儿,柔声道:“小姐别伤心了,陛下还等着问这位小姐话呢?”
雪儿点头,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乖乖的站在汐落的身边。
汐落给了莫巧巧一个歉意的微笑,伸手擦掉雪儿脸上残留的泪痕,笑道:“好了,以后不准再离开我了知道吗?”
雪儿一脸幸福的点头,像个刚出嫁的那般依恋在汐落的身边。
凌不死看着汐落,嘴唇有几分哆嗦,语气却淡淡,问:“我是谁?”
汐落莞尔一笑,心道:‘这人真怪,这样的问题问起来他一点都不觉得乏味,’
“陛下,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知道你是谁?如果你自己忘记了自己是谁,那就麻烦了,”
凌不死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椅环,看向她,再问,“朕为什么而生,又什么而活?”
雪儿和下面的女子都笑了,他们心里有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这个皇帝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落儿看着他,突然的觉得他好可怜好可怜,他活着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这难道不是他的悲哀吗?
“陛下可以为爱而生,为爱而活!”
凌不死坐在椅上的身子晃了晃,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当年他这样问过安奇,安奇说:“你为爱而生,为我而活,”而眼前的女子回答的虽然不是安奇的原话,但意思是一直的,他的心翻腾起来了。
他看着她,激动异常的再问道:“姑娘,如果,朕说的是如果,”
“恩,陛下请说,”汐落温和的看着,好脾气的说,
凌不死缓缓的点头,“朕说,如果姑娘的相公问姑娘,他为什么而生?又为什么而活?姑娘会怎么回答?”
汐落笑了,她想到了聂绝忧,以前的聂绝忧因为父母的爱而生,现在的聂绝忧为了她而活,她一脸认真的看着凌不死,“我会告诉他,他是为爱而生,为我而活,”
龙椅上的凌不死浑身都颤抖起来,他脸上的表情极其的丰富,激动,痛苦,兴奋,甜蜜,开心,等等都汇集再一起,他整个身子都无力的支撑在半边龙椅的椅环上,似乎马上就要倒地不起,他虚弱的样子让整个宫殿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他身边的护卫莫巧巧更是一副想吃人的样子,怒瞪着汐落。
落儿惊愕的看着凌不死,她不明白自己的话怎么会让他变得如此的脆弱,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她歉意而又慌忙的跑了上去,扶着他惊恐的问:“你怎么啦?我说错话了是吗?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把抓住汐落的手,浑身颤抖着摇头,
汐落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柔声道:“好了,好了,你别激动,别激动好吗?”
“麂血石给你,它是你的了,”他颤抖着把一块只有龙眼般大小的血石塞进汐落的手里,满脸幸福的笑着。
一阵狂风袭来,等大家睁开眼睛,龙椅上歪着的凌不死和他身边的汐落不翼而飞了,连凌不死身边的女侍卫莫巧巧也不见了。
雪儿哇的一声哭了,她从凌不死的脸上看到了情义和危险,在莫巧巧的脸上看到了杀机,她原本以为这些跟她们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她的阿落不见了,这说明了这里一定有问题。
雪儿哭了一会儿,阖上眼,她搜寻着汐落的所在,慢慢的,一个地方出现在雪儿的眼前,她迅速的向那个地方靠近。
路歪曲难行,杂乱无章的小路根本和华丽的宫殿脱节,如果雪儿不是先进宫,先见识了蓬莱国的奢华,她一定会认为这里是乡间小路,山边田野。
不知道绕来绕去的走了多远,雪儿发现这里布局很奇特,空气也很怪异,一会冷一会儿热,冷的时候人立马的冻僵,热的时候浑身似着火一般,十分的煎熬,
雪儿咬着牙关前行,她的阿落被凌不死带走了,不论多难她都要找到她,阿落是她的,一千年前她没有能力救阿落,一千年后她就不能再让悲剧重演,她再也不允许阿落离开自己,
路虽然难走,但雪儿走的很坚定,她总能感到凌不死牵着阿落的手就在她的前面缓行,她咬着牙关,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向着他们走过的地方寻去。
汐落被带到一片红的似火的牵羽花花前,她惊呆了,这花和花一样都开在阴历的七月,可现在是寒冬腊月的天,这花依然开的这般的明艳,这般的,想到妖娆二字,汐落想到了夜妖娆,想到了夜妖娆她也就想起了白心语,难道?
汐落回首看向凌不死,“白心语是陛下什么人?”
凌不死呆呆的看着她,痴痴的问:“喜欢这些花吗?”
落儿摇头:“不喜欢,”
“奇儿学坏了,学的不老实了,”他宠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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