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原因的。比如男女之间的事情,如果什么事情都能讲究个合情合理,这样的人不是太无趣,就是对生活已经丧失了期待,再也找不到一丝激情。
周玲不会考虑她为什么如此义无反顾的和这个男子突然发生某些注定的纠缠,只是觉得自己未免变化太快,连自己都认不出了,再也不从前那个周游在各种场合中,却立场坚定的拒绝那些诱惑,情愿去月亮街的公寓孤枕难眠,或者玩玩手指的游戏的寂寞女人了,在遇见林羽之后,所有感情和欲望濒临了一个临界点,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就能燃成熊熊烈火。
在离开林羽的整整一个下午里,她的情绪并不是太平静,几乎所有与她接触的人都这么说,这个娇媚的妇人虽然颦笑一如平常,但眉眼里还是有些神不守舍。
在其他人印象中,周玲一向以机敏,风趣。但会很严肃对待任何一件事的工作风格著称,像今天下午这般出现状况,甚至影响到她的工作效果,这在以前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周玲并不是一副忧心忡忡,显得被坏情绪影响了的模样,红润的嘴角带着梦幻般的笑容,好像是坠入爱河的小女孩一般,总会不时的脸红,这让她的下属大大松了口气,不再需要为自己领导感情担忧的同时,也让某些人嗅到了不同寻常的讯号,是谁,能够摘下这朵京城名花?
周玲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就像一尊艺术品,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贬值,相反,这个被风波险恶的商场风云陶冶出来的女人在拥有足够的聪慧和气质后,俨然成了男士们疯狂追逐的目标,这一次能让周玲如此失态,林羽这个藏在她身后的男人已经无形中招惹了太多的嫉妒。
身为当事人和始作俑者,林羽对她时不时脸红的原因很清楚,如果穿梭在各种场合中,裙底下却是春光无限毫无遮盖,将最后一层遮羞布自始至终放在另一个年轻男子的衣兜内,周玲还不脸红的话,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差点害死我了。”周玲长长舒了口气。整整一个下午几乎是一种难受的煎熬,虽然裙子够长够牢固,不会给任何人的目光一丝可乘之机,但习惯了那片蕾丝小片的包裹后,突然与空气毫无阻隔的接触,简直是有违她一直来的道德感,带来的体验无法用文字描述,只觉得紧张忐忑跟偷汉子似的,偏偏很新奇。
“你是在冤枉我吧?”林羽咧嘴笑了笑,站起身,心无旁骛的将这个想念了自己一个下午的小女人拉住,刚才还是那个亵渎着心底某个神圣部位的小男人,这会儿又是深沉如故,将肩膀借给周玲依靠。
“哪有冤枉你,坏死了。”周玲不满的哼了声,却在他的怀中努力的弓起身子,试图通过增加两人之间的距离,来减少那种不可抑制的羞怯。
“如果女人不配合,男人要使坏是很难的事情,就算强暴也需要女人张开大腿才行。”林羽咧嘴笑了笑,即使有夜幕的掩盖。让他的脸瞧不清楚,但远处路灯光芒反射在牙齿上的光芒简直让周玲察觉到了危险的感觉。
“我将赵家这盘棋一锤定音了。”林羽接下来却没有和她讨论些带着暧昧字眼的话题,只是说了下赵氏的情况。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等待他们表达妥协的诚意自动上门?”聪慧无比的周玲马上想到了林羽的下一步棋。
“不错,我要让将这座大山撼动那么一下,为我以后的事情挪出一块空地来。”林羽和她坐在长椅上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口后才眯着眼道:“有时候一家独大并不利于发展,我这次出来砸碎这个局面,有人肯定是乐见其成的,这也是来这里这么久,没怎么遭受赵家以外压力的原因。”
“赵氏的做法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这种坐山称王,抱着山高皇帝远想法的本地势力,只需要那帮老头子腾出手来,就会狠狠打击的,你这次主演的角色很好,为陈氏抢回地盘,并狠狠抽赵氏一巴掌的行为,已经得到了许多人的肯定。”周玲带些赞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但只来得及娇呼一声,颈子边已经被偷袭了一下。
柔软的身体被横抱起来,走向远处停靠的黑色宝马,周玲紧紧勾住林羽的脖子,想要减轻自己臀部轻压在他掌心的敏感触觉,脸蛋儿再一次红了,极力蜷缩着自己的双腿,避免被晚风撩起裙角,露出里边真空的景色来。
“该感谢赵大少爷试图对我进行肉体会毁灭的愚蠢行为了,让我可以有整整一晚的时间与你庆祝。”林羽满足的叹息了声。从美妇人的手提包里摸到了钥匙,但并没有将她试图放到旁边副驾驶位置的意思,扭动钥匙,拥着她驶向前方。
“不要飙车,我害怕。”周玲弱弱的抗议了一句,被强迫式的骑坐在男人的膝盖上,裙子遮住了两人亲密接触的内里清醒,随着车身轻微的震动,美妇人的身体酥软起来,软软倚坐在林羽胸前,将绝美的脸蛋藏在他肩后,像只鸵鸟般试图通过这个很傻气的动作,去避免想起自己私密部位一句毫无间隔的感受到了他牛仔裤布料的粗糙感觉,但越是避免,越是不可抑制的到了那方面,张开了口,像离水的鱼那样小口小口的喘气。
“我不飙车,有你在如果还干这种危险的事情,咱们的晚餐估计可以找阎王老子来陪酒了。”林羽笑着拍拍女人光滑的脊背,感受着膝盖上的柔软感觉,想到在套房里背她勾引得血脉贲张的情景,觉得这样一报还一报的感觉很不错。
怀中美妇人的身子最终完全瘫软起来,湿润润的眸子望着林羽一本正经开车的模样。暗暗叫了声好残忍,去不敢打扰他握着方向盘专心致志的行为,软绵绵的味道已经从两人接触的部位渗入到了骨髓。
“我想要,我想要。”周玲终于咬着指甲很长的手指,咬着林羽的耳朵,像个吃不到糖果的小女孩那般,娇声抗议起来,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是林羽一缕恶作剧的笑容,“下午时候不是喂饱了你么?又饿了?”
“混蛋,你是恶魔。”周玲美眸中溢满了泪水。这个美妇人色急的模样绝对比那些色急的男人要可爱一百倍,咬着牙死死忍着那一丝因为轻微震动带来的酥麻感觉,却在那暗暗恨着自己这辆车的防震性能太好,岭南的水泥路面太平坦,如果开着一辆拉风的越野车,在乡间小道上的石子颠簸着,就不用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这混蛋了。
“我不是混蛋,也不是恶魔,只是一头大尾巴狼而已。”林羽依旧将车开得四平八稳,忍受着美妇人赌气似的咬着自己肩膀,然后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了舒缓的办法,缓缓摇摆着美臀,贴着自己的腿缓缓扭动腰肢,咬着牙,无声的厮磨起来。
这无异是隔靴搔痒,在这个家居式酒店的门前下车,周玲至少已经咬了他上百口,但在说出我要仍没有得偿所愿后,只能赌气式的自己取悦自己,但就像个贪吃的小女孩一般,在尝到了林羽那种狂风暴雨的侵袭滋味后,她并没有从那种程度很轻微的小动作里得到满足,哀怨似的望了他一眼,带着不舍从他的膝盖上站了起来,借着车里的灯光,周玲却瞄见了林羽腿上大片的水迹和他似笑非笑的嘴角,顿斯又气又恼,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羞耻感觉,紧张的从手提包里掏出纸巾擦拭着自己留下的罪证,嘟着小嘴自始至终不看这个混蛋一眼。
林羽哪里不知道她着恼了,被自己这么蓄意逗弄整整一个下午,刚才被她的软语相求又视而不见,这种失落怎么可能是素来高傲惯了的周玲能够忍受的,但他也不着慌,只是沉默的跟在周玲身边,拿着她的手提包挡着那片湿迹。却带着男人猥琐至极的恶趣味在那想,难怪说女人是水做的。
这个酒店其实是周玲自己的产业,虽然是五星级,但布局和设计远非一般的酒店相同,既然以家居为主题,自然也营造了一种家居风格,套房里边有个很大的阳台,伸展出的弧形阳台上有个很漂亮的小花圃,除了些花卉外,还栽了几颗很小的西红柿苗子,布局就跟一个中产家庭差不多,有一个客厅,一间卧房,很大的浴室和洗手间,如果不是甜美可人的服务员刚退出去,没准真以为这是一个很小的窝。
“我的本意是想给高档的商务人士打造一个旅途中回归家园的气氛,也能很好的接待自己的私人朋友,虽然现在的发展也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但事实上,多数沦为了金窝藏娇的小窝。”周玲怒气冲冲的样子在回到房间后消失了,说完这句话,并没有打扰林羽欣赏她亲手布置的客厅布局,转身去了卧室。
“我从来没有见过品行如此恶劣的男人,竟然让老娘欲火焚身,都能忍住。”周玲嘀咕了一句,寻思着等会在他的酒里下点春药伟哥之类的,然后将他反锁到房间里,就算破坏成凶杀现场也不给他,以报一箭之仇。
但这个念头才升起,就被她硬生生的灭了,经过火车上最后一次的疯狂后,她已经明白这个混蛋的恐怖,如果加上药物加成的效果,自己最后被逮住时,估计会被折腾得半死的。
将自己的身体从衣物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换上一套紫蓝色的水绸家居服和一双拖鞋后,周玲才走了出来,这个美妇人与很多比她要年轻的女孩儿不同,很懂得温柔贤惠的含义,此刻的表现也与她在商场政界与人打交道的璀璨夺目不同,卸掉淡妆的她少了那份咄咄逼人的气质,吊带裙子将她的身形衬托得袅娜动人,一个蝴蝶结遮住胸前饱满双峰,差点让林羽扭不开眼。
周玲满意的笑笑,才低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扔给了林羽,才转身走入厨房,似乎车中那些无法发泄的欲望,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一个体贴入微的小妻子。
林羽看着她做饭时微微抖动的身影,也涌起了一种满足感,想着自己当杀手时那种惊人的淘汰率,几乎十个人中间,会挂掉九个半,即使那半个也会落下这样那样的心理与生理毛病,而自己能够在经历一场血腥厮杀后,还有这样贤惠的女人味自己洗手作羹汤,还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简单的三菜一汤,都是南方乡下的家常菜,周玲的手艺出乎了林羽的预想,什么都完美成这样,就不怕红颜遭妒?
“你猜,这是什么?”周玲再一次从卧室内走出来,两只手藏在身后,微微弓着腰,却将曲线极美的臀部翘起,若隐若现的落出搁在她背后的东西来,但又看个不真切。
“酒,绝对是酒!”林羽十分严肃的说出自己百分百不会错误的答案,周玲似乎并没有计较她的小把戏太容易过关了,得意的笑笑后将酒瓶子放到林羽面前,老式的瓶子有点劣质酒的风格,但他分明从酒瓶上那张快脱落的标签上,看出茅台几个字。
“好酒!”林羽一瞬间被惊喜了,比在火车上喝到那坛子状元红还要惊喜,这可是国酒,以前特供那些大佬的,别说有钱,就算有权,不是一般的权都喝不到。
“哈哈,叫我声好听的才给你。”周玲猛然将酒瓶子紧紧抱在怀里,压入胸前两团雪白粉肉里头,嘴角上翘,看着林羽一副酒虫勾搭的模样,就大是解气,刚才是老娘口口声声的嚷着我要,我要,这会儿轮到你了吧。
“好姐姐,来点,一点点。”林羽立马屈服了,屈服得好像他从未接受过反刑讯训练,叫他出卖老婆都干的急样。
“不喜欢听。”周玲哼了声,估计着林羽不会硬夺后,勾魂夺魄的眸子眨了两下,脸上有了些黯淡的色调,“叫我姐姐,嫌我比你老吗?你在嫌弃我……”
“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羽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就算周玲只是故意捉弄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女人的心理之古怪,即使心理学家也没辙的事情,看似玩笑里藏着真实的用意,要是随口回答,没准需要跪主板的。
“怎么可能,瞧这脸蛋,瞧这皮肤,水灵灵的跟璐璐都有得一比,走路上,人家绝对以为是你是我妹,该是你嫌弃我吧?”林羽一本正经,语调里没有夸张,让人一听就有信服的感觉,周玲尽管认为自己不喜欢奉承,但从这厮嘴里说出来,还是满意的笑了笑,但抱着酒瓶子就是不撒手,撇嘴道:“你没诚意,哄璐璐去吧,别拿来哄我,我才不爱听没影子的话。”
“璐璐是要哄,你更要哄不是。”林羽一个疾步站起来,看着捂在她双峰中的酒瓶子愣是吞了口口水,不敢去冒犯,啧啧的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在她耳边笑道:“记得下午那会儿不,我可是一口一个好妹妹的!”
“那是你——不要脸皮,比你大这么多,该和璐璐学学,叫玲姨才对付。”周玲白了他一眼,那双大手果然不老实了,觉得刚才的怒气也发泄得差不多,就打算离开,将那瓶子酒给他。
但林羽哪里知道这个女人心里一转一千个念头的变化,嘿嘿笑道:“那你不是比我更不要脸皮?一口一个好哥哥的叫的?”
“肉麻!”周玲一下羞不可抑,从他的手掌里挣扎着,滚落在旁边座位上,美目中却带着恼羞成怒的色彩,“那不算数,都是你这家伙强迫的,我可是誓死不从,今晚你真喝不到了。”
“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林羽也没耐心了,一个饿虎扑羊,将这个羞恼无限的美妇人置于身下,大掌在胸前粉肉里掏摸了几把,刚才还在抵死顽抗的女人感觉到胸前敏感部位被袭后,身子再度软绵绵的摊展开来,美眸蒙着迷离水意,有气无力的道:“你这家伙,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不说声好听的,我绝不轻饶。”
说到最后一句话,酥软的身子再度积蓄了些力气,周玲的话语里多了一丝硬度。
“嘴硬的女人。”林羽将酒瓶子放到桌边,却俯嘴在她赌气嘟起的小嘴上咬了一下,老着脸笑道:“你现在这样子,可和璐璐发脾气的时候没有区别,要么,我叫你声乖女儿?”
“要死了!”周玲脸色顿时晕红,听着这句明显在调侃自己的话,娇躯却忍不住颤抖起来,富于幻想的脑袋里却在想那个场景,急急喘了口气后,却对上林羽似笑非笑的眼,听他在耳边再度叫了声,“乖乖小老婆,吃饭了吧?”
周玲几乎是一瞬间的失神,然后默默无言的撑着手臂站起来,走上桌边坐好,林羽看着她的神色似乎更加糟糕,也觉得捉摸不透了,在他那颗杀手的坚硬心中,似乎从没有这一刻的迷糊。
“扑哧!”周玲却突然绽放笑颜,原本端庄的身段里拧成狐媚的曲线,微微翘起嘴角,“那以后兰影做大,我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