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何坏事却是陆展元的恶作剧心态再次萌。道由于自己的插手洪七公与欧阳锋他们均没有漂泊孤岛而是提前好多时日回到了中原。洪七公没有受伤欧阳克也没有断腿这些都有很大的改变但是自己没有插手的事情却仍在进行着欧阳克回来之后定会将自己的“叔父”引见给完颜洪烈那么他们一定还会去皇宫盗《武穆遗书》。
可是最大的讽刺就是《武穆遗书》不仅不在皇宫而且早就已经被自己取走。想起自己在铁掌帮的那个禁地里留下的手绢陆展元不免升起一个坏透了的想法:若是将那幅指引方向的画卷塞在完颜洪烈他们即将偷盗的盒子里面等他们再次费尽心思破解画卷又劳累奔波地找到铁掌峰之后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留在那里的骂人手绢……哈哈……想到此处陆展元禁不住大笑出声。
何君莫名其妙地看着陆展元到底是何坏事竟然能让他这么开心?可是将想张口询问却被陆展元挥手打断说到了地方自然会告诉她。她只好暂时憋在心里。
几日后临安郊外位于钱塘江江边有一处村落绕着水弯坐落着十七八户人家。陆展元带着何君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了此处。一进村却见村中尽是断垣残壁甚为破败。
何君满面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你神秘兮兮一路上我怎么问你都不说的秘密之地?此地能有何有趣之事?”陆展元将重剑轻轻支在地上懒散地单手搭在她的肩膀笑道:“别着急哥哥我自有道理。”虽然一直知道何君是个女人但是和她在一起陆展元的心情竟然莫名地放松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忘记她是女人的事情自然如哥们似的生些肢体上的接触。
而何君自一开始的时候还会记得自己女子的身份矜持地避开陆展元勾肩搭背的举动。可是随着两人在一起地时间增长她越来越不排斥被陆展元这般没有隔阂地接触反而心中还有一丝欢喜。
此时陆展元根本没察觉何君羞涩的神情而是四处张望只见村东头一户人家门前有一个破酒帘似是酒店模样。陆展元心中一阵欣喜暗道。就是这里了。然后将重剑往左手一塞拽上何君的玉手就往东边走去。却没觉察何君在他抓住她的手时脸夹更加鲜红。神情中似羞似嗔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到店前陆展元才觉自己唐突了佳人忙不着痕迹地放开了右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观察四周环境却见檐下摆着两张板桌桌上罩着厚厚一层灰尘便无它物。
何君在陆展元放开自己的手时。心中一松既象解脱又似失落。她原本生活在大理。跟着干爹和几位师叔学武学文。无忧无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对男女之情自是懵懂不清。此时自己心尖不明的情愫。令她惶恐不安不免想起自己会装扮成“重剑狂生”行走江湖的原因来。bsp;何君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她地干爹突然神色慎重说有要紧事上山说完便匆忙而走。她心中好奇自是悄悄尾随却见到干爹在山腰阻拦几个厉害非常的道士干爹与其中一个交手都无法轻松取胜就连自己上前相帮亦无济于事最后被他们上得山去干爹告诉自己那些道士就是江湖第一大派全真教座下的全真七子。
何君自小闲暇时经常听干爹讲一些江湖上的事迹当然知道如今天下有五个绝顶高人而自己地师祖就是其中之一。她本来对于那个天下第一的王重阳亦是心存景仰不想这几个蛮横的道士竟然是鼎鼎有名的全真七子跟自己想象中地道风仙骨和高人形象完全不同心中自然大失所望更因为他们点了自己与干爹的穴道而生出一丝不满。
后来穴道自解赶往师祖的塌前却见师祖已经在为那个受伤的道士疗伤原来自己地三位师叔亦是没有拦住他们事以至此心中无法只好默默守在一旁。
师祖为那个姓丘的道士疗完伤之后功力大损异常虚弱待到第二日稍微好些才询问是何人将他打伤并且十分推崇打伤他之人的掌法精妙那姓丘
脾气不小骂了那个打伤他地人几句但不敢违抗师便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自那一天开始何君地世界里又多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便是陆展元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少年郎一个独斗江湖第一大派最后仍能伤人离去的少年郎。虽然那姓丘的道士避重就轻地讲述了陆展元如何杀人闹事如何的不顾江湖道义但是她先就对这几个道士心有间隙自然对敢于独斗江湖第一大派的陆展元甚是景仰。
仅仅是这一点还不至于令她逃家出来寻找陆展元那一日她的师祖询问姓马的道士陆展元的武功为人以及在闯阵时的表现等等最后得出结论陆展元很可能是被冤枉的因为若是他果真杀了他们的师叔自是不必在闯阵时宁愿自己受伤也不痛下杀手就算最后逼不得已杀人也是为了活命逃走而已若是他心存杀念那么丘道士也就不会只是重伤了。
此一番分析何君对陆展元更是钦佩面对天下第一大派的冤枉竟然不做任何解释狂傲霸气地选择以武力解决可是在当真打起来的时候却毫无杀心处处留手虽然对于一些人来说显得过于狂妄和不明智难听点是脑袋有问题但是对于她这个正处在幻想期的青涩少女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当听到那个马钰说出陆展元只是年及弱冠还未出二十之后何君顿时捂着小嘴瞪大了双眼满心的不可思议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悄然产生。
时间一天天过去何君对陆展元始终念念不忘整日的处在幻想当中偶尔欢喜偶尔羞涩偶尔又是愁苦。她的干娘笑话她说她动了春心并追着问她意中人是谁更是令她羞涩不堪却又甜蜜非常想象着要是真能与那个狂傲霸道、潇洒不羁的少年郎结成连理那便是死了也愿意。
在了解自己心意的那些天以来何君的脑袋里无时无刻不在勾画陆展元的形象却总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终于在一天夜晚失眠之时再也按耐不住留书一封离家出走.bsp;在大理城的一家木匠铺造了一把巨大的木剑又到铁匠铺裹了铁然后按照那个马钰道长所描述的装扮将自己打扮一番冒充起陆展元希望有一天能够碰上心中的那个真正的陆展元。
然而另她不安的事情生了真的陆展元没遇到却让她碰上一个与她一样是假冒货的陆元霸这个人也是那么的豪爽不羁潇洒倜傥无论说话做事都与自己不谋而合那么的默契那么的投机那么的让她心动不已。
这些天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想那个虚幻的陆展元越来越少每晚梦回之余脑中出现的竟然都是这个陆元霸原本模糊不堪的陆展元形象此时更加的朦胧她不禁在心中挣扎是继续坚持自己梦想般的愿望还是珍惜眼前的真实?想到为难深处不禁气恼为何这个陆元霸不是真正的“重剑狂生”陆展元呢?
陆展元哪里会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调皮隐瞒了身份竟然会给何君带来这么大的烦恼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以他不正经的性格估计结果依然不会有所改变而且很可能会变本加厉。
“喂!有没有人?”正在何君处在回忆的当口陆展元突然大叫一声瞬间将她惊醒何君好笑地一甩脑袋她本就不喜多愁善感想不通或决定不了的烦恼事向来都是先放在一边此时自然也是不愿再想。
却在此时内堂跳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来蓬头乱服上插着一枝荆钗睁着一对大眼呆望二人。陆展元一见此女扮相顿时心中有底不过还是确定一下为好于是笑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叫傻姑?”
只见那少女咧嘴一笑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叫傻姑。嘿嘿……”陆展元哦了一声道:“没你事了你走吧。”那傻姑竟然又是连连点头双手一张笑道:“好哦傻姑走喽飞啊……”说着就挥动两只手突突突地向外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