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冠英是个孝子听得陆展元如此说顿时心中紧张便施礼道:“家父十几年来不见外人兄台所指何人还望明示!”
陆展元摆摆手道:“你只要回去照我的话对你父亲说就行别的你不需要知道你父亲听了此话自然明白。小爷我还有事就此别过。”说罢提起重剑左手一引黄蓉转身离开。而何老拳师和他的弟子们都前往“烟雨楼”接收酒楼去了。
陆冠英慢慢缓和了脸色虽然心中仍有些芥蒂但面上已经好看多了双手朝陆展元背影一拱道:“那在下就在庄中敬候陆兄的到来了。”说罢领着江南六怪朝归云庄行去。
路上陆展元问一直沉默的黄蓉道:“一直不出声在想什么计划呢?”黄蓉笑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还会未卜先知好厉害呀你掐指一算不就行了干嘛还问我有什么计划?”
黄蓉搞不懂陆展元为何能事先知道与他无关或还未生的事情有心询问但上一次询问得到的结果告诉她现在时机还未到问了也枉然。她是个精明的女人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信任他不该问的就不问不过她心中不忿自然出口挑衅。
陆展元好笑道:“我不问成了吧关心你才问不关心我还懒得问呢。”黄蓉心中欢喜嘴上却说:“谁稀罕你这个大无赖的关心!”说着蹦蹦跳跳地向前跑去并咯咯笑道:“大无赖来追我啊!”
陆展元道:“好看我抓住你家法伺候!哈哈……”说着也不施展轻功奔跑着追去。两人一路打闹回得家中陆展元将重剑搁置书房又携黄蓉一起游玩嘉兴城两人的感情不断的升温中。
夜间陆展元正在打坐突然听到对面黄蓉的房间一开一合接着一丝衣衫的破空声响起向远处逝去。陆展元心中一动知道黄蓉定是去实施白日所计划的事情于是飘然起身提起重剑悄悄跟上。
黄蓉的轻功虽远不如陆展元但亦属上乘盏茶时间便行至一座宅院墙外。只见黄蓉毫不犹豫地翻墙而入陆展元跃上院子中的一棵大树掩住身行默默观察但黄蓉即将所做之事已了然于胸。
陆展元已猜到这座庭院应该就是那朱员外的家难怪黄蓉白天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向陆立鼎询问朱员外的住所。果然片刻之后传来那朱员外的惨叫声和黄蓉的怒骂声。想来以黄蓉的性格朱员外那么猖狂无耻地要她做第十九房小妾她要是不报复一番还真不黄蓉了。
朱家大院顿时沸腾起来一帮护院叫呵着跑向朱员外的寝室砰一声踢开房门只见屋内床上两个衣衫半掩的女人却是朱员外刚纳不久的两房小妾许多护院顿时贪婪地盯着床上酥胸半露的两女而朱员外光着肥大的屁股则跌在床下双手捂着血红一片的下身惨叫连连:“娘啊!没了!没了!”一些还算清醒的护院再搜寻房间行凶之人却是毫无影踪。
陆展元一路跟着黄蓉却见她直奔至城边的大湖蹲在河边使劲地搓洗着她的娥眉刺边洗嘴间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朱员外。陆展元见她那可爱的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黄蓉一惊瞬间跳起低声叫道:“谁?鬼鬼祟祟的快出来!”陆展元从树后探出身形道:“鬼鬼祟祟的人好象不止我一个吧?”
黄蓉见是陆展元说道:“早就猜到是你要是连我出房间你都现不了那倒稀奇。”说罢不再搭理陆展元转身继续清洗娥眉刺。
陆展元笑道:“傻丫头干吗用自己的武器为那胖子净身?随便找一把匕完事之后顺手一扔岂不简单?”黄蓉诧异道:“净身?什么叫净身?”
陆展元愕然这才想起黄蓉对男女方面的问题是绝对的空白类型原著中她就不止一次表现出对这方面的无知。陆展元只好比画一下她手中的娥眉刺然后又比画了自己的下身。
黄蓉这才恍然道:“割掉那个丑陋恶心的东西就是净身么?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一进去就看到那东西太恶心了哪里还顾得上去找别的兵器就顺手一削……哼不要让本姑娘再见到那种东西不然肯定会再一削了事!”
陆展元听的下身冷飕飕的干笑道:“啊哈哈蓉妹妹真是爱说笑那东西最好还是别见了吧。”黄蓉点头恩了一声拿出一方锦帕仔细地擦拭娥眉刺然后将锦帕顺手丢掉。
正在此时陆展元突然感觉远处一道身影如一屡清烟般一闪即逝。其度之快比之自己只略差一筹陆展元心中大凛此等人物怎可错过。对黄蓉道:“你回家我有事一天之内若不回就到归云庄找我。”声音未落人影已化做一道青光眨眼之间消失。
黄蓉气的直跺脚自己的轻功差太多陆展元的度令她根本兴不起追赶的念头此时才真正知道陆展元的轻功多么恐怖。
陆展元的“风行”身法绝对是顶尖的轻功而他又内力深厚因此不消片刻便已觉那人的身影就在前方不远。于是把轻功运至极限远远的吊在其后不让其现。
一路奔行绕过太湖进入苏州地界一个半时辰的奔跑那人竟丝毫不显疲惫也不见停留又往北郊行去可见其内力亦是深厚不凡。陆展元更是心中佩服江湖上能有此修为的寥寥数人稍一思量便对其身份隐隐有了一丝轮廓。
那人突然离开大道潜入北郊山后坳谷此时正值黑夜虽有月光山谷却依然阴森幽暗怪鸟乱鸣但陆展元艺高人胆大毫不犹豫地跟进。那人奔上一个山丘四下跳望遥见西边山旁有所屋宇当即拔足奔去。
陆展元只好耐心地跟着走到临近见是一座破庙门楣上一块破匾写着“土地庙”三字那人遥遥地朝门上轻轻一按那门砰的一声向后便倒地下灰土飞扬此一掌劈空掌劲甚是高明。
陆展元一直在其身后只见其青布长衫身型高瘦却见不到他的正面因此不敢妄加推断不过其轻功路数与黄蓉甚是相似心中已大概猜到能有如此轻功和劈空掌劲的很可能就是东邪黄药师。
那人走进殿去只见土地公和土地婆的神像上满是蛛网尘垢。他按住供桌用力掀了两下桌子尚喜完好于是挥出掌风将桌面拭抹干净再将破门竖起便端坐在供桌上打坐恢复气力。
陆展元在其转身坐下之后借着月光功聚双目终于看清那人的面目其容貌怪异之极除了两颗眼珠微微转动之外一张脸孔竟与死人无异完全木然不动说他丑怪也并不丑怪只是冷到了极处、呆到了极处令人一见之下不寒而栗。又见其身前腰间斜插一根玉箫陆展元这才确定此人正是黄老邪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