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坐在院子里吃饭谈苍龙的事情,却没成想整栋房子连同院门围墙都好像活了过来,木门如同蛇信一般吐出,朝着我们卷了过来。
帅哥立马拉着我朝旁边一躲,我心有余悸,看着作围墙的竹篱笆如同收拢的爪子一般朝着大婶抓去,心里猛的想到帅哥说的话:苍龙钉在房梁上会以为自己就是这栋房间。
而这会,苍龙怨气所聚的怪蛇正在潭底阴河跟白水对战,谁知道是不是这些苍龙突然惊醒,要去潭底助战,这事过于古怪,我连忙朝他们喊道:“先出院子!”
跟着一把拉起那位吓得失神的大婶,手中沉吟刀全部挥出,划破院门,就冲了出去。
帅哥夹起那位老者也跟着冲了出来,陈起语和何必壮自然不会被困住。
可我刚一落到院外的小道上,大婶突然惊叫:“阿妹还在房里,救救阿妹!阿妹!”
我心中一惊,那位土家阿妹被一巴掌扇晕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要被活生生打断骨头,所以惊吓过度,到现在还没醒。
“我去!”陈起语惊叫一声。
惹得帅哥白了一眼:“这个时候你还骂人,救人要紧啊!”
“我是说,我进去!”陈起语无奈的瞪了帅哥一眼,跟着几道狐影从指尖飞出,惹得两扇院门如同分叉的蛇信一般四处吞吐追捕,陈起语借机冲进了院内,又如法炮制引开屋内的窗户和门,冲进了屋内。
村子里四处尖叫声起,所有的木屋都同时活了过来一般,门吐窗动,凶狠无比,不少人拖家带口在院中尖叫。
“怎么会所有的新房子都有护宅苍龙?”我明明只看到一栋新建的木屋里有啊?怎么这一下子所有的房子都好像变成了吃人的怪蛇,想将屋内的人给吞了。
大婶只是急急的看着如同活过来的房子,老者面露苦色道:“我们这规矩,房梁是苍龙又是屋脊,不可以换,所以最多就是涮过漆,新房上梁时,依旧用的老房子的旧梁,家家如此替换!”
我听着暗骂一声,你们也真是够厉害的,一根房梁当传家宝。
听着村里四处惊叫不断,何必壮和帅哥急忙去旁边救人,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许多。
我心神默念,招来一直在外盘旋的尸鸾,接过魂植,再次划破手掌,以血为引,将魂植扔入地底。
老者吃惊的看着魂植瞬间涌出无数根须藤蔓,大叫道:“仙姑啊!”
我根本没时间理会他,以手触地,以心神控制魂植冲破所有活过来的房子,将里面的活人卷出来。
可明明四处大开的院落,却怎么都冲不进去,好像整个院子都自成一体。
帅哥是我们这里面速度最快,也最看不出根底的,被一扇院门划破了胳膊,抱得一个孩子出来朝我道:“化蛇了,化蛇了!”
他将孩子塞到大婶怀里,才朝我道:“所有木屋都化蛇了!”
我猛的惊醒,只怕潭底白水也不好过。
看了一眼帅哥,村子里尖叫不断,我心中猛的一震,朝着却老者大吼道:“叫所有人念着家里死去作为苍龙的先祖,快!”
手下却不停,引着魂植朝着院子里攻去。
这时所有的房子似乎在扭动,清漆下的木板上,慢慢涌出细细的鳞片,似乎真的要变成一条木屋蛇。
我突然明白了,并不是苍龙没有怨气,而是怨气随着尸体扔进神龙潭底,慢慢聚到了一块,形成了那条怪蛇,在泰龙村出事后,阴河怪事不断,那条怪蛇醒了过来,吸取潭底的龙气,造出龙雾桥的异相,同时在化出的水雾中存入怨丝,想吞了这些村民。
只是野猫为什么夜夜出来似乎就有点古怪了。
现在这事这么奇怪,只盼那些死去的先人们,还能念及一点血脉之情,别真将自己的后人给吞了。
老者一听我的话,豁然惊醒,急忙朝着祠堂跑去:“那里有广播。”
看他老得跑不动,又要躲避木屋藤蔓,我一急,引着一根藤蔓缠住他,随之一坠就将他丢到了祠堂门口。
这边已经有不少人被房子吞了进去,尸鸾清啸的引着魂植四处冲窜,终究在缠住一扇院门的时候,将一家子给绑了出来,只是那家男主人胳膊被竹篱笆给生生刮下一大块肉,鲜血直流,但那块肉一被刮下,就被卷入屋内,明显吃肉的还是那根传承下来的房梁。
“大家想活命,就请思念先人,感谢母亲的养育之恩,默念先人的名字!”那位老者能活到全村唯一清醒的老人这个地步,明显也不是普通人,思维清晰,并没有半句废话。
随着他话音一落,浓浓的水雾涌起,瞬间遮天闭日。
整个村子里,喊娘叫妈的一片,哭奶喊婆的无数,却慢慢的被浓雾给拢住,看不见半点人影,只听见人声喧哗夹着尖叫。
我手覆在地上,并不敢有半点乱动,生怕一松,魂植绑到个活人就给吞了,而且这次目标过多,那些木屋十分这灵活古怪。
随着浓雾越来越重,跟着一声声尖悦的猫叫传来,然后一道道猫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猫抓墙上瓦,发出尖悦的叫声,房子的门窗啪啪作响,原本喊娘叫妈的复又是惊叫一片。
我心中微动,突然想起每次水雾起,村民就出来夜游,而昨晚我们驱散了水雾,让村民进屋后,野猫又跑来挠墙抓瓦,似乎却并未伤人,反倒次次有野猫逃跑慢了些,被村民生食?
龙虎斗啊?
有一个大胆而且矛盾的想法,一时之间我怎么都抓不住,却又不敢多分了心神,引着魂植冲门破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