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那个叫游婉的女人低低的嘶叫着,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心里顿时感觉不好,急忙撑着想爬起来,却感觉手腕怎么也用不了力,然后一条蛇骨缓缓的从我手腕里爬了出来。
许久未见的白水冷着脸,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朝我摇了摇头,拖着我慢慢的朝着后面退去。
我用力的摇头,那个女人或许就是这一切的问题所在,她腹中已经怀了蛇种,而且明显小腹已经挺起了,只要知道是谁叫她怀孕,就能找到根源所在了。
“嘘。”白水贴着我耳朵,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出声,拖着我轻缓的后退,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远处那女人痛苦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隐隐的夹着男人低吼的声音。
我脑子里面一团混乱,努力想看到那让游婉怀上蛇种的人是谁,可白水紧紧的拖着我,不给我半点机会。
一直到我们退到了蛇头附近,白水这才放开我,朝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拉着我大步的朝着洞口深处走去。
他没有说话,我脑子里全是那个名字,还有着我娘的脸,连喘息都压低,任由白水一路扯着我朝前走。
随着白水住前走,石洞两边的石头如感应灯一般缓缓的亮了起来,为他指路。
他一路拉到了一个宽广点的洞里,才回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路线,朝我轻声道:“洞里的东西知道我进来了,而且并不是我能对付的,我们得快点离开。”
“他是蛇?还是人形蛇种?”我脑子混乱无比,却依稀记得那人似乎有着脚步声传来。
白水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苦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拉着我依旧朝前走道:“阿得跟帅哥在那边洞里,我让白思看着他们,我们找到你娘的踪迹了。”
听到阿得没事,我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可想到刚才我碰到蛇脸人时叫了那么久的白水,他都没有来,这会却突然赶了过来,明显是碰到什么事了。
抬头看着白水,他却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我只得小心地问道:“我们明明跟在一块,是怎么走散的?”
“这个洞并不是直的,左右都有岔道不说,有的地方还是活动的,更甚至分为几层。”白水声音发沉,居然回头瞄了我一眼:“我跟帅哥走在前面,一直感觉身后有人,还是我感应到身后的那人身上没有了蛇种,这才发现你不见了。”
“后来我跟帅哥碰到了在这洞里的怪蛇,一时逃脱不开,加上刚才那个跟女人交尾的东西在,我也不敢乱动。”白水似乎并不是个习惯解释的人,说完脸上带着微微的赫意:“你放心,你腹中有我的蛇种,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他说完,又飞快的将头扭了回去,可我却依旧从微弱的光中,看到他发红的耳尖,一直紧绷的情绪突然就松了下来。
被他拉着的手动了动,见他带着薄怒回头,连忙道:“那个跟在你们后面的人是谁?”
“你娘!”白水声音发冷,拉着我的手一紧,冷哼道:“她对这里面可熟悉得很啊,我们追上去,她却移动着这洞里活动的石块隔开我们跑了。”
我娘!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白水的背影,转身看了看身后,这洞的深外,也有一个跟我娘长得相像,并跟她叫同一个名字的蛇娘子,她已经怀上了蛇种,且现在正跟不知道是蛇是人的东西交着尾。
手里紧握着那根巨大的蛇骨,那个疑问越来越大:“确定是我娘?还有条蛇是什么蛇?”
“巴蛇!我见过你娘,记得她的味道。她倒也够狠,跑了之后还将我们带到了那个怪蛇出没的地方。”白水声音里夹着浓浓的怒意。
这我就不明白,听白水的意思,似乎我娘对这石洞的情况很熟悉,也是她假冒我,骗过白水,利用石洞里活动的石块,将我跟白水他们分散。
她想做什么?
我碰到蛇脸人,差点被他玷污,更被扔到了下面的巴蛇骨洞里;而在白水这种蛇妖嘴里都能称为怪蛇的,可以想象有多怪。
她这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旅馆的事情还不清楚,一直痴傻的她怎么又会弄出这些事情?
正想着,白水已经停了下来,弯腰将手放在地上。
一条细细的蛇骨顺着他的手腕就游到了他肩膀上,贴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
“我们这就离开。”白水任由白思呆在他肩膀上,回头朝我道:“你娘离开了。”
“她怎么知道?”我看着白水肩膀上就算没有眼神表情光是偏头的样子,就能看出对我十分不屑的白思。
“白思跟你同胞而长,共血而生,能感应到她的血脉气息。”白水伸手摸了摸白思的头。
“你确定那个是我娘?那么洞里跟怀了蛇种的游婉又是谁?”我终究还是在意这个的。
白水脸带冷色,只是冷哼一声:“只怕这就是你外婆为什么听说柳仙死后,要自尽的原因。”
心猛的被什么堵住了,我抬眼紧紧的盯着白水:“那块蛇骨是你给我的,确实是柳仙的对不对?你知道我外婆会认出那块蛇骨,所以你听说我外婆被阿壮玷污怀了蛇种,特意从柳仙体内抽了那块蛇骨给我?你是特意的?”
“对!”白水脸上没有任何愧疚的神色,扭头看着我冷笑道:“你外婆能认出柳仙的蛇骨,你认为她凭借的是什么?你连野蛇的蛇骨和肉蛇的蛇骨都分不清,她却能从一节蛇骨看出是哪一条蛇的,你以为她凭的什么!”
最后一句话白水几乎是吼出来的,蓬勃的怒意让他弯腰死死的盯着我眼:“云舍,这是你们家的报应,这是你们家欠我们的!”
“呵!呵!”我突然感觉很好笑,伸手抚着小腹:“所以我们家的女人,就活该跟蛇交尾,生下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