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蛇族血誓后,白水有点少男情动的感觉,时不时撩一下云舍就莫名的开心,有时给她帮一下忙,就有点微微的满足感。
好像原本各怀心思的一人一蛇,因为蛇族血誓,完全联系到了一块,只不过云舍依旧没有意识到这个咒语的重要性罢了。
可接下来云家居然想让云舍化为护脉神龙不说,她碰到的那个身藏祸蛇的小女孩子所在的村子,居然连着阴河,更是在阴河里发现了泰龙会以人献祭阴河的痕迹,接下来白水发现泰龙村居然意图打开黑门。
黑门里的鳞片人似乎对云舍志在必得,云舍更是差点被迷惑进入了黑门不说,她一个人居然有长鳞的迹象。白水只想着与游家血脉有关,以神蛇的心头血帮云舍压了下去。
就在黑门初开之时,云舍那个失踪的阿娘又出现了,并且下了蛇眼不说,还以人脸石虾虫复制了整个村子的人,以及献祭了什么,让泰龙村整个复原。
为了不让云舍赴险,白水只得暗中与秦姑婆协商,同去封黑门,免得云舍被拘回,可她却还是来了。
黑门的力量太大,秦姑婆只得以身献祭封了黑门,异蛇对于神蛇血脉过于执着,白水拼尽全力将云舍带出来。却又昏迷不醒。
白水原本以为他这昏迷至少得很久很久了,却没想到云舍带他上了龙虎山,以万蛇吞噬之痛,唤醒了他。
只是等他们从龙虎山回来,准备破了泰龙村的局时,她那个阿娘却拿出了螣蛇的蛇丹,告诉白水,云舍并不是螣蛇转世,他被游家偷胎换骨给骗了。
当时白水所气愤的是游家人的叛变,是她们提出以游家血脉为依托,让螣蛇重生,也让白思伴骨而生的,可她们到头来却一直是骗人的。
更甚至她们还打开了黑门,放出了那些鳞片人和异蛇,白水是从黑门中出来的,对于里面鳞片人有多恨,他至今都记得,可他以为算是盟友的游家人,却打开了黑门。
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云舍不知道为什么发狂,全身化鳞,杀掉了那条缠住她的怪蛇,更甚至握着沉吟刀朝白水而来,身上鳞片狰狞,像极了当初黑门内的鳞片人。
白水当时又恨又怕,他在黑门之内,与鳞片人有过多少血战,可到头来,他许之以性命,更甚至可以说最爱的人,居然还会变在鳞片人。
当沉吟刀划破他的胳膊时,白水却瞬间清醒,顾不得游婉,只想着如何不让云舍再化成鳞片人,变得迷茫,搂着她将心头血渡了过去。
她从昏迷中醒来,白水想检查她的伤口,可云舍却并不让他碰触关键的地方,更甚至直接以关心白水以血施救的话,岔开了话题。
白水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不想云舍问及螣蛇那粒转世蛇丹的问题,可她不问时,他又感觉不是滋味,毕竟从游婉的话里,他与螣蛇好像情意深重得很,他和云舍立马蛇族血誓就是对不起螣蛇的。
但云舍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关心着泰龙村那些人脸石虾虫所重生的人,以及泰龙村另外的势力,只字不提蛇丹之事,更是半个字都不多问。
白水心里发沉,盼她发问,或是她生个气,他借机解释也好,可她却冷静的分析着,更是找了个理由让白水离开。
离开之前,白水沉沉的看着她。他一直守在这里等她醒来,就是怕她会问及蛇丹,怕因为一粒蛇丹,与游婉几句话的挑拨,让他们之间留下遗憾。
可当他的眼睛落在云舍小腹上时,云舍却拱了拱身子将小腹护住,并不让他碰触。
白水不自然的挪开了眼,借口说离开,想让云舍挽留,她明明叫住了他,却依旧没有问蛇丹的事,只是交待他不要再用血施救。
白水只感觉心口比他立蛇族血誓时裂心更痛,恍恍惚惚的离开,更甚至还躲在窗外看了云舍好大一会,本以为她怎么也得伤心,或是失神,至少也要趴在枕头上痛哭一会吧?
但她却只是抽出沉吟刀,看了又看,跟着就下床做事去了,对于他们之间的纠葛,似乎并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白水只感觉心空落落的,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本来不计较是好事,可为什么不计较时,他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回到巴蛇骨洞,白水一直在打量着那粒蛇丹,他再也无心计较游家偷胎换骨的事情,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纠结于云舍的不闻不问。
这时云舍居然让白思带她过来了。让白水越发气愤的是,她明明看到了他手里的蛇丹,她却生生的扭过头去,乖巧懂事又冷漠无情的给白水时间将蛇丹收好。
白水只感觉一身血都变得发冷,冷冷的看着她,她却只关心着人蜕解蛇眼,好像对于那粒蛇丹。以及他和螣蛇之间是否有情,半点兴趣都没有。
提及送她回去,她居然依旧能笑着答应,只是那笑再也不和以往一样,让白水看着舒心了,只显得刺眼。
他甚至连如何出的巴蛇骨洞都不记得了,只想着抱着云舍,用蛇身将她死死缠住,狠狠的交一次尾,这次是用蛇交尾的时间,再也不顾忌她的身体,缠上十几个小时,以振纲常,让她知道不要这么冷漠的对待情感。
可这只是白水的想法而已,他依旧送她到院子里,见她笑着道谢,原本伸出去想抱她的手,看到那个虚假的笑,白水心里发冷,立马就缩了回去。
白水为自己感到可笑,他许之以重誓,可她却对他的情事半点兴趣都没有,如同初见一般,对什么都理智淡然。
他喜欢云舍的冷静,可当她连面对他们的情感都这样冷静时,白水却莫名的气愤。他想见她因为螣蛇的事情逼问他,宁愿看她发怒,她不理他。见她生气,更甚至断了往来,这样至少他也能有一个突破口去解决。
可云舍就是这样不温不火,冷静自持,似乎对待白水,就好像一个合伙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