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将自己还给了他

那一天后,我继续回到花店去,似乎我的生活还像以前一样生活着,隔壁的奶奶像往常一样来到我的店里,她一个人在隔壁卖着水果,没人的时候,总喜欢来我这里玩,然后和我聊天。

“阿念呐,今年你多大了。”

“奶奶,你忘了,虚岁二十四,周岁二十二了。”

“哦。”奶奶握着我的手,“我啊,有一个在国外的孙子,我那孙子长得也不错,工作也好,有房有车的,要不要你们俩见一面?”

“奶奶,我不是说我还不急着结婚吗?你就别瞎操心我的事了。”

“哎呦,我不说行吗,你呀长得好看,追你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这几天啊,我一直看到一俩车就停在你那花店前面,里面坐着一个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啊,昨天就过来打听关于你的事,我可是怕啊,你那一天被别人要去了,我可就吃亏了。”

“奶奶,你吃什么亏啊?”我笑了起来。

“怎么不吃亏啊,白白将个小美人给放跑了。”听到这我笑的更欢了。

“我不会跑的,我还要陪着奶奶过八十大寿呢!”

“你呀!”奶奶笑着用手戳了戳我的头。

这两年里,我真的开心过,我也是在这位奶奶身上找到一种乐观,还有一种家人的感觉,我曾经想过如果她是我的奶奶有多好,而我也一直把她当亲人看。听着奶奶说的,我也确实注意到这几天一直有一俩车停在花店的前面,我也没有想到与我有关系,但是这个人打听我做什么,我也确实不知道了。

没过几天又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有人每天都会过来买花,而且在我花店买好的花,还偏偏送给我,我想这人真是奇怪,买我的花送给我真是脑子坏掉了。

这样过了几天后,那天关门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请问是顾念小姐吗?”

“嗯,你是谁啊?”

“我是酒吧的服务生,这个电话的先生喝醉了,是他拨了这个号码,说让你来接他。”

“谁啊?我不认识这个先生的号码,你是不是打错了。”

“没有啊,你是叫顾念吗?”

“对啊。”

“那就对了,电话簿上的名字没有错啊。”

“啊!可是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号码。”

“你还是来一下吧。我们是‘意识酒吧’。”

那个服务员挂掉了电话,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知道“意识酒吧”就在我这条街道的不远处,大概走上十分钟就到了。我关好门就朝那个酒吧走去,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真的不是陌生人。

我不知道陈骅怎么喝的这么醉,我扛着陈骅问他家在那里,他模模糊糊说:“在天地广场。”说完这几个字好不容易被我拍醒的陈骅又昏睡过去,的士很快就送我到了天地广场,那里只有一个小区,而且是全市最好的地段,陈骅家里有钱,自然会买最好的地段,我扶着陈骅坐在小区外面的椅子上,我问陈骅家住在哪儿。可是陈骅昏睡不醒,根本问不到什么,正好看着门口有保安,像这种高档小区,门口的保安都知道住着什么户主的,我带着陈骅移过去。

“保安大叔,请问陈骅陈先生住在哪一栋,能告诉我具体的位置吗?”

“嗯。”保安大叔看着我拖着一个人,“我帮你查一下。”

“嗯,谢谢,我挤出一个感谢的微笑。”

“陈骅……陈先生……在八栋一号楼二零零二。”

“哦,谢谢。”我扶着陈骅刚要走。

“小姑娘,你和陈先生是什么关系?”我一想这种小区保安工作应该严格一点准备随便编个理由。

“是我……”

“男朋友。”保安大叔抢过我的话,保安大叔看我娇羞一笑立马说,“看我多懂你。你一个人肯定弄不了,我帮你一起。”

我还没有答应,保安大叔就已经走出来帮我扛起陈骅,然后带着我一起来到陈骅家门前,我在陈骅口袋里,掏了一会便掏到钥匙,终于将陈骅弄进了家,我也终于缓下一口气。

“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快给你男朋友喝点蜂蜜水,解酒的。”

“哦,谢谢。”送走保安大叔,我便将陈骅移到床上去了。

我脱去陈骅的鞋,陈骅的外衣,想要去弄一杯水给陈骅放在床头,等他醒了,万一渴了还有一杯水喝,结果我这才发现陈骅的家里是没有一点水,就像这个家没有人住过,但是所有的东西也没有特别厚重的灰,这让我很奇怪,我找到一个电热水壶,烧了一些开水,我准备走的时候,去看了一下陈骅,陈骅睡得有些不耐烦,他的脸有些红,额头上还有一些细密的汗。我伸手去碰了一下陈骅的额头,我这才发现陈骅是发烧了,我真的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发烧,怎么会喝酒喝成这样,可是家里没有一点退烧药。我找到一个冷毛巾覆在陈骅的额头,出门去药店买退烧药。

怪不得他会昏迷不醒原来是发烧的缘故,再加上喝了点酒,所以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自己忙成什么样,我当时真的想把他就这样丢下的,可是最后还是心软的去照顾他,陈骅药喝不进去,我使劲的摇他,他还是不醒,最后我没办法,只好自己将药喝进去然后用嘴一点一点的喂给陈骅,药喂完了,我自己也呆掉了,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后来我依偎在沙发上躺了一会,俩个小时后,陈骅的烧渐渐地退了下去,我这才放下心来,准备离开,陈骅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

“阿念,别走。”我一愣看着陈骅是醒了过来。

“你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

“阿念,你没有男朋友是不是?”

“啊!”

“那个奶奶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是不是?”我看着陈骅,“那么你当初为什么不否认?”

“我否认又怎么样?”

“至少我知道。”

“你要知道我有没有男朋友干什么。”我有些不太懂得看着陈骅。

“这样我就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陈骅,这么多年了,我们不一样的,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不会在一起的。”我不知道该和陈骅说些什么就说了一堆无用的话。

“怎么不可能。”陈骅直视着我反问着我,“我以为我可以把你忘了,忘得一干二净,我去留我的学,我去过我的生活,你知道吗?我以为我交了一个女朋友就可以不再想你,可是她们都不是你,没有一个人像你,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们说我在看她的时候,好像在看另一个人,只是因为我没有忘记你。”

“陈骅,你烧糊涂了,我走了。”我匆匆忙忙的去拿我的东西想要赶快离开。

“顾念。”陈骅一下子拽住了我。

“你放开我。”我吼道。

“你看啊,这间房子,是我在国外工作赚下的钱存起来买的,我怕有一天你会回来,你会没有地方住,我就给你备下了,我每天都让人来打扫就是怕你住进来的时候会全是灰尘,你看到了吗?卧室的窗是落地窗,当阳光升起的时候你能看到阳光,你过来看。”陈骅拽着我打开一扇门,“你看这是书房,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都是你曾经看过的小说。”我不敢走进去,我害怕,那不就是我所想要实现的梦吗。我没有想到当第二扇门打开时,便是画室,还有我一开始走进的客厅,上面铺上了毛茸茸的毯子。我当年所有和陈骅说的一切,就这样在我的眼前出现了。

我的双手颤抖着,陈骅从背后环住我,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他的气息在我的耳边游走,“我发过誓如果我们再遇见,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我一定会让你的心满满的都是我。”

我的双手颤抖的厉害,我一直尽力的去扳开陈骅环在我腰上的手,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力气去扳开了,陈骅一下子将我抱起来,双脚离地的那一刹那我疯狂的叫着。

“陈骅,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陈骅将我丢到床上,他压着我,我拼命的去推开陈骅,陈骅的唇轻吻着我的脖子,游走在我的脸庞,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时,我尽力去咬他,我流着眼泪,五年来我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今天却疯狂的流出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似乎卑微的乞求着他能放开我。陈骅的动作终究停了下来,原本的疯狂,换做了一点一点的安抚,他用他的唇去抹掉我流下的泪,我似乎能感觉到陈骅流在我脸上的泪,他也哭了。

我躺在陈骅的身边,陈骅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躺着,时间似乎在我们之间流走。

我一想到陈骅看着我,那种微笑又带有失望的眼神,我的心就这样被撕裂着,是我欠下陈骅的太多,所以才会如此是吗?我要怎么还给他,我才不会那么疼,我一直看着天花板。陈骅突然起身平淡的说,“阿念,你走吧。”

“陈骅。”我叫住陈骅,我又感觉到心被撕裂的感觉,“要怎样,你才肯放开我。”

“我不知道。”陈骅的声音更加平淡,我就看到他走出了卧室,我将衣服整理好,也走了出去,陈骅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我不去看陈骅,想要径直走过去,可是我还是停住了。

“陈骅,我不想欠你的。”

“你没有欠我什么。”陈骅没有转过身来。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还给你,我想把我欠你的都还给你。”

“我说了,你没有欠我什么。”陈骅转过身来看着我,“你走吧!”

我看着陈骅的眼睛,“你说你要我怎么还?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还给你。”

“阿念,你真的想要还吗?”陈骅走近我,我害怕的搓着双手。

“我要的很简单,我要你,真的。”

我抬头看向陈骅,他浅浅的笑着。

“如果你不愿,就走吧!我不要你还的。”陈骅将我带到门的边上,陈骅将门打开,我抬起头看向陈骅,我笑了可是眼泪却从我的脸颊划过。

“我还给你,我把我给你,你要我怎么还你。”

陈骅很随意的看了我一眼,坐到了沙发上,“有没有听过以身相许,跟我结婚。”

“陈骅,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

“我没有开玩笑。”陈骅抖落着自己的腿,“我说过你可以不还的,你可以走的,我没有强迫你。”

“陈骅!你父母不会答应的。”

“你答应就行。”陈骅继续反驳着我,我低着头脑袋已经全都乱了,“顾念,你不要勉强自己了,我知道你做不到的。我送你回家吧!”

“好,我答应你。”我看到陈骅的身体有些一震。

“顾念,我说到做到,我给你机会走的,你别后悔。”陈骅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不会后悔的。”说完这句话,我抬起头看向陈骅。

陈骅走到我的身边,抱住我在我耳边坏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顾念,明天我们就去结婚,今晚发生点什么也是正常的。”陈骅的气息在我的脖颈处徘徊,“你要是怕,你可以走的,我不会拦你的,你真的不后悔吗?”

“不会的。”我握紧着自己的手,坚定的回答着。

我听到门一下子关上的声音,我好像踏进了深渊,可惜这是我的选择。

我不清楚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陈骅环住了我,我没有任何抵抗,他的唇落在我的脖颈,痒痒的,我被他抱了起来,在脚腾空的时候,我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我不想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我的身体又一次接触到柔软的床,陈骅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我配合着他,用手环住他的脖子,陈骅的唇一路向下,再也不是吻,而是牙齿的啃咬,我能感觉到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不见了,我感觉到下身的痛,我闭着眼,可是泪水还是夺眶而出,那痛一阵一阵的袭来,我怕我叫出声来,我咬着唇将头埋到陈骅的颈窝,我紧紧的抱住陈骅,痛似乎在加重,我却忍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再痛了。我能听到喘息的声音,后来连喘息的声音我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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