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荫直觉认为龙隐秀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目地不会那么简单,果然等到长琴羽和寂流觞回来时,便得到了证实,人家龙姑娘是为了找对象联姻来着的。
“羽君,我说人家不会是看上你了吧?”蓬荫有点酸酸地开口调侃自家的主子。想想也是到了这龙吟城后就属他最为活跃,上窜下跳,巧舌如璜的。虽说天涯的模样顶好,也是能说会道的,但一个魔君一个随侍,在这最讲究身份地位的龙吟城里,选谁一目了然。
“哟哟,我家的小荫荫这是吃醋了!”长琴羽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放心吧,虽说你家主人我喜欢美人儿,可也是看人的,这位龙姑娘送我,我都不敢要啊!觞,你怎么看?”
寂流觞挑了挑眉,“看宗主的决断,应该不会让她离开天枢城。”
魔宗宗主百色槿坐镇天枢城,对于这么一个可以说是吉祥物,亦可以成为质子的联姻人物,还是应该放置到自个儿的眼皮下比较稳妥。
“哈,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我也不会那么爽快答应他龙宿隐。毕竟给自己找麻烦不是本君的风格。”长琴羽整个人毫无形象可言地瘫在椅子上,恣意地摇着扇子。
那个混蛋,做了那等不要脸的坏事,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天涯低眉观心地站在蓬荫身后,再三小心抬眼偷窥后,确认寂流觞从回来后到现在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有没有搞错,他这是做错事,对不起自己的表现么?
好吧,他承认自己比较沉不住气,但这事儿摊谁身上都会比较激动吧?是吧是吧?虽说他没有被那啥,但他的身心还是受到创作了,好不好,这始作俑者都没什么表示?!连最起码的一个带个歉意的问侯都没有?!
“切,人家说不定看上我们强大的觞君了呢!”天涯也不知道为何会冒出这句话来,反正就是不经脑就出来了。脱口而出后,他还惊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小心地瞟了瞟某人,见对方仍没有什么表情,不经又是一恼,哼,说出你的龌蹉心思了吧。
“你也知道我强大?”寂流觞平平地开口:“那么以后乖一点,别总是想着惹我生气!”
拷之,明明就是他让自己很生气,好不好!见过皮厚,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简直就是奇葩。
“你,我又哪让你看不顺眼了!”
“哟,内杠咯,天涯,我挺你,用你的口水淹死那个死人脸吧!”唯恐天下不乱的还能有谁呢,没节操的no.1莫我们的羽君莫属。
呸,你丫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不用你那有如涛涛不绝天上水的口水淹死那个混蛋的?!还想着借刀杀人呢,我若是让你如意了,就不姓楚!
才这么一想着,就感觉顶头一冷,不自觉地抬眼便直径对上了那一双寒眸,棕色瞳孔中隐隐有红光反射,看得天涯就是一个寒噤
。
好吧,在场三个男人中,他是最没种的一个,他认了,谁叫这里是一个凭武力、拼拳头硬说话的世界呢。
看着寂流觞和天涯之间隐隐的暗流汹涌,蓬荫忙笑着解围:“都说女孩子家家好吃拈酸吃醋,天涯怎么也和我一样啦,放心啦,觞君眼界高着呢。”
呃,他那不是吃醋好不好,闻言天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却觉得那冰冷的目光不复存在,他不着痕迹地偷偷瞟了眼寂流觞,虽说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但感觉不再那么冻人了,有点如雪初融的感觉。
看到寂流觞的变化,蓬荫也是暗自一惊,不会是让她一语命中了吧,天涯和觞君之间真有那啥关系?
人家觞君却不再给她察颜观色的机会,平淡无波地开口:“没什么事的话,我去调息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语毕就酷酷地转身便向后堂花园走去,也不管天涯此番是什么表情,有没有跟上来。
见状,天涯真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看了看蓬荫又看了看渐渐远去的人影,直到长琴羽不知何时走上前来,围着他转着圈,怀好意思地调笑道:“怎么?天涯这是想要和我来个月下触膝长谈?”
你妹!鬼才想和你个坏胚来那什么鬼捞子的月下触膝长谈,天涯猛地一跳,一掌打开长琴羽伸过来准备挑他下巴的扇子,就向着后堂已失去踪影的那位爷急急追去,也不管身后传来长琴羽惋惜地喊声:“你跑什么啊,我不比你那终日板着个死人脸的主子好多了,啧啧,多和颜悦色啊,你就是没眼光,还是我家小蓬荫好……”
之前为了躲开长琴羽的调戏,他也没多想就窜了出来,待临近了那间偏院时,脚下有开始有点踌躇,这进是不进,进去了又当如何,天涯很是犹豫。虽说刚刚他还很的气势地与那人扛上,但也只限于大厅之上,在羽和蓬荫面前,可以这么说吧,他那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愤青”。
很明显,眼下自己又怂了,叹了口气,默念三遍人生座右铭:识实务者为俊杰!他一咬牙,硬着头气,推开了房门。
入眼的仍是那层层屏障,叠叠纱幔,一眼并不能见着最里面的红绡帐大床,那醉花荫的香味已淡不可闻了,想是自己沐浴时,蓬荫有帮着开窗透气都散了去。
就在他又那么一愣神之际,里间就传来了那熟悉的淡漠声:“还不进来,杵在门口做什么?小笨蛋,发呆也不看看场合的。”那声音里居然还透着丝丝宠溺?!看来这位大爷此时的心情还算是不错。
可被称之为小笨蛋的天涯可就不爽了,毒舌君这是又开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