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十三到草原
开始跟十三到处去逛,一般老邬给我们指了路,我们俩就去玩。渐渐玩遍了四川,就跟老邬告辞,老邬也并不挽留,只说闲了再来,想想又说,只别是偷跑来就好。
分手后我们准备再到云南、海南、广西,再转到苏杭等地,对这个老家我还是很留恋的。当然也要陪十三完成心愿,所以我们的遥远一站还会是草原。我没敢说我还想到西藏去,未来几年也许要打仗了,这个到时再说吧。如果三年之中十四到了那里,我想我得去找他,给他助阵,而我想十三和老康都会高兴我这样做的,还有我也想历练一番,看看陆女侠是否能驰骋沙场啊。
每每到了一处景观,我就要大喊大叫,十三自然陪着我疯。而晚上宿在客栈,他就会写信,一封又一封,给家里的,皇阿玛的,老四的。
我却只写给女儿,还想干扰他,有时我就支着下巴陪他,“又在写信啊?你真是个细作!老四逼你的?”
“从容,你不需要我做细作吗?你不想知道四哥的情况吗?他很不好,最近九哥十哥老是找他的麻烦。”
“活该,我才不要听。”
而老四的回信,他就会在我耳边大声地念,十分讨厌,老四这个家伙一定是逼了晴朵,反正有他的信就有晴朵的,不时寄来画像,纯属在打扰我的心,有思念有苦楚的同时也算有了一丝快慰。。
有一次十三故意没把晴朵的信拿出来,非逼得我问。
“四哥说,晴朵虽写了,可是你一定抱怨他了,所以不让我给你看了。”
“他凭什么啊?拿来。”
可十三拿出来的还是一幅画,只不过老四画的,晴朵歪歪扭扭题了字,思君令人老,别后减容光。
这话明明是女人的口吻嘛,难道是嘲笑我?呸!我才没有瘦呢,我在减肥!
“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每天都很高兴?”
“我啊,告诉了,也说了你总是哭。”
“你——,我哭,那是想女儿。”
“是啊,我知道。不过四哥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给他回信,你给我送寄过去。”
我给女儿自然是每次都回信的,可是说来说去无非是要乖,我办完事就回去了之类的。这次给老四写信,四个字——叶公好龙,十三见了除了叹气也没说什么。
而那些现代出名的景点,我都想走一圈,可是有些没开发到现代的程度,害得十三问我,干嘛非要到这地方来啊。我只好不答。
然后每到一处城镇,看到繁华的街道,听到叫卖声,我就痒痒起来,开始搜罗很多小东西,作为给那么多孩子的礼物,不知道十三用什么方法邮寄的,估计他每到一处,都有人接应吧。
深秋的一天下午我们到了云南丽江古城,这时天气已经很凉,我们安排好落脚的地方,就在逛街,远远过来一队人马,十三一见,就把我拉到一边,他背朝着外面,我和他相对,整个人被他罩住,“怎么了?”我问,不觉得害怕,倒觉得好玩。其实我们都穿着汉服,并不华丽,在这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是有点显眼的,但远远看来也就是一对普通路人。
“好像是年羹尧手下的人。”
“他也有门下了?”
“是他得意的人,不要动,叫他发现不值得。”
“哦。”我被他掩着,抬眼睛近距离看着十三,他也正望着我,我对他笑笑,“还挺刺激的,可发现会怎样?”
他一拧眉,“我怕他会对你不利。毕竟你跑出来,年氏又——”
“你对他们印象这么差啊,那老四他——”
“各取所需罢了,她不值得你生气。”
“嘁!”我想起了年氏,各取所需,我呸。
他看到我神色的变化,“从容,怎么了?”
我们靠得很近,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出来玩的小情侣,虽然连我都二十多岁了,可惜娃娃面,长不大。在十三俊朗的脸上和温和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燃烧的东西。我嘟嘟嘴,“没怎么,瞧,马队过去了!”
“哦。”他松开了我,脸色黯然。
我拉拉他的手,笑着说,“干嘛不高兴了?走,去看看都有什么好玩的!你看,那边是卖头饰的,过去看看。”
拉着他的手,我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觉,甚至早上有时我会帮他拧干帕子,帮他收拾衣服,帮他打理那么长的辫子,我们像老朋友一样,甚至男女的界限也在逐渐消失,反正我没首先把他当做异性来看,十三就是十三,我的比哥哥还好的朋友。他身边没有丫头,我当然得照顾他。
“那伙人没认出我们吧?”我问。
“应该没有,不过如果发现风吹草动,我们就甩掉他们,反正我可是得了你的真传,可能比你还厉害哦?”
“对,你多行啊。驰骤如飞的侠王十三!”
“我还不是王呢,别瞎叫!”
“你会是的,是历史上最好的王。”
我们到了那边摊上,还真是叫我眼睛发绿,都不够看的了。看十三却不在意,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我忽然又来了坏点子。
拉过他的手,“有人!快跑!”十三虽然莫名其妙,但只能跟我跑。
我拽着他使劲在街道上人群中跑起来,没有用功夫,纯是跑步,跑到呵呵带喘,来到一条小巷子里,钻进去,我好像观察敌情一样探出头看了看,然后又靠在墙上喘气,“你快也探头看看,有人没?”
十三很警惕,跃上了墙去看,然后跳下来,“没什么可疑的人啊?”
“哎呀,你再看看!”
十三摸摸头,又跳上墙,这次看了半天,像个孙悟空似的,打着凉棚看,我偷偷捂嘴乐。
“没什么啊,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我装作拍拍胸口说,“看来没事了,但我们得提高警惕,一会你再观察一下。”
十三想了想,“难道是年羹尧的人找到我们了?”他又一次上墙去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从容,到底看见什么了?”
我还是笑,最后蹲下了捂着肚子笑,“看见人了。”
“什么人啊?”
“好多人啊。”
“那你跑什么?”
“我想跑啊,就跑喽。跑得很痛快啊!你也舒展筋骨了吧?”我又笑起来,脸孔都要扭曲了。
十三当然明白了,我是戏弄他。哭笑不得,“你把我当猴耍啊?”最后不理我了。
我只好求饶,他走出去,我跟着他,拉扯他的袖子,“喂,开玩笑了,干嘛生气,这么小气!”
十三还不理我,朝客栈走回去。我只好灰溜溜跟着,才这么小的事,怎么就生气了。
“十三,等等我啊?比谁走得快啊?”
我想拉住他,谁知他听了这句,竟用起功夫,腾跃到屋顶上,在人家屋顶上踏来颠去的,气坏了吗?我只好跟住他,飞跑了半天。跃回到客栈的屋顶上,他停了下来,我好算是跟上了。他坐下,在屋顶上,我也跟着坐下。
没一会,他又开始要走,我只好还跟着,他一转眼出了城,也不回头看我。我有点憋屈的感觉了,但看看城郊景色也很美,就想要留下坐会。可十三又开始往回转,还是不理我,又回了客栈。
“喂,别遛了,累死了。”
“我没叫你跟着我啊?”
我气得坐下,十三不坐,还要走,“十三,又到哪里去?”
“你可以不去!”
他一定是在报复我,比老四还小气,我连忙跟上他。
又来到城郊,啊,气死我了。我捶胸顿足地,抱着头真想——可惜没墙可撞,连豆腐也没有,知道不表现这样,他就不能解气。十三果然看着我郁闷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我骂他,“你真是个变态!”
“我又没叫你跟着,我只是遛两圈,然后自然就不生气了,谁知道你非要缠着我。”
“你比他还小气!”
我顺嘴说出了这句,十三脸色一变,“对不起,十三,但你小气得有理有据”,我笑笑说,走近他。
“其实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你还逗我玩?”他说。
“十三,不要生气。我其实是——”我其实是觉得拉着他在大街上跑很浪漫,但我没说出来,只是笑着。
十三伸出手来,“头发都乱了。”
“没事,你不生气了吧?”我也理了理头发。
“当然,我只是要补回来而已。还有我知道你想城郊这里停留一会,所以才又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
“这里很美,我也有眼睛的,而我的眼睛自然还看着你的。”
我很感动,“谢谢,十三”,我和他并肩坐着,“有你真好,不再孤单,比一个人的旅行好多了”,我又要落下泪来。
他望着我,“从容,你怎么可能是孤单的”,很久没有的温暖感觉蔓延开,我泪水泛溢,他拂过我的脸颊,轻轻把我的头带到他的肩膀上靠着。
我心中忽然有一丝异样的情绪掠过,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逐渐爱上他?这个念头一出来,吓得我立刻坐正了身体,为了掩饰尴尬,我又站起来,“看,那边的云霞好美!彩云之南,是指的这个吗?”
十三也站起来,只看着我的眼睛,我顺下眼来,转了身。
十三又站到我对面,“容儿——”
“不,不要这么叫。”我低声说。
“好吧,从容,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问,你对我——有可能——爱上吗?”
我被他迫得抬起头,“我不知道,也许,哦,不,不会。”
“从容,其实即使你答是,我也不会横刀夺爱的,但我——,从容,我还是想知道,你对我——,从容,圈禁的那次,你叫我怎么忘得了?我——我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现在,现在,皇阿玛和四哥要叫我来这里每日和你在一起,我,我受不了,这太残忍了,也太幸福了。我又害怕又欢喜,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四哥既信我,我又怎能负他?可是面对你——”
“十三,别说了,是我的错,是我界限不明的错。现在,我来帮你,我来矫正,我们什么也不会发生。即使有一丝悸动,也要叫它消失,好吗?”
“你是说你有可能对我动心吗?是吗?”
我不答,望着他,“十三,我们要走到正轨上去,对吗?”
“好,对,这是对的。我——只是要你一个肯定的回答或者肯定的眼神就够了,从容,我够幸福了,可以每天和你在一起,有那么长的日子要过,而你只要心里有过我,我就满足了。以后——,我会做好的,你信我吗?”
我使劲点头,“十三,我信。我这辈子最信的人就是你了,如果我,如果我做得不好,你要纠正我。”
“好。”
“好了,那我们看看夕阳就回去吃饭吧!”
“嗯。”
我们恢复了平静的心情,走遍了丽江,又来到桂林,客栈的掌柜通常会把我们看做小夫妻,十三这时就对我笑笑,朝掌柜说,“她是我妹妹。”掌柜的似笑非笑就会给我们安排两个房间。
一到老家杭州,更有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可偏巧赶到时这间客栈只剩一间房,十三犹豫,我却不想再走了,“可以,带我们过去吧。”
已经十二月了,这里的天气虽不太冷,可是地下还是凉,可十三坚持要睡地下。我叫掌柜的多弄了桌案,搭在一起,给十三铺得厚厚的睡下。 Www ★тt kдn ★¢O
晚上我们熄了灯却开始聊天。后来他没声音了,我起来看他翻身时被子早没了,给他盖好,又躺回来睡了。第二天早上,他早已出去买东西了,留了条子,要买我昨晚提到的小时偷偷去街上吃的小点心。
最近我和十三的亲密举动少了些,有时反倒尴尬,我和他都十分不舒服,慢慢地我想开了,既然心怀如此,为什么要隐去那些该有的关心呢?为什么要躲闪,反倒欲盖弥彰了呢?算了,我不要这样刻意,我们根本不会有实质的行动,我怕什么啊?
等他回来时,我不准备刻意逃避了,“有好吃的?”
“喏。”我接过来糯米团,拿起一个就放在嘴里,也塞在他嘴里一个,十三柔软的嘴唇碰触了我的手指,我好像又错了,算了,忽略。
我面不改色,坐下来,继续吃,“再来一个,我们今天去哪玩?”我又递了过去,他吃了。
“从容,我方才在街上看见以前八哥的人了?”
“啊?”我停下来,听他接着说,“现在是十四弟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
“没什么,我们遛遛他们玩呗?不过,你和十四弟——,好像不一样了?”
“不一样?哦,他那次救了我。我掉下断崖,掉进河里,他一路找我,把我带回去了。没有他——也许我——就不会再进宫了。”我放下吃的说。
“那么,你对他?”
“的确比以前不同,是更感激了!别的没什么!”
“从容,其实,有时我想,我们这么多人,如果你真的只遇上一个,你是不是都有可能爱上?”
我定住,想了想,“是,也许连着五哥,十七,我嫁给谁都很不错。所以,泛滥不是什么好事!”要是每世都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我就好了,然后我的记忆被清空,一次又一次地恋爱,肯定幸福极了。
十三不说话了。
“哦,对了,不如我们过几天起身去草原吧?我知道,你一定想看看温恪曾经住过的地方,你也想看看布泰,跟他说说话,对吗?”虽然那里对我来说算是噩梦的开始,可是我要勇敢些,考验自己一下。
“草原,是啊,那其实才是我的家。好,叫十四弟的人找不到我们,我们过两天就走。”
我们俩这次开始遛十四的人,时而叫他们发现,然后又消失,然后再出现,玩得不亦乐乎。有时十三还故意做出亲密的样子,一定是想叫十四生气。
“十四还算有本事,怎么就找到我们了呢?”我问。
十三给了我一个“你傻啊”的表情,“江南,傻子都知道你会来!他也没有恶意,我估计就是怕你有危险,他的态度一定不肯去问四哥你到哪了,所以才派人来守着的。”
“哦。”我想了想,十四老是让我又感动又想动火的,“可是被人盯着很不舒服!”
“他啊,也是盯着我呢,大概是怕我们”,十三笑了一下,“从小,其实他就爱和我争四哥,现在是输了,所以又来争你,这会晴朵他是争取去了。我跟你出来,他一定嫉妒死了,想一想自己,这次真的太幸福了。”
“喂,你怎么这么不地道啊?”
“也不是,跟十四弟叫劲很好玩。不过,他也是死鸭子嘴硬的人,跟四哥还真像。”
我点点头。
“其实,也就是你,如果换了别的女人,十四一定用尽手段从四哥那里抢了去,然后一边撂着他也高兴。不过,对你,他不敢,他也不会,更不忍心。你老是轻估他的能力,他心机不比四哥差,其实还比四哥得宠,当年如果他非要你的话,机会也很大。他只是忌惮你,行动慢了些而已。”
“其实,十三,我宁可谁也不爱。你知道,如果我无心,谁也不爱,无论皇阿玛把我嫁给谁,当然除了老四、老八以外,我都会快乐的。”
“为什么除了他们?”
“因为茗蓝,是我的朋友;而你四哥他,永远不会把我当做唯一,除非他死了。”我冷笑一下。
“干嘛说这么冷酷的话?其实别人也未必做得很好。”
“你不用劝我,谁都会比他做得好。我甚至相信十四,相信——,算了,我们不说了。”
“哦,对了,到草原去,离京城更近了,从容,你有要回去的意思吗?”
是啊,这个我没想到。“你想到草原去,我自然得陪你。可是京城,我不想回去。这才出来多久啊,我——,十三,你是不是有事,你想回去对不对?”
“从容,我只是担心很多事。”
是啊,我也明白的,局势只有老四一个人在扛着,老康轻易让十三出来一定是觉得只有十三可以把我早点带回去,他也的确是最佳人选。而我也早答应老康在最后的时候帮他了。
“十三,那里的确需要你,你得回去。至于我,我还是不想——”
“好吧,我们先都不回去,我们去草原,过了冬天再到处转一转,还有腹地我们没有走呢?”
十三还是要陪我,我反倒犹豫了,明知是顺了老康的意,可还是犹豫起来。
这天,我们刚刚吃过早饭,“哎,落雨了,十三”,江南在这个季节还有雨,青石板路不知多少年了,看起来滑腻腻的。一道道石拱桥上,时而经过擎着油纸伞的婀娜的姑娘,当然也有妇人,也有夫妇。我和十三住的地方是一栋小楼的二楼,推开窗就可以看见这些。我想起了早年的日子,人生不长大该有多好啊?
十三也走到窗前陪我看着,细雨绵绵的江南,人也变得软软的。
我们坐了一会,终于看见彩虹了,这老天的情绪还真是复杂啊。中午我们当然还要出来逛,先找了老字号去吃东西,想起了那次跟李卫吃饭,遇见老五的事,说给十三听,十三不停笑话我。
就这样赚足了江南回忆,我们就转站去草原了。
北方天气虽然很冷,我和十三还是骑马而行,风呼呼刮过来,我有时说话的声音都被吞没,倒吃了一肚子风。“从容,你行不行啊?”
“是有点冷!主要是跑得太快,带了冷风。”
“哎,我们骑一匹马吧!下来!”
我想想也好,这样他比我高大,兜着风吧,我笑了。十三一手把我罩在前面,我手里紧紧掐住他的大氅,果然两人都暖和了好多。
路上好多天,终于到了承德,奔了布和布泰的部落,我十分兴奋。布和当然不成想我来,大步迎出来,“姐姐,十三爷,你们怎么来了?还好今年没到你那里去,要不还走两岔了?”
“你哥呢?”
“他在父汗那里,我找人通知了,一会就到。十三爷,你出来了,我祝贺你,我们一会要痛快喝到醉啊!”
“好。”十三和我一起答。
说着布泰就进来了,大家都很兴奋。我知道十三这次也想找找当年温恪的影子,所以拉着布和出去了,让他们说说话。
“布和,草原的夏日,我们见了那么多次。没想到冬日的草原,并不是一味的萧索,倒让我觉得很阔远,很壮观。”
“是啊,不过这里很冷的,尤其是赶上下雪,对你们来讲是很可怕的,但是景色可是美得很。看你们穿得少,一会叫人拿来我们这里的衣服,你们换上,会好多了。等下雪的时候,虽然有时雪很大很危险,但真的很壮观,天地间白皑皑一片,我相信你和十三爷都会和我一样兴奋的。”
“好啊,什么时候下雪啊?”
“这个当然不是我决定的,也许就在明天呢。对了,还有雪中打猎,你还没试过吧?”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时候去?”
“不是说了嘛,得下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
“哦,对对,我不着急的。”我真是后悔,早知道早点来这里好了。
可是十三却很忧伤,跟布泰聊了半天,看来一定是落过泪了,第二天我带着他走过了几个地方,是温恪曾经留过身影的。
“从容,我不会难过了,温恪也许跟额娘团聚呢,她们都在看着我呢。”十三做了一番努力说道。
“十三,这样想就对了。活着的人对逝去的亲人最好的交代就是好好活着,珍惜现在的一切。温恪那么爱我们,她一定在看着我们,替我们高兴呢?”
“是啊,她会很高兴的。从容,我们骑马去!”
“好。这回我们穿得这么多了,一定会很痛快的,就是有点笨拙,找布和去,走吧。”
十三想起星湖那里,三个人策马飞奔,来到星湖,湖面结冰,一片白玉色,忽然想起了夏天的帐篷事件,我努力不去理那份记忆,十三毕竟不知其中的细节,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
布和说,“姐姐,这次你能来,我就放心了。”
“是的,布和,我没事。连他我都会见,这里不算什么,而且这里快乐的记忆最多。”
十三缓过味来,“从容,谢谢你陪我来这里。”
“不用谢我,我也想跟你一起回来看温恪。”
“所以”,布和说,“我们忘记过往的悲伤,只留下快乐吧,走,再跑一圈,然后回去喝酒,身上暖了,心也暖了。”我也大声附和他,我们飞马奔去。
十三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