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一个可笑的字眼,不 可避免的悲伤,却还只能祝福,微笑的嘱咐,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即使心里难过,还是要装作没什么,一句照顾自己,走好,千言万语,不言中。
———文然
她们曾以为的友谊地久天长原来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现实的残忍深深的刺痛你,这么些年的朝夕相处,日久相伴都已经成了习惯,但每个习惯都有最终的结局,只是不想来的这么快。她的一句离别,包含了太多,两人沉思了好久,不知道怎么开口,该由谁先开口。
“怎么这么突然,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是啊,也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最终,两人还是开了口,老套的埋怨,毕竟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这样,如此的措手不及,毫无防备,浅惜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说是家里安排,如此简单,其余什么事都没有提。三人抱在一起,痛哭了番,到最后还是微笑的祝福,叮嘱,只是他们似乎觉得有哪里奇怪,像是忘了什么,其实文然早就想到,只是一直没开口问,迷糊的沁言也终于感觉到了异常,她的直性子终是藏不住什么,还是问了出来
:“那你出国了,凌非宇怎么办?”果不其然的一片沉默,浅惜刚刚收拾好的情绪又有了些许动摇,这个名字对她的影响,一直是这么深,可即使是这样,她也要笑着说完
“我们分手了!”淡淡的说出,在外人看来,她是如此的豁达。
“分手?你们居然说分手就能分手,这么久的感情你说放下就能放下?”沁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真的不明白,当初爱的那么深,怎么说分手就能分手,这么不留恋,而且理由只是出国这么简单。是她想的太开还是她从来就没认真爱过。
“你们不要管了,这是我们的事,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她转过身,自己收拾起了东西,低着头,背对着她们,难过却还是不敢流入出来。
沁言本还想理论,却被文然拉着了,一直用眼神示意她,叫她不要乱说,她虽住了口,可始终还是想不明白原由,当初两人爱的如此不易,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和平分手?
正当她想不透时,只见门又被再次打开,习惯性的看向门口,思悦站在那里,眼睛却死死盯着浅惜,表情里包含了太多东西,她一时间竟无法看懂。
“思悦,你回来了,正到处找你呢,你知道吗?浅惜她......”沁言上前拉着她,正想说浅惜出国的事,还没讲完,便被思悦制止住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她只想问她,好好的问问莫浅惜,为什么这么狠心。浅惜在门开的那一霎那便转过了身,知道是思悦回来了,可转身的瞬间,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怒气,那么不加以掩饰。
“思悦,你怎么了?”她开口,有些疑惑,她好像最近没得罪过她吧。
“怎么了?莫浅惜,你居然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做的那些事,难倒还要我来跟你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确定。
“不要摆出这副天真的表情给我看,会让我觉得恶心。”她嘲讽的说,没有一点的掩饰,就这么呼之欲出。旁边的另外两个人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挺严重的。
“思悦,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说话的是文然,连她都听不下去,何况是浅惜。
“我说话难听?那你也不问问她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跟她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终于,浅惜闭上了眼,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呵呵,这才多久,她就知道了,是非宇告诉她的吗?他们关系还真好。
“是他和你讲的?”浅惜开了口,阻止了文然本还要争辩的话。
“怎么?想起来了,不装傻了?莫浅惜,你为什么这么狠心?”那么爱她的凌非宇,她怎么舍得伤害,她怎么有脸说自己喜欢上了别人而抛弃他,想到非宇那么受伤的眼神,她就为他不值。
“思悦,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这句话,她说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她们对于她和非宇的事那么上心,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是不该管,也没什么资格管,可即使是这样,作为一个局外人的我,也替非宇感到不值,他凌非宇以前在别人眼中是个多么伟大的人,可是现在,为了你,他变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你潇潇洒洒说了句喜欢上别人了,就把他丢着哪里不管不问,你有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思悦越说越气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是为了非宇不值,还是为浅惜这种行为感到不齿。旁边另外两个人也听出了眉目,原来还是因为凌非宇,在两人之间好像永远都夹着这个男人。只不过两人却是不同的想法,沁言想到的是,原来他们分手不只是要出国那么简单,而是浅惜还爱上了别人。文然则是想,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浅惜不会这么随便说分手,而且理由还是爱上别人,在她看来却是荒唐。三人都在等,想听听她该怎么回答。可浅惜却像累极了般转过身说了句“我无话可说!”之后便又开始整理了自己东西。
之后再也没有言语,沉默的干完自己的事,各自没有理谁,只是这端,又是谁在那里流着无声的泪,一晚上摸着手中不曾离开的那枚戒指,只是少了另一个的相伴,还能叫“深爱”吗?即便如此还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受伤。却只是自己,默默承受,无人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