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谷雨反而连抽噎都没有了。“你们都别争了,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你们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吧……”她悲愤地向上捋自己的衣袖,可是当右手手掌已经碰到了左肩膀,却只是空荡荡的,光滑的手臂一顺到底,什么都没有。
谷雨又从上往下再捋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怎么回事?”那一番煽情的话才刚刚开始,她正准备咬牙用急救圈离开此地,然后在那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再说上一些话,可现在她却发现她的急救圈不见了。
急救圈不见了!她这次居然死不成了!
谷雨脑门上的汗顿时就渗了出来,急救圈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呢?她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一直没有动过离开的心思,是以对于那枚一直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急救圈都没有在意,可是现在陡然想起,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其他人并不知道急救圈有什么作用,更不会有人刻意去偷自己手臂上的东西。这么说来,一定是自己弄掉的。
哎,定然是乌洛带着自己赶路的时候弄丢的,抑或者是这个家伙昨日把自己从上林苑绑架走的时候,不小心弄掉在路上了!天呐!这下可怎么办?
从上林苑到窦太主的那个庄园,再从那个庄园赶到这渭河处,一路过来都是山路,杂野,即使知道大致的路线,却也不能够确定具体的位置。若真是要这样找起那枚急救圈,却不知道是个多么浩大的工程……
当然,最关键的是,现在不是找急救圈的问题,现在是她如果不死不走。刘彻就该危险了!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看向刘彻地时候,只见他地脸也已经变得铁青,手中的剑捏得紧紧的,依旧对准乌洛。“你最好快点放开她!”话是对乌洛说的,声音像是狮子的咆哮,但那双黑眸却只是瞧着谷雨。
乌洛见刘彻的样子变得有些狰狞,心下更是暗爽,把玩着瓶子的手忽而一松,瓶子应声而落。碎成几片,两只绿油油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鲜艳虫子爬了出来。
那虫子飞快地向刘彻爬去,几乎是一瞬间的时候,谷雨反应过来,把头顶上的那一株植物抛向了刘彻。她从来不曾想自己会有反应这么快地时候,在的间隔,脑袋变得清澈透亮,恍然明白她头顶上插着的植物想必就是避开这两只虫子用的。
果然。当那一株草落在刘彻脚前地时候。本来已经到达刘彻脚底地两只虫子。忽然之间像是找不到方向了。茫然地在原地绕起圈圈来。
谷雨心有余悸。幸亏自想到谷雨会舍身救刘彻。心中有气。闷哼了一声。拔起靴子中地匕首。就朝刘彻冲了过去。
刘彻提剑格挡。果然发现自己没有力气。拿着剑地手都是软绵绵地。
只是乌洛这一走。顿时把站在里头地谷雨给完全暴露出来。那两只绿油油地虫子像是一下子又捕捉到了什么气息。飞快地调转头就冲着谷雨去了。
谷雨刚才就一直盯着那两只东西。眼见得虫子简直比闪电还快地朝自己冲来。她也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啊”。就觉得自己地左腿与右腿分别被什么扎了一下。心里一凉。只怕是中招了。
乌洛和刘彻听到谷雨喊出那一声。也同时明白过来。乌洛暗叫一声“糟糕”。回头却见谷雨直愣愣地站在那。他抢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就要去撩起她地裙摆。还没来得及撩开。就只见两只红色晶莹地虫子圆滚滚地掉了出来。似乎还在满足地喘息着。
乌洛正怔怔地出神,刘彻趁其不备,一把将谷雨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即便没有什么力气,也要把谷雨紧紧地搂住,好像丢失已久的珍贵之物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再不能让她离开自己,一会儿也不行。
历史好像再度重演,此情此景让在场三人都觉得似曾相识。被刘彻搂住地谷雨忽而紧,上一次她飞身去替刘彻挡箭,这一次又为刘彻被两只小虫子咬了两口,她下意识的不假思索地拼命相护,毫无疑问给刘彻和自己的关系又加深了一层,可这一层想必又该给历史带来了更大地困扰。
然而她还没有想明白个中关窍,整个人就已经彻底地倒向了刘彻的怀里,两条腿变得麻痹,根本就不能动弹,刘彻恍然明白谷雨身上发生了什么,双目炯炯地看着乌洛,沉声道:“把解药拿出来!”
乌洛有些懊恼地看着谷雨,最后说出口地却是,“没……没有解药……”
“什么?”谷雨这次都有些沉不住气地看着乌洛,她刚才虽然没想到自己会成了刘彻的替罪羔羊,不过放毒虫的始作俑者在这里,指望他给自己解药还是比给刘彻解药更靠谱一些吧?
虽然说她刚才是不假思索地就只想着救刘彻,可一直以来,她都有种置身事外,随时可以超脱的优越感,因为她有急救圈在手,因为她来自未来,这里的一切就如同是一个逼真的游戏,所以就算是赴死就义也总比别人要慷慨许多。
可是现在她的急救圈不见了,给她急救圈的公孙敖只怕也已经回了现代,或许他那还有多余的装备,但她如何寻得到?
谷雨到此时方才有些焦这是……什么毒?”
乌洛道:“这是狼居胥山最毒的一种蛊,天生就是吸人血的蛊虫,只要有人在三丈内出现,它就会以最快的速度附身于人身上,把自己体内的毒汁灌入人体内,再将人体的血吸饱了,借此来生新蛊……只不过,蛊毒是没有解药的……”
“好厉害的蛊啊!”谷雨赞叹了一声,“那中了这个毒会怎样?”,如欲知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