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雪的声音很温和,温和的就好像是春天的阳光,花间的柔风。
赵茹雪的声音又好像是黄莺鸣叫,婉转动听,悦人心弦。
“我本来和这件命案没有关系的,可是那件命案却牵涉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心上人,他叫韩诗豪。韩诗豪是一名能诗能文的秀才,他才华横溢,饱读诗书,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子,我愿意将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他。”
赵茹雪沉醉在自己编制的美梦当中,似乎忘了她要说的重点了。
苏仙容提醒她道:“那韩秀才又是如何扯上这人命官司的?”
赵茹雪有些伤心,道:“韩秀才的父亲当年是明辉县的首富,钱多,庄园大,房子多,
养的家丁更多,他身上穿的一件衣服就够一百八十四个人吃喝不愁一辈子。而且那一百八十四个人所过的日子还是吃的山珍海味,玩的是最美丽的女人。那件衣服使用金蚕丝做成的,可以防火防,刀枪不入,每一根丝都可以让一个人衣食无忧。我父亲赵正弘是韩诗豪的父亲韩剑枫的好友,二人定了娃娃亲,我从小就知道此事,可是,三年前,新上任的知县陆向贤说韩家窝藏罪犯,派兵封了韩家大院,并抓走了韩老伯,也带走了那件金蚕丝。韩诗豪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把家中的大院变卖,房产抵押,最后终于把韩老伯救出来了,可是韩老伯出狱后不久便死了。我父亲看到韩家破落了就想取消和韩家的亲事,只是我的坚持,我父亲才没有解除那段婚约。我父亲让韩秀才在三日内拿出来一百两银子作为彩礼,否则就会把我另嫁他人。”
赵茹雪说到心酸处,她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流出来了。
“给!”苏仙容把一块绣花手绢递到赵茹雪的手中,温和的说道:“擦擦吧!”
赵茹雪啜泣一声,接过苏仙容手中的绣花手帕,“谢谢!”
赵茹雪擦完后。继续说道:“韩秀才自从葬了父亲以后,已经身无分文,他哪里还有钱给我父亲。这时候,韩秀才想到了自己在韩家村的表姐赵静香。赵静香的父亲赵俊奇和韩剑枫的关系非同一般。韩剑枫和赵俊奇是结拜的兄弟,因此,韩诗豪就叫赵静香为表姐。当年韩家没有亏待过赵家,那赵静香出嫁的时候,韩剑枫拿出了一万两银子作为贺礼。珍珠玛瑙,翡翠,猫儿眼,珍宝无数。就那些钱足够赵静香一家吃喝不愁了。韩秀才以为自己可以在他表姐那里借到一百两银子,可是谁知,那赵静香推三阻四,留韩秀才在家住了两天,就是不提借钱之事。也怨韩秀才运气差,赵静香做了个梦,说自己的丈夫死在了卧虎山的山洞里面。县令陆向贤不问青红皂白就把韩秀才和赵静香给抓了起来。陆县令说韩秀才和赵静香有奸情。是他们二人合伙杀死了韩兰轩,此案已经定案,陆县令说铁证如山,可是我就是不相信韩秀才会杀人,所以就想亲自到韩家村去看看,结果,我还没有到韩家村就被卧虎山的强盗给抓走了。”
宋瑞龙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以后,撩开车棚前边的小窗口,对王宇说道:“王宇,把马车赶到韩家村。我们要到韩家村了解一下赵静香的案子。”
“好的,少爷!”
韩家村。
村口。
在村口的一块空地上围了很多百姓。
那些百姓看着一个火刑架上绑着的女子,眼睛里面充满了冷漠。
在火刑架的下面摆放了一尺多高的干柴,干柴的旁边有一名手举火把的男子站在那里。等待着点火。他们的脖子伸的长长的,就好像是一群待宰的鸭子。
他的表情非常的冷漠,冷漠的就好像是他手中的火把。
他手中的火把在疯狂的燃烧着,火根本就不在乎你要烧的是什么人,只要火可以燃烧,火就绝对会烧过去。
那名手持火把的壮汉无疑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因为这个人就是火刑架上那名被绑着的女子的丈夫。这个火烧那名女子的主意也是这名男子出的。
他的心中充满了恨。无尽的恨,这种恨只能用火来消除,只要把那名女子给烧死了,他心中的愤怒才会平息。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怀上别人的孩子的。
那名手拿火把的男子,胸宽肩肥,面大耳阔,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他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他愤怒极了,痛恨极了,他恨不得现在就点火把火刑架上的那名女子给烧死。
火刑架上的女人身穿一身碎花布衣服,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死死的捆在了木头上。
她的头发散乱,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她似乎是在看自己高挺的胸脯,也许是在看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或者她只是看那些要烧死她的人,嘴脸是多么的丑恶。
那名女子竟然开口说话了,“宝宝不怕!宝宝乖,有娘在,娘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宋瑞龙让王宇把马车赶到一棵大树下面。王宇把马车卸了,拴好了马,这才向宋瑞龙等人走去。
赵茹雪来过韩家村,所以她对火刑架上的那名女子非常的熟悉,因为赵茹雪还和那名女子在一起聊过天。
赵茹雪很为她担心,道:“宋公子,火刑架上绑着的那名女子叫姜可馨,她是韩家村韩崇山的妻子。那个手拿火把的人就是韩崇山,看来这一次是韩崇山自己要烧死姜可馨。烧死她的原因就是姜可馨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赵茹雪有些着急了,道:“姜可馨的命怎么这么苦?她的丈夫韩崇山不是赌钱就是偷盗,从来不管姜可馨的死活,他回到家里就好像是大爷一样,要可馨服侍他吃饭睡觉。当韩崇山不高兴的时候,他就用皮鞭抽打可馨的身子,我看过她的身子,她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新伤压着旧伤,旧伤里面还有新伤。这种日子,也许只有姜可馨一人能够忍受,换做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