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可以看到月亮。
刚刚管家送来了晚餐,看上去倒是很有营养,可曲漫渔却一点都吃不进去,她生平最讨厌被束缚,现在把自己囚禁在这里,还不如让自己死了算了。
“申东冉啊申东冉,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呢,如果再让我继续留在这里,我恐怕会得抑郁症啊。”曲漫渔自言自语着,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抚摸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心情实在是有些烦闷。
伴随着开锁声,咯吱~门被推开。
“曲小姐,这是夫人让我为你准备的水果。”管家端着水果盘缓缓走了进来,他有注意到刚刚送来的晚餐,曲漫渔是一口都没动过的。
“谢谢,我没胃口,你还是拿出去吧,放在这里只会坏掉。”曲漫渔用绝食来抵抗自己不愿留在这里,可她面对的是管家,自己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
“你总要想想肚子里面的孩子,她是无辜的,如果你真的饿出个什么好歹来,我也不好交代啊。”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希望曲漫渔多少吃一点,他不过是个打杂的,最后不要让自己难做。
“管家,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做,只是我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被你们无缘无故囚禁在这里,换做是你,你也吃不下的吧,如果说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你们可以惩罚我,
可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每天待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你真的觉得我按照你说的,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就可以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来吗?”
曲漫渔绝食不是给管家看的,她是真的吃不下,将心比心,她希望管家能够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她不理解黎小婉跑到这里到底说了些什么,才会让申老爷子这样对待自己。
“你也知道的,在你出现之前,申少爷和黎小姐素来关系十分融洽,可现在它们之间出现了问题,申家亏欠黎小姐的,所以无论如何,老爷子都不能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管家倒是个明事理的人,看到曲漫渔有这样的疑问,也就如实解答的,他当然明白曲漫渔或许真的是无辜的,但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申东冉的所作所为会让黎小婉吃醋,那就说明曲漫渔和申东冉之间一定还有什么。
“算了,像我这样渺小的人,的确是不能跟人家争跟人家比。”曲漫渔懒得再多说什么,只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眼看着曲漫渔闭口不言,管家想要继续奉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无奈之下,只能把凉透了的晚餐端了出去。
“怎么,她没吃?”管家端着晚餐的一幕恰好被想要喝水的申母看到。
“嗯,说是吃不下,送去的水果也不肯吃。”管家如实回答着,心里有些着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才好。
“想不到这个丫头还挺倔的,去把小梅找来,按照今天的晚餐再重新做一份,待会儿我要亲自送过去。”既然曲漫渔不吃,那也只能自己亲自去奉劝了。
她当然不是心疼曲漫渔,不过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万一因为这事真饿出个什么三场两短,到时候他们怕是会追悔莫及。
“是,夫人,依我看,如果她继续不进食的话,恐怕也只能把她送回去了。”管家点了点头,不忘提了个醒,再怎么说,也是孩子重要些。
“再说吧,老爷还没消气,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申母也不想这样折磨曲漫渔,但现在这件事是申老爷子下令的,又有谁敢不从呢!
晚上八点整,天空忽然下起了绵绵细雨。
曲家的保姆一个人站在公园里靠近健身器材的路灯下,双手紧紧攥在胸前,揣揣不安的等待着那个绑走曲智孝的人。
而曲优优为了躲的隐蔽一点,特地换了身黑色的衣服,头戴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半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密切注视着保姆的一举一动,以及她周围的环境和人。
很快,从保姆的正前方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这个人一席黑色西装,脸上没有任何遮掩,等走到保姆面前的时候,才慢慢停下了脚步说道:“曲漫渔呢?”
保姆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抓走曲智孝的人,于是慌张的回答着:“很抱歉,我没找到大小姐,她的手机关机了,您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听闻保姆的话,男人有些犯了难,似乎他是做不了主的,也没有意料到今天来的人不是曲漫渔。
“你难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你们还想不想让那老头子活命了?”男人用手轻轻捂住耳朵,片刻后,说出了这句话。
保姆很聪明,她下意识的张望着,黑暗之中,借着路灯照射的唯一一点点亮光,注意到男人的耳朵上戴着耳机。
“这位先生,我没有撒谎,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调查一下,我真的没有找到她,而且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看到男人提起曲智孝,保姆越发显得慌张了起来,自己只是个保姆,有些事自己也做不了主啊。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看到保姆执意不愿交出曲漫渔,男人不想再继续谈下去。
“请等一等!”就在此时,曲优优临危不乱,从草丛里跑了出来。
男人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曲优优,眼下有些分不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曲漫渔还是曲优优。
“我是曲漫渔的妹妹,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她的目标是曲漫渔,请不要伤害我父亲,如果可以的话,再给我几天时间,只要找到她,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或许我们再从新约个时间。”
曲优优大概已经猜出了抓走父亲的人是谁,但这个人没有出现,自己也不敢过多揣测。
等曲优优的话音落下后,男人迟疑了一下:“三天。”
“可以,但现在我必须要看到父亲相安无事,要不然,我不能把曲漫渔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