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 41
40?谁知道对于简云琛来说险象环生的这一晚,齐慕安却过得尤其滋润。
连晚饭都是在他大舅父薛浦那儿蹭的,他又会说话会捧人,把薛浦的老婆姜夫人给哄得开心得不得了,一晚上就顾着夸他懂事和给他布菜了,还连连怪她男人过去不常叫外甥到家里来玩玩儿,听见他赞家里的厨子做的糟鹌鹑好吃,还特特嘱咐底下人封了老大一坛子让他带回家去。
齐慕安自打穿越以来一直跟阮夫人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斗智斗勇,实际上哪里享受过半分母爱了?如今倒在姜夫人慈爱的唠叨里找到了点儿麻麻的影子,心里还真是暖洋洋的啊!
回到齐家更是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好消息:太太连日里身上不好,老爷生怕家中杂务繁多愈发劳累了她,便派了车马送她到西山的拢梅庵里清心静养去了。
这话说得体面,其实还不就是齐老爷对阮夫人多长了那第三只手的惩罚呗。
而且听说白天颂雅的婆家来过人了,把那必须五年后才能办喜事的噩耗给说了,并对齐家如果不能等而退婚表示理解,把齐老爷给气得差点儿当场掀了桌子。
可有什么办法呢,自家不占理儿啊!
齐慕安本来打算直接睡大觉了,可想想答应过简云琛在家要太太平平几天,一想齐老爷今天暴怒过一番,自己再不去请安吧恐怕又要变成被他找茬儿出气,于是便有点不太情愿地还是往他屋里去了。
这古代的有钱人家也真有意思,老爷太太年纪大了吧就不住一个房间了,老爷有老爷的屋子,太太有太太的屋子,老夫妻要是感情好,老爷就常在太太房里过夜,感情淡的,那太太就得天天独守空房了。
这老爷就算有多名姬妾吧,他也有个自己想清清静静的时候,因此自己有个房间也是不错的。
谁知才到门口,就看见颂雅哭哭啼啼地走了出来,身边陪着她的是家里三姑娘颂贞的生母周姨娘。
也不知是不是阮夫人管人特别有一手,家里陈、周两位姨娘平日里都是无声无息毫无存在感的,陈姨娘是颂娴的亲妈,因为颂娴的缘故,齐慕安倒是特别留意过她,而这周姨娘他倒一直没记住她长什么模样,今天面对面见了,才发觉这一位的模样也很出挑,起码绝不在阮夫人之下,只不过装扮妆容上简单素净得很,因此不仔细看便觉得平常。
周姨娘一见是他忙客客气气道,“大爷来了。”
齐慕安对她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再看颂雅时却见她红着眼怯怯弱弱地喊了一声大哥哥,跟着便忍不住擦起了眼泪来,看着他的眼神颇有些幽怨。
齐慕安就算再能说会道吧,可面对个才受了很大打击的小姑娘他能说什么呢?
于是便只装没看见,倒是那周姨娘玲珑,借着天色对颂雅身边同来的丫鬟笑道:“夜里凉,姑娘快陪你们小姐回屋去吧,别受了风着了凉。”
送走了颂雅,她方对齐慕安笑笑,“老爷今儿生气呢,爷可别再招他。”
齐慕安一听这话似乎有意向自己讨好,便试探道:“姨娘可知道方才我爹跟大妹妹说些什么?”
周姨娘犯难地笑笑,压低了喉咙悄声道:“爷可别说是我告诉的。大小姐来的时候哭得了不得,说那边欺人太甚,要真的等上五年,这五年里叫她如何出门如何做人,还不到哪儿哪儿都被人笑话死,她宁可退婚。”
齐慕安动了动眉毛,这点他倒是赞同的,因为对方的本意就是退婚,明摆着给你们家出难题呢,你要是不肯退,恐怕他们很快还要来第二发。
“那爹怎么说?”
周姨娘摇摇头,“老爷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丢不起这个人。大小姐要是坚持退婚,就自己削了头发到庙里当姑子去,齐家只当没生养过这么一个女儿。大小姐的性子爷是知道的,一向和软,太太又不在家,哪儿能有那么大的主意,只好淌眼抹泪地出来了呗。”
周姨娘这话说得是怪同情的,不过齐慕安留意到她的脸上可没有什么替颂雅可惜的表情。
本来嘛,又不是自己生的,阮夫人对她和颂贞一向也并不大好。
尤其是颂贞,她只比颂娴小几个月,其实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只因性子沉默不大会讨阮夫人的喜欢,平日里各样就都矮了颂娴一头。
周姨娘是她的亲娘,心里想必对阮夫人对待女儿们的态度上是听有意见的。
或许是听见了外头的动静,齐老爷在里头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是谁在外头?”
周姨娘忙把齐慕安往里头推,“回老爷,是大爷给您请安来了。”
齐慕安忙堆起一脸恭敬的笑,齐老爷歪在罗汉床上两眼一翻,“请安?我的小祖宗,你别来给你爹找气受我就要烧高香了!”
周姨娘忙走过去蹲在脚踏上给他捶腿,“看老爷说的,这么晚了爷还过来,可见是真真有孝心。”
一句话说得齐老爷脸上缓和了些,齐慕安却纳闷了,这周姨娘平日里不言不语的,跟自己并没有交情啊,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接二连三对自己示好起来?
不过站在这齐老爷的房间里吧,就跟站在个冰窖里似的,他可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待,于是也就随便应付几句就打算闪人了,谁知道齐老爷今天心烦,还偏就拉住他说个没完了。
“你大妹妹的亲事,你怎么看?”
齐慕安挠了挠头,虽然明知道齐老爷不同意退婚,自己这会儿顺着他的意思说是最好的,可颂雅毕竟是个活生生的小姑娘啊,难道真要她为了给这个家立个牌坊就牺牲掉将来的幸福了?
作为一个相信天赋人权的现代人,他有点无法苟同。
于是考虑再三还是道:“爹,我看他们家那是掰谎,什么五年不宜办喜事,其实就是逼咱们家先说退婚,他们好不落人口舌。”
齐老爷点点头,“恩,好不算太糊涂。正因为如此,我可不能叫他们称心如意!”
齐慕安嘴角一抽,“可是,可是人家心里不愿意娶,别说等五年已经委屈了咱们家的女孩儿,就算五年以后嫁过去,万一他们家的人刁难她,那大妹妹一辈子可不毁了?”
齐老爷鼻子里喷出一团冷气,“哼,那是谁毁的!还不是你咋咋呼呼大惊小怪把一点儿小事弄得人尽皆知!今儿爹就教教你,做人最重要的是名声,所谓输人不输阵,咱们这样由头右面的人家,决不能干出叫子女退婚的丑事。”
言下之意,就算牺牲女儿,也要保全所谓的家族体面。
齐慕安明知跟他争辩是没用的,一来他这个人就那个自私的样,二来自己也不是他宠爱的儿子,横竖自己的意思说到位了,对颂雅也算仁至义尽了,便乖乖闭嘴不再多言。
跟着还是周姨娘把他送了出来,站在台阶儿下听她笑道:“大爷对弟妹们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我们三小姐有没有大小姐的福气,将来也能得大爷这般眷顾。”
这句话算是给齐慕安解了惑,家里两位庶小姐,颂娴是投靠了阮夫人了,她将来的前程,也就是她的亲事,阮夫人自然会给她留意。
相比之下颂贞就孤立得多。
先前齐慕安与阮夫人一气,如今因为嫁妆的事而起了隔阂,虽然不曾明说,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的,因此周姨娘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讨好笼络他,显然是想给自己的女儿找个靠山。
这一点齐慕安倒觉得无可厚非,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在这个家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强,再说颂贞沉默乖巧,自己并不讨厌她。
于是便笑笑道:“姨娘多虑了,都是爹的儿女,在我这里自然是一样的。”
这话说得周姨娘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真心,一路殷勤地把他送出了齐老爷的院子大门方往回走,本以为阮夫人不在家,陈姨娘又老实,今晚有意勾着齐老爷上她屋里去,谁知齐老爷近来跟谢白打得火热,正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的时候,哪里乐意正眼瞧她这半老徐娘,只叫她铺完床伺候他脱了衣裳就打发她回去了。
再说谢白跟齐老爷这情场老手交战过几回,回了家难免嫌齐慕文青涩无趣,更郁结的是齐慕文看着人高马大的,却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也不知是不是身子有亏,总之那件事上颇有些不能,每每折腾上大半宿,他是累得满头大汗再也YING不起来了,谢白却还浑身跟火烧似的半点儿没吃饱呢!
因此本来心里只有三分想跟着齐老爷,如今倒渐渐成了七分,这会儿见阮夫人离了家,他便更做起天长日久的美梦来了。
正好今晚齐慕文送阮夫人出城去不在家,他便细细沐浴打扮了一番,身上擦了平日里轻易舍不得拿出来用的内造香膏,换了全新的鸳鸯戏水百年好合床褥子,又往帐子里狠狠撒了好几把玫瑰百合香,方吩咐心腹小丫鬟银铃悄悄去请齐老爷。
齐老爷本来就在房里没精打采又想他想得心如猫抓呢,一见了银铃如何不乐,当即赏了她老大一个银锭子,自己又穿戴了一番方偷偷摸摸地摸进了谢白的屋子。
谢白今儿可是怀有特殊目的的,伺候起他来自然比平时又更尽心卖力,弄得齐老爷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化为一摊热水融化到他身上才好,两个人这蜜里调油恩恩爱爱的,不知道多快活。
等齐老爷气喘吁吁、心满意足地倒在枕上,他知道时机到了,便缩在他怀里哽咽道:“老爷,求老爷叫二爷休了白儿,放白儿回家乡去吧!”
齐老爷才得了甜头,一听这话那简直就跟挖心掏肝一样的难舍啊,忙一把抱紧他道:“好好地怎么要走,可是慕文那臭小子欺负你?”
谢白一听更加哭得梨花带雨了,“二爷待白儿是极好的,可白儿心里只有老爷一人,对着他哪儿有那样的心思,偏偏他总爱缠着人家。白儿如今是老爷的人,白儿的身子和心都只愿意给老爷,便是他挨上我一挨,我都恶心得想吐。不瞒老爷说,白儿已经有月余不许他沾我的身了!”
这话听在齐老爷的耳朵里那叫一个舒坦!
他的谢白,居然为了他而拒绝了自己的正经夫君!可不是因为他老当益壮比儿子更有魅力嘛!可不是姜还是老的辣!
于是便捏了捏谢白的脸蛋柔声哄他,“我这不是来了吗?以后我多把慕文往外头派,咱们有的是机会。”
可谢白哪里满足于这样偷偷摸摸,更何况阮夫人不会去吃一辈子素,搞不好一两个月就能回来了,到时候自己更加没机会,于是便拉着齐老爷的手顺子自己光着的胸部起慢慢下移,一直到他还很平坦的小腹上。
“当初太太不许白儿先有子嗣,说下了不许白儿用延嗣水,可二爷心急,还是悄悄叫白儿喝了。如今得老爷这边怜爱,白儿生怕万一……到时候岂不是只有一死!嘤嘤嘤——”
齐老爷一听他提到子嗣,说起来也可笑,这男人吧,只要他自己还行,别说齐老爷今年五十,就是七十了那也想多添个儿子啊!
于是立马就拍胸脯道:“你放心,要是真有了,老爷我想办法把你弄出府去,到时候在外头单给你整间屋子拨几房人伺候,管叫你舒舒服服的不用操一点心,你看可好?”
这话算是说中了谢白的心思,如何不好,立马便止了眼泪搂着齐老爷愈发情话绵绵起来。
傅仁生包子咱就不详细写了,等咱的亲儿子小简童鞋生的时候俺再狠狠虐一下,这就是亲妈……
感谢蓝蓝果和阿七的霸王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