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们这样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人玩了。”尚枫在旁边打着圆场。
“对啊,我这也算是第一次跟席珞一起聚会了,不过我以为像席珞这种的不喜欢玩。”云姿将满满一杯饮料推到千黎面前。
千黎望着那满满一杯饮料,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侦探在电话里说的话。
“云小姐太客气,我现在是卫少的助理,老板去哪作为助理我是应该跟着的,不过我没想到总裁会喜欢这种地方。”千黎微笑着将推开面前的饮料,拿起桌边的空酒杯满满倒了一杯。
“你怎么喝酒。”卫城阴沉着脸,刚要伸手去拦。千黎却抬手将他的手打掉,径自拿起酒杯。“这个酒我应该喝。”
她说罢,一口气将酒喝完,然后优雅的坐下,朝着云姿举了举手中的空酒杯。
“席珞好酒量。”云姿拍手鼓掌,毫不掩饰的对千黎夸奖。
“过奖。”千黎脸上露出职业性的笑,但胃里却翻江倒海。
“不能喝就别喝。”卫城沉下脸,将千黎面前的酒拿了过来。
“不用了,云小姐盛情邀请,我一直拒绝说不过去。”千黎再次倒出一杯酒,跟云姿做出一个干杯的动作。
“好!”云姿也不拒绝,拿起酒杯跟千黎对碰了一下。
两个女人开喝,旁边的人也不甘落后。纷纷举杯喝了起来,卫城眯着眼一双眸子几乎就没有从千黎身上移开过。
千黎本就不擅长喝酒,一下子连续喝了好几瓶啤酒,胃里整片向火烧一般。她手拿着酒杯趴在桌上,眼角余光撇着云姿。手底下伸来一只手,有人将一个空酒杯塞进了她手中。
千黎眼角撇着坐在旁边浓妆艳抹的女人,又垂眸看了一下自己手中被人强塞进来的空酒杯,立即明了。她不动声色地跟女人交换了酒杯,最后才将交换过的酒杯放在桌上。
“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千黎手捂着嘴跟肚子,冲大家抱歉的摆摆手,就忙不迭地向外冲。
众人见她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有卫城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出神。
“看什么呢?”旁边的尚枫推了他一把。
他狭长的丹凤眼依旧凝视着她消失的方向,许久,都没有收回视线。
千黎一路小跑的冲进洗手间,虽然刚才在里面演戏的成份比较多,但胃里想吐是真的。
她呕吐一阵过后才漱了口出来,当她走到包厢门口时却没有停下脚步,本就不想去这种地方,要不是卫城要来,加上知道云姿在这故意给她放局,中途的时候她就毅然地走了。
千黎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在奢华的走廊上跌跌撞撞的走。
“哎呀,你这人是不是没长眼。”女人尖锐的嗓音在整个走廊响彻,苏希儿一脸嫌弃的后退几步,借着酒吧昏暗的灯光她才看清千黎的脸。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脸色更加难看。“又是你,我就说碰到你没什么好事,你想干什么?”
千黎疲惫的看了苏希儿一眼,又看了苏希儿旁边的陌生女人一眼。她拍了拍昏沉的脑袋,无力道:“抱歉,我没看清。”
“你说没看清就没看清?我还说你就是故意往我身上撞的呢。把我撞疼离了,现在只跟我说一句无关痛痒的抱歉就想让我算了吗?”苏希儿气得呲牙咧嘴,就差没往千黎身上咬了。
“我已经说了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舒服。”千黎说着便要绕过苏希儿先离开,可她人才刚转身就被一股力用力往后扯,毫无防备的千黎被重重推倒在地。
苏希儿一脸得意地双手抱胸俯视着狼狈的千黎,冷哼道:“真不知道诺彬看上你哪里,跟卫城那点破事都快被人传疯了,你还真是不害臊。”
千黎站起来跟苏希儿对视,一字一顿咬字非常清楚。“我跟卫城一清二白,外人那些悠悠之口我无法堵住,我也不在乎。重要的是,我丈夫相信我就足够了。”
苏希儿脸上难看,一时气不过。忽然抬起手,还没等她打下去,一只大手凭空出现,那只大手紧握着她手腕根本不让苏希儿动弹半分。
“一个戏子,还敢在我面前放肆。”卫城从千黎身边站出来,他微微一使劲去推。苏希儿踉跄了好几下,脚下的高跟鞋一歪,笨重的摔在地上。旁边的朋友不知所措地刚要去扶,卫城冰冷的声音传来。“谁敢扶她试试。”
就这么一句,苏希儿朋友已经伸出了一半的手,被卫城一句话硬生生给吓了回来。
“连你也这么对我!”苏希儿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朋友,愤怒地从地上站起来。“席珞,你跟卫城有一腿的事诺彬的母亲也一直不高兴。你就等着吧,很快你就一定会跟诺彬离婚了。”
苏希儿冰冷着面孔,恨恨地瞪了千黎一眼才一瘸一拐地走远。旁边的朋友见苏希儿都走了,自己也连忙跟着离开。
“没事吧?”
卫城刚要伸手去看她被摔的地方,手还没触碰到便被千黎躲开。“没什么事,不过我身体不太舒服要先走了,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行。”
“用不着。”卫城上前将她搀扶住。
“不用。”千黎挣开他的手,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往前走。
卫城紧跟在后,将千黎送到门口的时候,他本想将千黎再次拽上车却被她又一次拒绝。
千黎拦了一辆计程车,在钻进去之前跟卫城微微一笑。“谢谢,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杵在原地望着计程车越来越远,卫城毫不犹豫地开车跟了上去。
千黎付好车费之后走进别墅,空荡荡的别墅只有保姆一个人。
“太太你不舒服吗?”保姆见她脸色苍白,担忧的问。
千黎摆摆手,笑着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太太喝酒了吧?先生说了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我现在就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保姆说着,麻溜的往厨房里面钻。
千黎好笑地看着保姆在厨房里面忙活,于是扶着额头往楼上走。
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保姆来喊过几次也没醒。
“夫…夫人。”保姆端着醒酒汤从楼上下来,竟然看到江玉琼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拿行李的司机。
“席珞在家吧。”江玉琼瞄了保姆一眼,摘下脸上的大墨镜径直往楼上走。
“夫人,等一等,太太正在睡觉。”保姆追上去,江玉琼却已经推开了千黎卧室的门。
江玉琼走到床前,冷冷看着正熟睡的千黎,保姆战战兢兢地走到一边,刚想打电话向诺彬求救,却被司机拦住。
江玉琼冲司机使了一个眼神,司机立即会意地将保姆拉走。偌大的卧室只剩下千黎个江玉琼俩个人,江玉琼走到书架前,随意地从中间抽出两本书,又走回床前,将书高高举起又轻轻地松开手。
厚重的几本书砸在千黎身上,她猛地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却看到近在咫尺的江玉琼。
千黎一愣,随即才掀开被子站起来。“妈咪,你怎么来了?”
江玉琼从包里丢出一堆杂志,杂志封面上正是一对激情拥吻的男人,女人被男人身子挡住了脸看不清楚是谁,而男人虽然是侧脸,但却不难看出男人完美的长相。
“卫城。”千黎嘴里呢喃着,她不知道身在国外的江玉琼是如此得知这些事的。但现在足于可以说明,即使江玉琼身在国外,但对自己的监视是依然的。
江玉琼像是很满意千黎脸上的表情,从包里拿出合同,直接摔倒千黎脸上。“诺彬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现在整个A市都知道你给诺彬戴绿帽子。你要是识相的话,现在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千黎捡起洒落在地上的文件,大概的看了一下,又将文件递回给江玉琼。“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这个婚我也不会离,除非诺彬亲自过来跟我谈,你可以说我固执,但这就是我!”千黎字字铿锵,江玉琼听得当场脸色铁青。
“不管你做没做,你这个儿媳妇我是不会认的。结婚都快一年了,连个蛋都没给诺家生下来,现在还有脸跟我说这些。”江玉琼说着,突然拉住她的手。“不离婚也可以,但是在此之前我应该确定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生不了,现在跟我去医院检查一遍。”江玉琼拉着千黎的手就往外拽。
“我不去!”千黎下意识地抗拒,去医院检查这种事情她真是无地自容。
“这可由不得你!现在就跟我走!”江玉琼将千黎往外拽,司机在一边也将千黎拉了一把。“把她扛到车里面去。”
江玉琼话一说出口,司机直接将千黎当成麻袋往肩膀上扛。保姆在后面跟着追上来,拉着江玉琼恳求道:“夫人,太太身体不好,你不能这样逼她,会伤了身子的。”
“她都快让我诺家断子绝孙了,我还管得了那么多!”江玉琼将保姆用力推开,带着千黎直接钻进了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