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观察了一段时间,也让景淑淇进宫去探望了一下,可得到的消息就是皇后郁郁不闷,其余的什么事情也都没有,这倒是让容烈放下心。
他是真的不想杀香菱。
杀了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可谁让她多管闲事,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消息,她不死,死的将会是他们。
这小半个月过的,真是让让他心惊胆战,好在事情并没有预期想象那样严重。
四月的一天,容烈给南宫铭去信,上面写着一个字‘安’,信鸽刚刚飞出了元帅府邸,就被暗处的人给借住。
君无痕抓着那张纸反复的看了看,又闻了闻,发现就这一个字,并没有被隐藏起来的字迹,按照拆开的方式,把信纸又放回去。
“让雪鹰跟着,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了主子。”
风月抓着鸽子走了出去,在鸽子身上,撒了一些无色的白色的药粉,这种药粉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雪鹰闻得到,所以,一点都不会担心这只鸽子飞出府里会失去踪迹。
信鸽飞走,雪鹰没一会儿也飞出了府邸,很快的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之中。
只是让他们诧异的是,信鸽并不是往京城外飞去,反而是京城里一家青楼!
君无痕得到准确消息的时候,竟是诧异的很。
“雪鹰真的领你去的‘千香’楼?”
风月郑重的点头,期初他也是不信,进去查探的时候才发现,这千香楼虽然名义上坐着迎来送往的声音,可里面有好多的接客的女子都是细作,专门负责打探消息,查探的时候,发现整个院子里看似平静,而院子里周围都不满了暗卫。
“主子,属下说的都是事实。”
君无痕缓慢的坐在椅子上,这南宫铭还真是会隐藏,以前只听说他风花雪月,没想到纨绔的外表竟是隐藏着这样天大的秘密。
“把这件事情告诉南宫琰,让他多注意些,最近不太平。”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
风月倒着主子的命令走了,可君无痕的心却久久无法平息下来。
南宫铭隐藏了这么多年,背负着一个不学无术名声,暗地里却是做着这勾当,可容烈已经位极人臣,女儿又是皇后,就算是南宫铭坐登基当皇上,他的身份也不会有这样高,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和南宫铭合伙的?
“来人。”
想不通就查,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他就能抽丝剥茧,一点一点的给剥开。
“主子。”
风雪从暗处走出来,赶在主子跟前,恭敬的垂眸,若是不仔细看他胸脯,根本就很难发现,他是呼吸着,就是他走来都没有一丝声响,他不说话,给人的感觉就是死的,没有生气。
“去西宁,查,容烈攻打西宁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
“是。”
君无痕起身,背手站在窗户下面,看着太空上的繁星点点,长叹,若不是因为小师妹,他又何必蹚这趟浑水。
希望师傅在天之灵,白有些小师妹吧,让她平安度过,也保佑南宫琰,他好了,小师妹才能好。
宫中的南宫琰得到君
无痕送的消息,也是一惊,紧忙的派人去查,得到的消息和君无痕是一模一样的。
整整一夜坐在御书房里,不吃不喝不睡,愁眉不展的想着会出现什么情况,一一的排演。
是把人抓起来,以往后患,还是放长线钓大鱼?
可依照现在这接过,根本就不许要钓大鱼。
“龙在天,调集龙卫,御林军和禁军,去千香楼,抓南宫铭,死活不论。”
龙在天应声出了御书房,把龙卫着急,把皇上吩咐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你们先去盯着,御林军到了之后在动手。”
“是。”
龙在天在外面布置,躲在暗处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主子,暴漏了,龙卫在外面布置。”
密室里的南宫铭听到属下回禀,眼睛不由的眯了眯,冷哼了一声。
“南宫琰不简单,紧紧的凭着香菱的死就查到了我们。”
卜昂微微的点头,着实的如此:“主子,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撤吧,晚了,可真就来不及了。”
一身宽大锦袍的南宫铭,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反反复复的几次,在不甘心也只能放弃,就像是军师说的那般,以后机会还多的事,若是现在折在这里,几乎就在没了。
愤怒的甩着宽袖,从密室的另一个出口走了。
而外面的龙在天和青楼里的侍卫交缠在一起。
于此同时,暗卫慢慢的都撤出了青楼,等龙在天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通过密道出了京城,最后在城外把密道给炸了。
消息传到皇宫里,南宫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追。”
能追上再好不过,追不上……
***
杀害香菱的凶手已经知道谁,容锦歌心里稍微的好过了一些。
抓南宫铭的事情是早晚,只是目前此人已经跑了,只是可惜没有将他在京城抓住。
当夜,南郭侯府被查,在府里搜出不少关于南宫铭的信件,一夜之间,侯府把查抄,九族被全部下了大牢。
当晚,京城里一片哗然,好多大臣都睁眼到天明。
南郭侯可是先皇作为宠幸的臣子,到了南宫琰这里,他从未把此人放在眼里,导致后来虞长东长期的称病不上朝。
现在他们总算是知道了,原来虞长东和女婿南宫铭早就串通一气,准备篡位,若不是皇上早一步发现,兴许这南宫古国现在已经陷入混战。
容烈听到下面传来的消息,心惊,想着会不会把自己也抓起来,可仔细的分析,又绝对不会,因为在这之前已经通报皇上,说有人要挟他,这件事情儿皇上自是知道。
只是这要挟他的人是谁,他完全的可以一问三不知,皇上顶多也就是怀疑自己而已。
宫里的南宫琰确实是对容烈没办法。
一个是战胜归来的元帅,又是皇后的父亲,位高权重,更是免了跪礼,若是说出他和南宫铭联手篡位,这任谁都觉得这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二也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容烈参与篡位,可他也提前告诉皇上有人要挟他,就凭这点,在加上他府
内有两个鲜活的细作,这足以说明,容烈没有背叛南宫琰。
现在南宫琰苦笑,没想到容烈这手玩的太妙了,不论是不是南宫铭出现什么不测,完全的和他一点都不沾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从这件事情上,完全的可以看的出来,容烈是和南宫铭参与在一起,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撤去他元帅的职位,暂时有李将军暂代,至于用什么原因……南宫琰颇为头疼,寻思了一会儿,想到了君无痕。
一般的理由都不够撤掉他元帅的职位,要是在军队里面在哗变,后果不堪设想,还不如让他暂时一病不起,这样也好顺理成章的让他养病,把兵权暂时交出来,让自己的心腹代替,军队里的人也不会有过多的想法。
想好了对付他,变连夜去了合欢宫的后殿,找到已经睡了的君无痕,把来意说明。
看着南宫琰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最后轻叹:“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但若是小师妹出手,那容烈的病情也会很快好起来。”
“锦歌那里我去说,我相信她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你尽管的放手去做,让他病入膏肓,但不至于死人,没了兵权,也揭不起风浪来,就让他这样活着吧。”
南宫琰说的很无奈,这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兴许现在随便的安插点罪证就好。
可容烈是锦歌的爹,他就算是下手也要顾及容锦歌的敢想。
君无痕点点头:“好。”
次日,天刚亮,就传来皇家寺庙起火,人没事儿,唯独北凝香失踪。
南宫琰看着下手禀报的人,眉头死死的皱着。
“把值夜的人全部杀了,以儆效尤。”
看管一个人居然都能看丢了,还留着那些人有什么用。
一个王爷昨晚逃了,这还没过一日,北凝香也没了,这两件事情怎么就这么样巧合?
莫非是……
下朝,回到合欢宫,瞧见娘子正在认真的坐着婴儿用的衣物,男人站在殿外的看了会儿,觉得此时很温馨。
“你打算还要站在外面多久才进来?”
“喜欢静静的看着你。”
男人说着话,含笑的走了进来。
坐在女人身侧拿过女人手中的小衣服,一点点,但是做工却是非常的精致,这倒是让男人有些吃醋。
“还是皇儿好啊,能穿上娘子亲手做的衣服,我呀可就没这福气。”
女人笑着剜了眼南宫琰:“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争风吃醋的。”
拿过那小衣服,左右看了看,感觉做的还是不错,满意的点点头。
可心里却记下了男人的话,这大婚以来她是真的给南宫琰做衣服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等过了这几日,就给他做一身,省的他挑理。
男人看着娘子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便把容烈的事情告诉了娘子。
容锦歌端详孩子的衣物微微的怔了怔,随后点点头。
“这样也好,没了兵权,他对南宫铭也没了用武之处,就样他这样慢慢的死去吧。”
南宫琰暗自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浑浊,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