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皇上的话,众臣露出了欢喜不已的表现,连连跪在皇上的面前,朝拜皇上。
群臣这个时候再高呼万岁,皇上的心里却是真的没有什么喜悦感了。
从古至今,若是官臣立下什么功劳,都是君在先,臣在后。
可就刚才群臣的一句话,却是把叶寒萱放在前面。
把叶寒萱都激动得夸完了,才想到皇上。
哪怕这些人再高呼万岁,皇上也是高兴不出来。
“退朝。”
听到这些群臣已经高兴得忘了君臣之仪,把叶寒萱放在自己的前面,皇上只觉得扎耳扎得厉害。
但若是皇上真要计较,又显得皇上小气了。
皇上憋着一肚子的火,直接让李公公喊退朝了。
“皇上,哀家听闻,叶寒萱又做出了了不得的东西?”
皇上才回了御书房,还没能砸点东西撒气,太后娘娘却是找来了。
太后娘娘也没有染过天花与水痘。
像太后娘娘这样的人,越老越害怕死亡跟失败。
以前,太后尽量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不让自己沾上这些东西。
而现如今,一听叶寒萱手里有这么了不得的东西,身子骨越发不好的太后,怎么能不跟着凑个热闹。
太后的想法,皇上自然明白。
想到因为叶寒萱的这个药,就连他这个皇帝和太后,都得看叶寒萱的脸色,皇上才更呕了。
太后没得过天花与水痘,太后又把所有的宝押在皇上的身上。
所以,皇上这么大的年纪了,这两种病,他也没有染上过。
珍珠果的厉害,叶寒萱是研究清楚了,
但就皇上身边的人,却是没有一个把珍珠果药性吃透的人。
正是如此,皇上跟太后哪里知道,像天花跟水痘这样的病,是不可能缠上皇上的。
就算是有人给皇上服下剧毒,皇上能得救治的时间,是常人的几倍。
所以,神仙膏对皇上身体的侵害,自然也是要比一般人的慢多了。
问题是,神仙膏容易让人成瘾。
要是皇上能早早戒掉,神仙膏的危害对皇上未必能造成几分影响。
可是皇上不但戒不掉,而且越抽越狠。
珍珠果再厉害,它的药效总有一天,也是会没有的。
珍珠果不是疫苗,一次,能管一辈子。
这不,太后收到消息之后,只想让自己与皇上快点服用上叶寒萱的药。
“太后放心,叶寒萱已经在让人加紧制出来了。”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自然是不愿意让太后看出什么来。
“真是个糊涂又蠢的孩子。
不,应该说,朝阳这个孩子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皇上与哀家。”
太后脸色一变,很是生气:
“哀家可是收到消息说,金风关之内,要跟着老四一起打仗的士兵,个个都用过这种药了。
就连区区一个贱民都可以这么早用药,
她研究出来之后,第一份跟第二份,本就该让人呈报上来给哀家与皇上!”
那么多人都用过药了,这说明,那药第一批的时候,是不少的。
这么多的药,却还没有自己跟皇上的,太后对叶寒萱的做派,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说句不好听的,金风关那么多百姓,随便省两份,就有她跟皇上的。
叶寒萱这么做就已经是大不敬了,谁知道,她跟皇上竟然还要等叶寒萱的第二批药。
那些平民百姓的命才值几个钱,但她可是堂堂的太后娘娘。
那些百姓的死活,能比她的凤体安康更重要吗?
“太后,金风关的天花还没有完全过去。
金风关的百姓比我们更危险,朝阳这么做,倒也是无可后非的。”
皇上摇摇头,实事求是地说了一句,倒也没有完全否认叶寒萱的做法。
金风关之内,眼看着天花闹得越来越厉害了。
但在这个时候,叶寒萱做出药来,等于是挽救了整个风金关。
就金风关的情况,让皇上不得不想起了泗城时候那会儿的瘟疫。
皇上最初的打算,不单只是让四爷死在金风关,他更是准备让金风关成为一个死城。
人都没有了,只有肆虐的天花。
便是真的被游牧族的人给占了,游牧族的人也只会给自己的族人带去一场灾难而已。
皇上那个时候想的是,但凡是住进金风关的游牧一族,是进一个死一个。
他是想借着这场天花,不费一兵一卒,直接叫游牧一族吃一个大亏。
就这个情况,只能说明,皇上一时之间竟然成了纸上谈兵的赵括。
关于疾病方面,皇上是外行得不能再外行的菜鸟。
就他这个情况,也敢妄想用一场天花对付游牧族的人,
这简直就是割肉喂鹰,白白把一块大肥肉,送给了游牧族。
叶寒萱之前的担忧,真不是杞人忧天。
游牧一族的人,谁没有接触过牛,又有几个人,没得过牛痘的。
为此,天花这种要人命的病,根本就奈何不得游牧族。
大禹朝的人无法再在金风关里住下去,天花却是对游牧族的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皇上自然是不晓得自己差一点就自掘坟墓,挖了个大坑让自己跳。
此时的皇上只是想着,叶寒萱已经把药给弄出来了,解救了金风关的危机。
金风关到底是大禹朝的要地,要是能守得住,自然也是好的。
而且,此药一问世,当真是可保大禹朝子民,一年之内,少死上万的人。
光是冲着这一点,皇上也是赞同叶寒萱的做法的。
只要大禹朝的臣民多了,必然国强,他又何惧小国的骚扰。
“既然皇上你都这么说了,哀家便不与朝阳计较。
也是,国事为重。”
太后想着,良城之内现在太平得紧,没有瘟疫也没有天花。
所以,就叶寒萱的做法,她一个当太后的,自然是要拿出自己的气派,不与叶寒萱计较。
当然,可是良城之内也有危机的话,
那么叶寒萱的这个做法,太后自然是无法容忍了。
“皇上,你近来似乎很少去后宫?”
药的事情谈妥了,太后自然是关心起皇上平时的饮居生活了。
这一开口,就说起了后妃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