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小姐跟果郡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叶寒萱应该是在骗她吧?
“又来找我?”
待在春晖园里的叶寒萱一听到叶寒怜又来找自己了,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她在卫府里学了半天的刺绣,不代表学完回到家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师父可是给她布置了“家庭作业”,回到侯府之后,她可是还要不断绣绣绣的。
加之她最近还在跟张御医学医,一天当真恨不得有四十八小时,叶寒怜还来凑这个热闹。
“又为了什么事情?”
叶寒萱直接放下江家的医书,皱着眉毛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奴婢已经替您打发二小姐了。
可是二小姐怎么也不肯走,还在园子口吵得厉害。
但是老夫人知道了之后,也没派人来瞧瞧,大有让二小姐这么吵下去的意思。”
说到这里,石竹直接来气。
明明老夫人在管这个家,二小姐如此喧哗吵闹,老夫人竟然也不管一管。
“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听她说二叔的事情,更没有透出意思要帮二叔回调。
祖母正郁闷着没有借口拿捏我,叶寒怜这么一吵,她怎么可能会愿意管。”
叶寒萱轻笑了一声,叶老夫人还指望着大脾气的叶寒怜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唯有如此,她才会明白有了叶老夫人这个祖母护着,她才能在侯府踏踏实实、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可以说,叶寒怜这一闹可是如了叶老夫人的心愿了,叶老夫人肯管才有鬼了。
“算了,让她进来吧。”
叶寒萱直接把医书收好,江家的医书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见识一下的。
“是,大小姐。”
石竹点点头,要是老夫人跟侯爷都不管一管的话,二小姐还有的吵呢。
不如将二小姐放下来,把该说的话直接说清楚。
实在不行,昨天陈小姐来找自家大小姐了,今天由自家大小姐躲到阁老府去。
她不信了,二小姐还有胆子追到阁老府,追着大小姐不放了。
“说吧,又遇到什么连果郡王都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了,你非要来找我?”
叶寒萱抬起眸子,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这才气势淡然地看着叶寒怜问了一句。
有了果郡王之后,叶寒怜早不屑跟她说话了,能让叶寒怜找到自己这儿来,除了果郡王,叶寒萱想不到第二个答案。
“果郡王跟陈阁老的那个曾孙女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寒怜咬了咬唇,非常不甘愿地把这种丢人的问题,对着叶寒萱问了出来。
一个对她有好感的男人,他跟其他女人有什么关系,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还要来问自己的死敌。
想到这种屈辱感,叶寒怜的眼眶红了红,心里更是有些埋怨果郡王。
她本觉得果郡王的地位不够高,不及四爷的王爷身份。
现在看来,她根本无须愧对果郡王。
枉她之前觉得自己当真是卑鄙,果郡王待她以诚,她对果郡王却还存了利用之心,想要通过果郡王接触到某些人。
可是,真论起来,是果郡王对不起她才是!
“你只管放心,不管以前陈明珠跟果郡王有什么关系,前天开始,他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叶寒萱眸光一闪,让叶寒怜放心
“算你当真跟果郡王走得较近,陈明珠一定不会介意的。
我相信,陈阁老也不会介意的,只要你跟果郡王开心好。”
听到叶寒萱的话,叶寒怜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禁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倒退了一步
“所以说,前天之前,果郡王当真跟那个陈明珠有婚约?!”
问到最后两个字,叶寒怜直接掐着嗓子,声音尖锐不已地问了一句。
看到叶寒怜那撕心裂肺一般痛苦的表情,叶寒萱扯起两边的嘴角,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该高兴吗?
陈阁老可是当今皇的恩师。
要是果郡王娶了陈明珠,那么你只能当妾室了。
现在陈明珠跟果郡王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果郡王对你有几分真心的话。
指不定果郡王会不计较你庶出的身份,直接让你做了郡王妃,你现在该笑才是啊。”
有陈明珠在,叶寒怜还想跟辈子一样,成为果郡王的正妻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这件事情,是果郡王先开的口,还是陈阁老先开的口?”
听到叶寒萱的话,叶寒怜咬着牙冷静了下来,非常执着地想弄清楚,谁是主动谁是被动的那个人。
如果,如果是果郡王他……
“果郡王倒是什么都没有对陈阁老和陈明珠说,而是他们自己知道了。
他们觉得,要是果郡王已经喜欢其他女子,那么他们愿意放果郡王幸福。
你真的不用担心,陈阁老和陈明珠是祝福你跟果郡王的,景博侯府绝对不会因为你的关系得罪阁老府。”
敢跟陈阁老的曾孙女儿抢男人,无论谁提起这件事情,都要夸叶寒怜的胆子可够肥的。
“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要!”
叶寒怜咬着牙,直接不屑地答了一句。
难怪,难怪果郡王突然之间不肯见她了。
“!”
叶寒怜吸了一口气,瞪了叶寒萱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大小姐,这个二小姐真怪,不要不要呗,对着你讲什么。”
叶寒怜一走开,石竹才皱着鼻子不高兴地驳了一句。
明明是二小姐不要脸,抢了陈小姐的果郡王,陈小姐昨天都没有埋怨二小姐呢,今天二小姐倒是无耻地跟陈小姐了。
陈小姐那是陈阁老的曾孙女儿,有底气不要果郡王。
二小姐不过是个庶女罢了,要是皇一道婚赐下来,二小姐岂有反驳的余地。
“她这是输人不输仗。”
叶寒萱无所谓地轻笑
“果郡王的地位不如四爷,叶寒怜的心里本卡着一根刺儿呢。
现在听到果郡王是别人不要的男人,不是果郡王先开口拒绝的。
以她的骄傲,她自然是也不愿意要,深怕在我的面前低了我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