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听到果郡王一下子问了自己那么一长串的问题,尤其是字字句句都跟叶寒萱有关,
一下子,叶寒怜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中更是不乐意答这个问题。
十四郎想要知道叶寒萱的这些事情,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想到叶寒萱的能干与风光,还不算完全在果郡王府站稳脚的叶寒怜却是并不想提叶寒怜。
作为一个女人,叶寒萱的能干甚至已经帮到了四爷的事业。
叶寒怜实在是担心有人用叶寒萱的能干,再与她来比较。
叶寒怜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直接否决,而是试探地问了一句:
“十四郎,可是大姐姐又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了?”
一定不会是因为叶寒萱太过出色,所以就连十四郎都冲着叶寒萱的能干而对叶寒萱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若真是如此,那么她真的是……
“能坏了我好事之人,除了她,还会有谁!”
提到这事儿,果郡王就来气儿:
“还有寒承做事太欠缺妥当,使得所有的事情功亏一篑。
就寒承这个性子,怕是难成大器,便是我愿意拉他一把,他自己不成才,我亦是无法的。”
想到叶纪谭之所以会站到四爷那一边去,完全是因为神仙膏的关系。
如果叶寒承早早让叶纪谭抽了神仙膏,叫叶纪谭对神仙膏成瘾。
那么叶纪谭不但不会再帮着老四他们夫妻俩,更是会与自己这个女婿一条心。
偏生,因为叶寒承这个小舅子办事不当,使得叶纪谭还没对神仙膏成瘾呢,就已经知晓了神仙膏的“厉害”。
为了神仙膏的事情,叶纪谭不但不会再帮自己,反而会越发帮着老四来打击自己。
成对这个结果,果郡王是真的是想抓着叶寒承那个小舅子,狠狠地揍一顿。
“承儿近年来,连受打击,心性大变,十四郎,你莫生气。”
关于果郡王的这句话,叶寒怜却是听懂了。
神仙膏一物,乃是果郡王交给叶寒怜,叶寒怜拿给叶寒承去讨好叶纪谭的东西。
哪怕当时叶寒怜并没有主动问起果郡王神仙膏到底是什么东西,叶纪谭用了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但单是听果郡王那么一说,以叶寒怜的聪明,自然是清楚,这神仙膏不是什么发东西。
不过最后,叶寒怜还是把神仙膏交给了叶寒承,教叶寒承拿去“孝敬”叶纪谭这个亲爹。
叶纪谭才随四爷一道入宫,叫果郡王腹背受敌,大败而归,
叶寒怜就从下人的只字片语之中,已经听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想到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差一点就可以控制着叶纪谭,叶寒怜的眼里满是遗憾。
若是爹当真对神仙膏上瘾了,那么以后还不是他们说什么,爹就是什么。
就像十四郎说的那样,承儿办事实在是太不靠谱了,生生错过了这么一次大好机会。
叶寒怜很清楚,像这样的机会,可一不可再,一旦错过了,就没有第二个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们仗着的也无非是叶纪谭对神仙膏的不了解,才敢用这样的手段。
如今,叶纪谭已经清楚知道神仙膏是什么东西了。
以叶纪谭的心性,他自然有十足把握,控制着自己不去吸食神仙膏。
更何况,想要对神仙膏成瘾,那也得至少抽个三次以上,才能形成得了的。
骗叶纪谭抽一次神仙膏,已经难如登天了,他们又怎么可能有办法骗叶纪谭分别抽三次以上呢?
“不提此事,刚才我问你的,你还没有回答我。”
面对叶纪谭一事,果郡王心里的遗憾,那当真是多的都形容不了了。
但遗憾就是遗憾,错过的机会,也不会再回来了。
就连四爷,果郡王都放弃了,不敢再跟四爷对下去,他自然是更不可能去动叶纪谭了。
数来算去,所有的关键都在叶寒萱的身上。
相对而言,跟四爷与叶纪谭比起来,绝对是叶寒萱这个弱女子好对付多了。
“我与大姐姐倒是自小一起长大,并不觉得大姐姐有什么古怪之处。”
说到这里,叶寒怜自己都怀疑地拧起了眉来了:
“以前的大姐姐很‘单蠢’,对爹很是仰慕,对我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把叶寒萱拐到那个绝崖顶上,然后再把叶寒萱从崖顶上推下来。
“那你可知,叶寒萱是从何时学习医术的,她医术的师父到底是何许人也?”
果郡王眯了眯眸子,姓江家一家子,他倒也听说了一些,乃是杏林世家。
可就算是如此,他并不觉得,叶寒萱那一身超俗的医术,会是江家那几个泥腿子能教得出来的。
“江家的事情,十四郎必是听过。”
果郡王想不明白,叶寒怜未必就比果郡王明白几分。
但是在这个时候,叶寒怜也只能把自己仅知道的江家给扯出来了:
“姨娘曾与我说过,当年江紫苏嫁给我爹的时候,在陪嫁之中,有几本医术。
当年,我爹之所以会放弃我娘,而求娶了江紫苏,无非也是因为江家的这个医术。
那时,我爹与祖父身受重伤,九死一生,乃是服用了江家的宝丹,这才活下来的。
祖父为了报答江家的救命之恩,便不管不顾地拆散了我爹与姨娘,叫爹娶了江紫苏。
为此,江家的医术的确是相当了得。
或许大姐姐那一身医术,该是与江家有极大的关系。”
说完,叶寒怜眼角的余光瞥了瞥果郡王。
她都这么说了,她想表达的意思,以十四郎的聪明,十四郎应该能听得出来?
看到叶寒怜的这个表情,韩游扯了扯嘴角。
如今主子的重点并没有放在郡王妃强调的那个点上,但是郡王妃说了那么多在强调什么,他却是听出来了。
郡王府这么说,无非是想让主子知道,
当年若是不江家用宝丹救了老侯爷夫子俩,否则的话,景博侯该娶的人就是郡王妃的生母。
这般一来,郡王妃本该是嫡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