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喜欢她,因她是南晋人。
前世的他,厌恶南晋,更恨透了那些欺男霸女,甚至恨透了南朝的风雅之事。
陈蘅转着眸子,“我一日最多只能占三卦,算得多了,也是不准的。”
“所以,你不知道我的圣药会在何处出现?”
他又逼近了一分。
陈蘅摇头,“我明天可以替你占卜,不过,我只能算出大致的方位。”
他道:“你想我离开?”
陈蘅正容点头。
她不会喜欢他,即便他貌美如花,她最多是欣赏,却不会心动。
“我不想离开。”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特有磁性。
陈蘅忙道:“你一直都是自由的,你说治好我的脸,我脸上已经好了,你可以走。”
慕容慬笑得魅\惑,伸出手,她又退两步,他再伸手,动作极快,揽住她的腰身,“你想赶我走,可我想报恩,所以你最好乖乖学武功。”
“我不想学!”
陈蘅挣扎着,很生气,明明知道她不想学,却非要逼人学。
“我不想走,你不想学……”
这多有趣。
是不是她不学,他就耐着不走了。
他要教她武功,就当是回报她的相助之恩。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不学,我会以为阿蘅舍不得我离开。”
真不要脸!她几时说过?
陈蘅咬了咬唇,学武很辛苦,她小时候被二兄逼着学过一阵子,她真的不想再学了。
“既然阿蘅舍不得我走,我就留下来好了。有朝一日不得不离开了,再随道将你带回北国,不学也好,这样你就逃不掉。”
这语调很诡异,就似他与她之间真有什么。
陈蘅气得胸口想炸。“学,我学!待我学会了,你就离开,只是,我们是不是得好好谈谈,天下武功这么多,万一你赖着不走,让我都学一个遍,我就是学一辈子也学不完,你……只能让我学一种,一……一种……”
她比划出一根手头,这是底线。
救人,救出一个赖皮,以后她再不敢轻易救人了。
慕容慬道:“云步、凰影神功,再有你祖母留下的鸳鸯明月剑法,如何?”
这么多?要不要她活了?
她挥着手指,“你……你得寸进尺!”
“你没瞧袁东珠,缠了我多久,我都没教她,你不是应该高兴。”
这人肯定是疯子,想学的不教,不愿学的却逼着人家学。
“口说无凭,得写到纸上,到时候,万一你耍赖怎么办,如果我学了,你……你就回你的地方去,不许劫我!”
“本王的话,在你眼里就不作数?”
陈蘅将头扭到一边,“我没法相信你,只有你写在纸上,我才会相信。”
他勾唇含笑,走到案前,提笔而写。
陈蘅着纸,再看他署的“元龙”,“这可是你的化名,不行,你得按一个指纹印,名字可是化名,但指纹总不是假的。”
他说叫“元慬”,却到底没用那个名字。
他若用“元慬”之名,更易被人猜到他是猜慕容慬。
普天之下,用“慬”为名者不多。
“元龙”这个名字很寻常,世间叫“虎”“龙”“鹰”的不少,就跟名字唤作“阿狗”一样多。
慕容慬轻哼一声,“我一片好心,你倒有这许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