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
商翊之看了眼庄谨,又低头看了看被撕掉的离婚协议,再将目光放回搂着许恩慈的林傅身上。
恩慈是林傅的妻子?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纠葛,才会让庄谨背着许恩慈丈夫的身份。这个林傅又到底爱不爱她,竟然舍得让她冠上别的男人的姓?
想到某处,商翊之阴冷一笑,“这是我的底盘。”
林傅却耸肩,一脸的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带着一抹玩味儿,“难不成商先生要杀人灭口不成?就像是杀了姜家大小姐那样?”
提到姜秋峮,商翊之脸色一滞,只是一瞬,那表情就回归平常,“我不知道林先生说的什么。”
“翊之,我们让他们走吧,这件事到此为止好不好?”季嫣然看两人一来二去,怕中间又闹出什么不愉快,林傅来历不明,但明着已经和庄谨有关,又是和闫家交好,不管闫家目前正是重整旗鼓还是如何,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何况……
私心所向,她还是不希望翊之会因为许恩慈,而和她离婚。不管许恩慈是庄谨的隐婚妻自,还是眼前这个叫做林傅的男人的妻子。
许恩慈埋在林傅胸口,竟然靠着靠着就又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是在车上,车窗外有路灯明亮。她折眉,才感觉自己坐着的地方不大对,是林傅的腿上。
林傅拿下颔蹭蹭她的发顶,“就要到家了,再睡一会儿吧。”
许恩慈应一声,她不会说肚子有点饿,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在他怀中寻找一个更为惬意的姿势。两人完全契合,许恩慈才满意的勾唇,抬头看他,“威廉,我之前醒来,怎么会在商翊之的家里?”
虽然她后来睡着了,但大概的情况还是听得差不多。
林傅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不断的失去记忆和片段,转移话题的声音依旧很沉稳,“怎么大晚上的出来。”
“我要买醋啊。”这一点许恩慈倒回答的十分利落,话音落下,又有些疑惑,“是啊,我不是去买醋么?怎么……”
“想不起就别想,饿了没有?”
男人的双臂有力,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但是许恩慈没有被敷衍过去,“你跟我说一下,怎么大晚上的,大伙儿都出现在一起了?”
“以后离商翊之远一点,见到他就绕道走。”林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捏了捏她的手,软弱无骨的手感让他一直沉着的脸终于缓了几分,“你可能患了短暂性健忘症,到时候问Half,或者去医院检查一下。”
“短暂性健忘症?”许恩慈一脸不知所云,“不是吧,我得了奇怪的病?会不会是坠崖后遗症?”
“也许,好了别多想,这些事都交给我。”林傅轻笑。
听到男人的笑声,许恩慈的心思散了了一会儿,但却已经留了个心眼,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你不是说要去机场接朋友么?”
“已经接到了。”只不过不是他接的就是了,林傅心道。
许恩慈小声“嗯”了下,又问:“是谁呀?那么
神秘。”
“秘书。”
林傅本来不想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中国接,但是因为许恩慈这身体状况,他不能掉以轻心。而英国的事情,大哥甩手不干了,只能把秘书带到这边来。
该办的公事照常来,也好让她和英国那边联系。
秘书……许恩慈在心里重复,想着林傅这段时间不能回国,公事也不能耽误,来个秘书也好。
这样想着,她也就释然了。
可是,谁知道一回到家,她就怎么也释怀不起来了……
耐耐容容胸前系着小口布,捏着勺和筷子,正在用餐。而原本是她坐的位置上,此时正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如此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孩子对她没有半点抵触,也没有被保镖给拦下来,这女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明晃晃的黄色吊带,随着她起身,露出同色包臀弹力短裙。不管是那上面那呼之欲出胸脯,还是下头稍一动弹就会走光的大腿根……这一切给许恩慈的冲击力太大,太大了。
她就知道……
威廉一定有相好有姘头了!
现在好了,一句秘书,就让这女人进了门,抢走原本该身为女主人的她下厨机会,甚至在不知觉中收买了她一对宝贝的心。
这是在示威吗?
将晚上遇到的事情全部都抛到脑后,许恩慈笑嘻嘻的上前,状若无事的和孩子打招呼,“嗨,容容耐耐,妈咪回来啦。”
容容嘴里还有糯米丸子没吞完,“吧唧”一口亲凑上来以刷存在感的许恩慈脸上,和女人如出一辙的大眼儿弯弯,没一会儿又嘟起唇,含糊,“妈咪你去好久哦。”
“有吗?妈咪迷路啦。”好吧,她是被莫名其妙的拐了,但这要是说出来只会让孩子担心,不如自黑一下下。
果然,耐耐擦了擦小嘴儿,例行公事一样在索吻许恩慈脸上亲了一口后,语无起伏道:“Amy打车来,我就知道肯定是妈咪迷路,而爹地去找你了。”
“额,呵呵,呵呵……”许恩慈干笑,这只是个借口啊儿子你看不出来吗!
“Kindness!”
不等许恩慈开口和起身的女人打招呼,随着惊喜的呼唤,就率先被扑了个满怀,空气带着一股浓烈的香味,涌向她鼻尖。
许恩慈被抱了个严严实实。
在外国女人面前,而且那外国女人还踩着九厘米高跟鞋……身为一个穿着自家男人皮鞋的许恩慈显得格外瘦小。
这一来,气势都矮了一大半,许恩慈顿时不服气,抬手回搂住Amy。
然后脸就感受到了一股绵绵不绝的热情的柔软。
这绝对绝对是威廉叫来欺负她的!
不然那么多秘书,男男女女,为什么偏挑她?不对,不是说威廉身边没有异性助理和秘书吗?
这到底是谁给她的错误情报信息啊,赏他一巴掌!
咳咳,闷闷,胸太大,闷着我了啊!
林傅走上前,赤着脚也一脸君临天下的气度,抬手将自己
老婆从别的女人怀中拨出来,“还不饿?”
“饿饿饿!”脸埋在那胸脯中小半天钻不出来,还好威廉解救,许恩慈呼口气,尽地主之谊的礼貌和Amy虚抱了抱,“Welcome。”
“谢谢。”伴随着流利的的中文,Amy在许恩慈额上落下重重一吻。
然后一个火辣辣的红唇印就落在了许恩慈额头上,而她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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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洋妞下厨,本来八成是西餐,但容容耐耐用勺子和筷子。许恩慈坐下才注意,餐桌上放着的竟然是米饭和六菜两汤,菜肴品种荤素搭配竟然还挺全的,而且色香味俱全。
顿时危机感就蹭蹭蹭,以等比数列上升。她不怎么会做菜的,只会几样家常小炒,而且她觉得卖相和味道也没有达到什么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
都说征服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虽然她和威廉是,咳咳,是一见钟情,但孩子都已经五岁,眼看着传说中最为可怕的七年之痒就要来了。
这样一想,许恩慈就有些食不知味了,本来回来的时候已经饥肠辘辘,这会儿竟然有些心不在焉。
时不时看一眼坐在自己左侧的威廉,又瞄一眼他左侧的Amy。
怎么说呢……
灯光的问题还是什么啊,为什么这两个人看上去很相配的样子?
摔!
不过她命大,这福大命大,没有死在崖底,命大就代表她福大。既然她还活得这么健康能吃能喝能蹦跶,就不可能让威廉甩了她,给她俩娃找后妈。
所以,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一行人吃完,许恩慈身为女主人抢着收拾碗筷,然后就看到男主人领着大波妹往客房走去。
他喵的失策了!
许恩慈扼腕,她应该让威廉来洗碗,然后自己去带Amy去住的地方才对啊啊。
心慌慌的给耐耐容容洗了澡,哄两个孩子上床睡觉。许恩慈自己洗了个澡,之后才如临大敌的回到卧室。
回来之后她一直和威廉同榻而眠,而男人精力旺盛,有时候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都会一边嘴里指责她一边很“委屈”的将她吃干抹净。
今天,许恩慈罕见的穿了身吊带短款睡裙,裙摆恰好遮住大腿,短得令人发指。
她也是在浴室里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这才敢穿成这样走出来。
不过悄悄打开门,却看到柔和的床头灯开着,男人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
蓝幽幽的光衬得他那如刀斧精心削出的面容更加立体,俊美如阿波罗太阳神,又似冷漠却不乏邪魅的吸血鬼伯爵。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这男人这么帅,当初是怎么被她追到手的?
死缠烂打么?
她记不大清楚,不过他的生日要到了,也就代表两人的结婚纪念日也要到了。要怎么庆祝,送什么礼物?
林傅虽然专心于手上的事,余光却看到许恩慈站在门口,迟疑着没有进来,眉头微微一挑,“怎么站那不进来?”
(本章完)